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惱怒地把架在曹丕脖子上的匕首抵得更近了些:“牙尖嘴利。我勸你小心點說話,要是惹惱了我,你們二公子的咽喉就要被破開一條大口子了。”
鄭平可有可無地“哦”了一聲。
見鄭平如此表現,武将暗自冷笑。他就知道這人會為了曹丕的安全,故意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對方越是冷靜,越代表他對曹丕十分重視。既然看重曹丕,那麼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武将頤指氣使地揚起下巴:“你先把自己的一隻手砍廢,不然——”
鄭平:……?
緩緩一個問号。
武将清楚地看到鄭平眼中的詫異與古怪,但他認定對方是故意表示出對曹丕的不在意,實際上在意得要命,因此将匕首輕輕一壓,在曹丕脖頸上壓出一道白印。
“少給我裝。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你的手重要,還是你們二公子的命重要?再裝傻,我直接把他變成殘廢。”
一直沉默的曹丕聽了這話,無語地抖抖唇:“當然是他的手重要,你這頭不明情況的豬。”
第33章狂士楚歌
武将體态豐腴,這句“豬”像是一記響亮的巴掌,把他的臉生生抽成了豬肝色。
他目露猙獰:“二公子,看來你還沒有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處境。”
“你費盡心思獲得司空的信重,卻又放棄多年的經營成果,趁亂将我帶走。大費周章地選擇帶走我,卻沒有就地格殺,我的性命看起來比你說的重要,”曹丕冷靜而清醒地分析道,“不管你是準備拿我威脅司空,還是有别的目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不會殺我。”
武将的臉色幾度變幻。曹丕分析完自己的處境,猶帶着幾分稚氣的臉上勾起一個略帶鄙夷的笑:
“倒是你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你可知道他是誰?就敢拿我當人質來威脅他?”
還叫嚣着讓人自殘斷手,他聽着都替對方覺得尴尬。
武将聽曹丕話中含義不對,原本信心滿滿的底氣被削了好大一截。他半信半疑、驚疑不定地看向對面從容不迫的鄭平,一時之間難以判斷曹丕的話是真是假。
“他是誰?”
武将在曹操帳下征戰多年,從沒見過鄭平,也沒聽過這麼一個身手詭谲的人物。曹丕的話讓他生出一絲不妙感覺,佯作冷靜地詢問。
曹丕看向鄭平。從剛才開始,鄭平就一直好整以暇地站着,任憑他與武将唇舌交鋒,未置一詞。好像他與武将都隻不過是無關緊要的路人。
曹丕無法估量鄭平此時的真實想法,但他若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拜托糟糕的處境,隻有将所有賭注傾注在鄭平身上。
“你可聽說有人‘擊鼓罵曹’?他與司空形似仇敵,怎麼可能聽你的威脅,為了我自斷一臂?”
“那個祢衡?!”武将大吃一驚。鄭平也沒想到祢衡的作死之名竟如此如雷貫耳,連長期行伍之人都聽過他的英雄事迹。
“這怎麼可能,那個狂生竟然有這樣的身手?”
武将驚呼而出的質疑,恰好也是震撼曹丕的地方。
隻是現在不是計較祢衡是否深藏不露的時候,曹丕繼續小心布局,警告武将:“以祢衡與司空的積怨,他巴不得你馬上動手殺我。你要是不殺,反倒會讓他覺得遺憾。”
武将雖然不能算足智多謀,但他也不傻。聽了曹丕的話,他雖然意識到自己原先的打算已經落空,但他捕捉到另外一個十分重要的邏輯。
“既然不是曹營的人,反而跟你們有仇——那我要帶你走,他也不會阻止了?”
曹丕眸光一沉,但他掩飾情緒的功夫做得極好,沒有表露出分毫:“這個……你就要問他了。”
二人的目光同時落在鄭平身上。
鄭平像是才注意到有這麼兩号人,乏味地詢問:“聊好了?”
這态度頗有些目中無人。想到對方之前說過的話也是這麼惹人厭惡,武将已經信了“眼前之人是那位傳說中的祢衡”這個說法。
盡管很想把這說話欠揍的家夥狠狠教訓一頓,但武将分得清輕重緩急,他知道自己在曹營多留一刻,無形中的危險便會提升一分。
于是武将用打着商量的口吻問道:“剛才隻是誤會。你我沒必要動手,我此行的任務是曹丕,不想節外生枝。而你剛好和曹操有怨,我帶走曹丕給曹操找麻煩也算是幫你出氣,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曹丕之前說的話,不僅說給武将聽,同樣也是說給鄭平聽。
鄭平早已識破了曹丕的意圖。他沒有戳破曹丕,但也沒有按照曹丕的劇本出演。
“當什麼都沒有看見?這怎麼行。”鄭平似笑非笑地掃過二人,見二人同時睜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盯着自己,這才緩緩地接了下文,“你剛剛說幫我出氣——放走你,讓你帶走曹丕算什麼出氣,我在這殺了他,提着二公子的腦袋去見曹操,好好觀察他悲痛欲絕的表情,豈不是更為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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