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書房裡隻剩下雲正霆一人,他坐在書案前垂眸沉思。
方才提及敬安王,讓他想到一些奇怪之事。
按理說,敬安王接到先帝離世的遺诏就該回京守喪,但敬安王至今都不曾露過面,朝中大臣對于這件事也未曾傳出任何風聲,仿佛敬安王這人不曾存在一樣。
如今,這京都皆被秦義賢攪得動亂不安,總得有個人出來主持大局。
而這人毫無疑問,就是敬安王絮遠洲。
絮遠洲年輕時便已征戰沙場,功績顯赫,被封了鎮遠将軍,如今已是花甲之年,但身子骨仍然硬朗,現居于涼州城,掌管着震天雷。
雲正霆記得父親雲百川曾和他說過,絮遠洲與秦義賢皆是他的同窗,在國子監進學時,父親與絮遠洲的關系最為要好。
絮遠洲文武雙全,處處壓秦義賢一頭,深得衆多師長的喜愛,連戰功赫赫,頗有威名的開國大将軍李志懷對他另眼相看,收他為徒,傳授其武藝。
秦義賢覺得自絮遠洲入國子監後便搶走屬于自己的榮耀,心懷妒忌,一直将絮遠洲當做勁敵,暗地裡曾屢次陷害絮遠洲。
但每次都能被絮遠洲化解,終有一日絮遠洲看不慣秦義賢的小人做派,将其暴打一頓,打成重傷,一月之後才能下床走動。
秦義賢雖痛恨絮遠洲,但也不敢招惹他。
多半是心裡陰影,秦義賢雖說現在貴為丞相,但在面對絮遠洲時,總給人一種底氣不足,行事低調謹慎,不敢多有放肆。
這就是雲正霆認為隻有敬安王才能鎮得住秦義賢的緣故。
雲正霆收回思緒後,于是提筆寫了幾行字,然後身邊的護衛喊來将紙條交到他手裡吩咐道。
“務必将這消息送出去,交到涼州城敬安王手中”
護衛應了一聲後,随即出門。
此時,京都城的城門依舊是緊閉的,門口站着兩隊嚴陣以待的禁軍,但凡有行人靠近皆被趕走,十分戒備。
除此之外,城牆之上還站着兩隊禁軍,眼瞅着天空中飛過一隻白鴿,他們便立刻擡起弓箭射向那白鴿,白鴿中箭慘叫一聲撲棱棱掉落在地上。
白鴿剛剛摔死沒多久,高空中又飛過一隻蒼鷹,蒼鷹展翅翺翔,飛得格外安詳。
禁軍們一臉疑惑地看着飛來的蒼鷹,其中有一人開口道:“哪裡來的蒼鷹飛來?”
“管它哪裡來,秦相可都放話了,連隻蒼蠅都不準放出京都”另一位禁軍開口答道。
說罷立即擡手放箭,不一會其他禁軍也跟着放箭射殺蒼鷹。
蒼鷹被着突如其來射向自己的箭矢給激怒,隻見它憤怒嘶鳴,撲騰着翅膀,随即俯沖而下,一爪抓住一名士兵的脖頸,用力一撕,那名禁軍的脖子留下一道緻命的傷痕,鮮血噴濺出來,當場倒地身亡。
禁軍大駭,慌亂間胡亂射箭,卻現那隻鷹的動作迅疾又靈活,根本就傷不到它。
蒼鷹傷及一人之後,沒有與禁軍過多盤旋,立即飛離京都。
一名禁軍看着飛遠的黑影,在看着倒在地上同伴屍體,還有些驚魂未定。
他顫顫巍巍地看向身旁另一禁軍問道:“此事要和秦相上報嗎?”
領頭的那位禁軍搖了搖頭,“不用,隻不過是一隻蒼鷹出來覓食罷了,不必大驚小怪,這事若是告訴了秦相,他隻會覺得是我們失職,屆時我們在場之人皆會小命不保”
“可這隻鷹殺了我們的人,您确定它隻是出來覓食的嗎?”那名禁軍不敢苟同道。
領頭的禁軍聞言卻有些不悅地拍了一下他的頭,不滿道:“你這榆木腦袋,方才我們那樣射殺它,它能不反擊嗎,你就這麼想上趕着找死,活着他不好嗎?你若是想死往後有敵軍來襲,我讓你第一個沖”
那名禁軍被領頭的一番話弄的有點懵,反應過來後,他摸摸腦袋,露出憨厚的笑容說道:“不用了,我覺得活着蠻好的”
護衛站在街邊看着遠處的場面,眉宇間滿是憂色,他低頭看了手裡拿着的紙條,這消息是送不出去了。
思慮片刻,護衛最後決定回雲府,向雲正霆禀明此事。
護衛轉身離開後,杜軒也從離他幾尺的牆角裡走出來,他瞟了一眼護衛離去的身影,在看着戒備森嚴的城門,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深思,片刻後離開。
院子裡的某個房間,靜的隻聽叫書翻頁的聲音,一張坐榻上有兩道依偎的人影。
凡華微阖着眼,下巴輕輕倚靠在時錦的頭上,手臂緊緊地摟住時錦的腰肢,像是抱着什麼心愛的珍寶。
時錦則慵懶地靠在凡華懷裡看着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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