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希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了,索性盤問起老鸨子來。該怎麼稱呼這些老鸨子呢,對了剛才林子旭好像直接就稱她為老鸨子,這聽起來反正有點惡心人,但明希也想不到該怎麼稱呼,索性就依這林子旭的稱呼吧。
明希:“老鸨子,你是哪裡人士啊?我聽你口音有點像梅州人。”明希這純粹的胡謅的。
但老鸨子聽到“梅州”二字,竟然慌得差點将手中的手絹兒掉在地上,明希一眼瞧見,哈哈,這回有戲了。
明希就一直拿眼睛盯着老鸨子看。看的那老鸨子終于躲不過,開口說話了:“官爺可能聽錯了,奴家家裡是這京城附近鄉下的,隻是小時候在梅州待過一段時間,或許待了那麼一點兒。”
老鸨子說話越多,明希聽着還真有點像景瑞的口音,便又問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是梅州人士呢,我家與梅州景家有親戚,但多年不曾走動了,還想着從你和打聽一點消息呢,這樣啊,看起來沒啥希望了。”
老鸨子聽到“景家”,更加地慌亂了。
這可就奇怪了,明希望着老鸨子汗津津地腦門。難道說,這個老鸨子和無極門有牽連?
那麼她剛才攔住林子旭,難道說她也看出來太虛劍了?
可這和腳下這具屍體有何關系?
正在明希想着的時候,京兆尹的衙役過來了。吵吵鬧鬧地将屍體收走了,連同柳依依也帶走了。老鸨子居然沒有大哭大鬧,隻是在文書上畫了個押,趕緊趁機會溜走了。
沒了牽絆,明希本該回家了,可明希卻不想走了。
既然在這裡發現了無極門的蹤迹,那就更要好好查探一番。
老鸨子早已不知去向,明希跟夥計打聽,夥計也不知道老鸨子去了哪裡。但這煙花之地的人,很快就忘了剛才還血淋淋的躺在這裡的屍體,衙役走後,很快就又恢複了歡聲笑語的迎來送往,仿佛剛才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明希一個人漫無目的地沿着走廊一層一層地逛這折柳居。
這家女兒樓還真不小,裡裡外外三座樓,都是依着一處湖泊而建,最裡面還有幾處亭台,湖裡的畫舸上,也有人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兒。
明希從樓上下去,慢慢地沿着那湖泊向前走。
有一處亭台上站着個人,正在仰望星空。明希定眼一看,看那身形不是林子旭嗎?
這家夥将明希一人留在那裡,還以為他早溜之大吉了,沒想到卻躲在這後院。
明希三兩步走過去,那人聽見腳步聲,轉了過來。
這容貌?不太像林子旭。
明希的腳下遲疑了一下,往前走了兩步,果然那人不是林子旭,明希隻好停步不前。
那人見明希看到他的容顔之後,反而停步不前了,也挺好奇,竟然向着明希的方向往前走了幾步。
明希見躲不開了,隻好從容面對了。
那人走到明希跟前,拱手施禮:“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為何會到女兒樓的後院來?敢問是約了哪位姑娘?”
這人把明希當成尋花問柳的公子哥了,明希本不想計較,可轉念一想,這畢竟不是什麼好習慣,便回答他:“哦,再下有無山莊明希,倒不是來此地約姑娘的,前院發生了命案,我是随着朋友過來探案的。”
那人似乎聽到了什麼驚天的秘密一般,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說話的語氣充滿了驚奇:“命案?折柳居死人了?”
明希見他獨居後院,也有可能還沒有人給他說過這事,便将前院柳依依房内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那人聽完唏噓半天才說:“可惜了柳姑娘,重情重義的一個人。”
柳依依重情重義?明希倒是第一次聽到。重情重義就不該來這女兒樓了吧?
那人繼續說道:“不知道明莊主查到了什麼?”
明希失望地歎口氣:“唉,什麼也沒查到,衙役收了屍體回去,柳姑娘也帶走了,也不知道能查出點什麼。”
第22章
正在明希和那人攀談的時候,老鸨子遠遠地跑了過來,在看到明希時,忽然止住了腳步,欲往回走,但已經被明希看見了。那人也看見了老鸨子,便喊了一聲要她過來。
老鸨子極不自然地走了過來,她那偷偷瞧着明希的眼神,透出許多的心虛來。
那人将老鸨子喊過來,很和藹地問她前院發生了什麼事,老鸨子見明希在場,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那人微微一笑,示意老鸨子但說無妨。老鸨子才将前院的事情一一詳細說明,和明希說的沒什麼兩樣。
老鸨子說完,見明希不說話,那人也不說話,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那人沉思了半晌,才擡頭對老鸨子說,叫她回去,要是孫公子家裡人鬧來,就再次報官,讓官府去應對,此外再無其他的叮囑,老鸨子應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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