片刻,鄭平等人匆匆趕來。他們遠遠聽到護衛的喊聲,知道曹丕這邊又出了事,趕到現場的時候,跟着曹丕的護衛正好提起兩條蛇,準備往空酒囊中塞。
郭暄見到鄭平,眼中一亮,鄭平也一眼就看到對面的郭暄與李進,但他沒有立即過去,而是走到曹丕身前,以目光詢問。
曹丕果然有話與他說。他小聲地講述了自己的猜測,最後道:“因為覺得此事太巧,我便讓護衛把蛇帶回去,給醫匠看看是否有異常。”
鄭平道:“你身上有細小的擦傷,多處已見了血。蛇喜腥味,或許是他們嗅到了血腥之氣,這才一前一後地攻擊你。”
頓了頓,他壓低聲量,以隻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當然,你方才的猜測也不無可能。随行護衛的馬都未見異常,而你、我、郭嘉三人的馬都有發狂的征兆。或許你遭蛇攻擊這件事隻是意外,但座駕發狂一事……絕無碰巧的可能。”
鄭平剛才已檢查了馬匹,雖然如今這具身子的嗅覺并未有上輩子那般靈敏,但根據近距離的仔細分辨,還是讓他發現馬口中殘留的少許草藥之氣。
而曹丕身上并未讓他嗅到不妥的氣味。雖然可能是因為那味道極淡,以他如今的嗅覺無法察覺,但更有可能,被蛇攻擊一事單純隻是他身上的血腥味所緻,真正的殺招是藏在馬的身上。
等鄭平與曹丕交談完畢,對面的李進二人借着凹凸不平的溪石跨過溪流。
曹丕問李進:“李義士,不知你那匹坐騎現在在何處?可有異常?”
李進的臉上突然帶了點尴尬之色:“實不相瞞,我坐的那匹馬突然發瘋,怎麼拉都拉不住……後來我見那馬一直跑,再跑就要出許縣的地界了,我就按了記馬脖子,想要暫時阻斷它的氣血,讓它停下來。哪知道我隻是輕輕按了一下,那馬就突然倒下死了,差點沒把我摔殘。”
曹丕的臉色越加糟糕,鄭平聽完李進的話,對他道:“氣血沸騰,正是洪流奔湧之時。你截斷氣血,雖然隻有一瞬,那沸騰的氣血因此無處可洩,自然會暴脹而亡。”
李進不懂醫學與力學,聽到鄭平這話,知道這馬确實因為自己的那一按死了,不免有些痛心。又想到自己弄沒了曹家的馬,賠償是免不了的,嗚呼哀哉之際,又聽鄭平開口。
“然而瘋馬之死怪不得你,即便沒有你那一按,它也可能因為狂亂而撞樹墜崖而亡,興許還會多搭一條性命。若究根源,自然是那個藏在幕後,害馬發狂之人的過錯。”
曹丕附和道:“确實如此。我定要查明緣由,抓出幕後行惡之人。”
鄭平又問李進:“這麼說來,你方才久久未歸,是因為被發狂作亂的馬帶得太遠?”
“差不多是這個原因。後來我急着趕回,路上正好遇見暄兒,就和暄兒一道過來……”
鄭平轉向郭暄:
“你一個人來?”
郭暄道:“随侍與護衛在後頭運送行禮,我與義兄先一步趕路,正好遇見這位‘二公子’。”
郭暄口中的義兄正是指的李進。當初李進以投緣為名,硬要拉着鄭平結拜,要鄭平叫他大哥,被鄭平冷酷無情地拒絕。後來磨了兩次,沒磨出結果,便劍走偏鋒,改為糾纏郭暄結拜,美名其曰“等成了妹妹的義兄,我也約等于正平的義兄”。
郭暄被李進磨得腦殼疼,加上李進此人有義俠之氣,人品值得信重,本身就讓郭暄有引為至交的想法,最終還是接受了李進的要求,和他撮土結拜,從此以義兄妹相稱。
站在旁側的曹丕這回也回過味來。原來這位郭暄義士不隻與李進相識,還是鄭平的熟人。
他連忙道:“多虧這位郭義士。若非他出手,我恐怕要被毒蛇咬傷,生死未知。”
鄭平剛才雖猜到可能是李進出手幫曹丕打死了毒蛇,沒想到其中還有郭暄的功勞。
他尚有别的事與郭暄說,但此處并非叙舊的場所。他是對曹丕道:
“二公子,若真有意圖不軌之人,許會清掃痕迹。”
曹丕聽出了鄭平話中的另一層含義,他讓最信任的護衛回去向曹操禀告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命令其他護衛三人一組,留在馬屍旁,等候曹操派人過來接應。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曹丕等人回到許都。等曹丕回府的時候,曹府一片兵荒馬亂,到處傳着“二公子墜馬人事不知”的消息。
三公子曹植聽聞兄長重傷,急着往外跑,被卞夫人命人扣下,拉去房中安慰。
卞夫人早已得到曹操的吩咐,讓人傳了自己氣急攻心,在房中暈過去的消息,派人掩上房門,借紡織遮掩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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