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德勝總覺得他這個兒子沒有血性,怎麼從小就喜歡玩一些樂器,葉連召就比别人的修煉多了一條,葉德勝手把手的教他怎麼解剖動物,最開始是小白鼠,青蛙,小白兔。現在……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了嗎?
這是唯一證明自己的機會。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他能夠想象得到以後别人會怎麼樣對他指指點點,大約會說葉家未來當家怎麼會是那樣懦弱的人。
“趁他還活着,把他的脊椎挖出來。”謝笙正在催促他。
作者有話要說:反派一号謝笙出現,謝謝喜歡!明天休息哈!
第20章蘇醒
趙曜眼睛半阖,他能聽到外面的一切聲音,他們讨論自己時就像是在讨論一個動物。他能感受到針紮進胳膊,自己的鮮血不斷外流,然後他被人翻了個面,像是個牲口一樣頭沖下,一柄刀抵着自己的後頸。那個時候他理解了古時候被斬首示衆的罪人,把脆弱的脖子拱手相讓,随時随地等待懸在空中的刀鋒下降。
他的腦子很亂,思考能力下降,大腦轉起來的時候像是卡殼的磁帶,他聽到有人在叫“謝笙”,原來剛才那個帶刀的巫師叫謝笙啊,跟謝玥是一個姓。他又聽到了葉連召的名字,當時才感覺有些可笑,畢竟他小時候真的幻想過有個巫師世家能出現把他給收了,自己加入正兒八經的世家大族說不定會更好。
模糊之間他看到葉連召走過來,他的腳停在趙曜身邊,正在接過謝笙手裡的刀。
謝笙說:“趁他還活着,把他的脊椎挖出來。”
真好笑,要他的血就行了,為什麼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要把他連人帶骨頭一起挖走?
一直到現在,趙曜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到這個地步的,隻是來找一條魚拿珍珠,怎麼就被人盯上了。
葉連召的刀沒有馬上落下來,趙曜心想如果是自己也很難做到這一點,人怎麼能做到去挖另外一個人的骨頭?
“趙曜……”有人在叫他,聲音低沉,像是回聲一樣一圈圈在他的腦海裡重複。
趙曜感覺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他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覺了,他好像正在課堂睡覺。
那是個炎熱的下午,夏蟬沒完沒了的在鳴叫,在曆史課上,他聽着曆史老師枯燥的課堂昏昏欲睡,曆史老師問:“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這句話是誰說的?”
是誰說的?趙曜趴在課桌上,半夢半醒的思考着這個問題。
“趙曜,你來回答一下。”曆史老師點名。
他想醒過來,但他無法移動自己的任何一個手指頭,曆史老師暴跳如雷,“高三了還要睡覺,趙曜!”
老師一次又一次的叫自己的名字,同桌孟雪也叫他:“趙曜,醒一醒!”
他像是陷入到一種極緻的昏睡中,課堂上原本在上曆史課,同班同學卻像是覺得這件事比學習還重要,把課本放下,暫停了課堂,五十六個同學專心緻志的叫他的名字:“趙曜!趙曜!趙曜!”
似乎覺得不夠,他們拍打桌子,用課本和試卷瘋狂拍打,齊聲大喊:“趙曜!趙曜!趙曜!”
突然,同學們的叫聲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同時捏住了舌頭。
在突如其來的靜默中,靜得像是空氣停止了流動,那人說:“你想要什麼?”
那時候趙曜才突然意識到這句話多麼耳熟。
趙曜長這麼大,其實很少有人這麼問他,他沒有權利可以選擇自己是否來到世上,也沒有權利選擇自己什麼時候讀書。他總是被動接受,一直為了最基本的權利而鬥争,所做的一切都是讓自己活得更久一點。
“要我幫你殺了他嗎?”腦海裡的聲音如此無所謂,好像殺掉謝笙或者葉連召,哪怕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那麼輕松,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那個聲音太像是魔鬼的引誘,趙曜不敢輕易回答他。
趙曜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世界在他眼裡有三層重影,一會兒在教室上課,一會兒在車廂打鬥,一會兒在跟謝玥吃飯。
他聚了聚焦,看到了就在不遠處的煤油燈,謝笙擔心煤油燈出幺蛾子,用伏妖血在地面畫了個封印。伏妖血對妖物的壓制就是這麼不講道理,那盞氣鼓鼓的小燈一點辦法都沒有。綠色的火苗撞着燈壁,焦灼的一遍又一遍向封印撞去,燈罩上裂痕越來越大,煤油燈火光越來越微弱,它的動作逐漸緩慢,趙曜覺得這盞燈快死了。
趙曜當時有種很奇怪的想法,他死在這裡沒有關系,他本來就活得不久。但那盞燈不應該被謝笙帶走,即使他并不知道那個小東西離開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趙曜想把煤油燈帶走,起碼應該把它放回第一次遇到的護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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