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沈沈灼,把酒共妖醉。秋風起,風将煮酒拂去一腔醉意。畫中人,曲過半巡稱知己?夢漓,看着當年你送我的畫像,畫像隻有一個背影,但是你的容顔依然那麼地清晰。既然不忘,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必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日何夕,君已陌路。
我叫蕭亦豪,正值束發之年,虛歲十五,家住蒼蘭郡,父母是一名鐵匠。沈夢漓,家父世交之女,豆蔻之年,芳齡十四,其父母以賣字畫為生。我們兩家住在同一郡上,平時多有來往,交情甚為深厚。沈家生下夢漓當日,沈父甚為高興,于是設宴招待我父。在雙方喝得微醉時,我父親提出,等沈家之女沈夢漓,長到适婚之齡,便嫁于大一歲的我為妻,當時雙方擊掌為證。我與沈夢漓自小青梅竹馬,感情甚為深厚。雖然我比她大一歲,不過兩人仍舊在同一間書塾讀書,而且由同一位書塾老師教導。
記得年試當日,書塾老師給我倆出了一道考題:
既然不忘,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必誓言。
書塾老師給我的考題是,以此詩作為參照,作詩一首。書塾老師給夢漓的考題是,以此詩作為參照作畫一幅。我們接到考題後,便在紙上揮筆疾書,不久,兩人便完成了書塾老師提出的考題。當老師看到我倆的答卷時,顯得非常滿意,很順利地我們通過了此次的年試。
老師走後,我們高興地坐在了一起,我笑問道:“夢漓,你的答卷是什麼?”
夢漓将手中答卷遞給我細看,畫中人是一位清麗女子,女子隻有一個背影,看不到她的臉,秀發是盤起來的,穿着一條素裙,身材婀娜多姿,顯得清新脫俗,讓人怦然心動。
當我看到這一幅畫作的一刻,不禁愣住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從畫中女子身上透紙而出,纏繞于我的心間。
我驚奇問道:“畫中之人是誰?”
夢漓幽幽一歎:“是我,也許是某時某刻的我,又或者是别人。”
聽了她的回答,我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仍舊緊緊盯着畫中女子,眼神舍不得移開。
夢漓見狀,笑道:“你如此喜歡這畫,那就送你吧!”
我高興道:“真的!”
“真的!”見我如此喜歡這畫,夢漓展顔一笑。
夢漓好奇問道:“你的答卷是什麼?”
我快速将她送我的畫作收起,接着将我的答卷遞給她細看。
她接過答卷看後,低聲念道:“青山綠水,藕斷絲連。東南西北,一片癡情。”
讀完此詩,夢漓忍不住贊歎道:“很好!”
聽到她的贊美,我笑道:“你如果喜歡,那就送你!”
夢漓聽後,連忙點頭,開心地将寫着詩句的答卷收起。
此時,書房内就隻剩下我們倆人,氣氛顯得有點靜谧。我平靜地盯着夢漓的臉蛋細看,不知不覺她已經長大了。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垂順如綢緞,圓圓的臉蛋,眼睛大而圓潤,皮膚白皙細膩,一雙鳳目仿佛勾魂攝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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