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床上爬起來,拖着一雙酸軟發抖的腿挪到衛生間,絲毫沒有懷疑地想着,今天的拍攝大概會很糟糕。
她洗漱完,找出了一套能将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長衣長褲穿上,然後耷拉着眼皮,有氣無力地給方清歡打電話。
狀态不好,她總得有一個熟悉的攝影師在旁邊才行。
……
鄭啟輕輕放下手裡薄薄的文件。
王淮安和陳讓正無言地站在他面前,前者是滿面愠色,後者則是紅着眼低着頭,一雙碩大的拳頭攥得死緊。
最新的消息,就在昨晚,天越影視插手了啟陽想要投資的新電影《朝陽》,如果不是因為制片人陳牧和啟陽的關系很好,這部電影大概已經被天越搶走。
鄭啟點了一支煙,吐出些許白霧,眯着眼靠在椅背上,天越上次那個投資人陳明那張臉再次出現在腦海裡,前陣子代表天越與秦潇簽約的人也是他。
啟陽下一步的這筆投資一直暗中進行,經手的一直是他們幾個,除了幾個做事的直系下屬,沒人知道,更别提天越影視了。如今天越影視得到的消息,是從誰那裡洩露的已經一目了然,隻是以秦潇在啟陽的級别,也根本沒有資格知道這種事。
陳讓面部的肌肉緊緊地繃着,半晌才擡起頭:“頭兒,這事是我的責任,我會負責。”
這件事是他透露給秦潇的,他對她懷揣着的信任和赤誠是百分百的,從未想過她可能會站在啟陽的對立面。
王淮安陰郁着一張臉:“你仔細想想,她走之前,你還透露了什麼其他的重要信息沒有。”
陳讓低着頭,整個人都失去了精氣神,聲音有些沙啞:“昨晚得到這個消息我就仔細回想了,别的都沒什麼。”
王淮安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頭兒和陳牧有這麼鐵的交情,這筆買賣早被你那個寶貝秦潇給撬到天越去了。”
陳讓沒說話。
鄭啟坐在椅子上出神,直到手裡的煙灰輕輕掉落了下來,他回過神,把煙撚滅,看着陳讓那張黝黑憨厚的臉:“好了,這次的事情好在對我們沒産生什麼影響,隻是不得不警醒。陳讓,下次我不想再聽見這種事。”
陳讓沙啞着應了一聲:“是。”
“我知道我奉勸你離秦潇遠點,你未必會聽,隻是她已經不再是啟陽的人了,公私還是要分清楚。”
陳讓乖乖地應了。
看着陳讓和王淮安退出辦公室的背影,鄭啟沉默許久,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就在啟陽的辦公室裡發生這段對話的同時,天越影視的總裁辦公室裡氣氛也異常緊繃。
天越總裁陳餘慶看着對面低頭戰戰兢兢的陳明,恨不得把牙都咬碎。
“讓你去M市和啟陽談合作,你把生意給我談黃了,你以為我和啟陽合作隻為了秦潇?”
陳明擡起頭,有些茫然地看着總裁,心說難道不是麼?
看着他這副神情,陳餘慶更是火大:“啟陽接下來的那筆投資,我早就聽到了風聲,之所以要在這個時候談合作,就是為了到了那部電影時能分一杯羹,你倒好,冒冒失失地去陳牧那裡談合作,去撬人家啟陽的生意,也不用你脖子上那顆豬腦子想想,陳牧是什麼級别的制片人,往日你千辛萬苦也請不來,現在你貿然上門,人家就能給你這塊餅?要是能談得了,我早就談了,還用等你從秦潇那裡得到的消息?”
陳牧是國内電影圈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不僅諸多獎項加身,制作的電影更是口碑和票房雙爆,更别提現在這部《朝陽》,劇本過硬,又趕上國家政策的主旋律,恐怕想不爆都難。
陳餘慶越想越氣,他怎麼就有這麼個弟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陳明卻有些不服氣:“秦潇說了,啟陽的實力根本不如我們,陳牧既然能跟他們合作,又怎麼會看不上咱們?”
陳餘慶被氣笑了,低低哼了一聲:“秦潇秦潇,你對那女人倒是很重視,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陳明聽出自己大哥動了真火,有些不敢說話。
“如果那女人消息真的那麼靈通,怎麼卻又打聽不出來陳牧和鄭啟的關系?”
“什麼關系?”陳明幾乎是下意識問道。
“幾年前陳牧家裡出了事,差點破産,如果不是鄭啟替他打赢了官司,他早就一敗塗地,哪裡還有後來的翻盤和今日的風光?”
“鄭啟……打官司?”陳明愣了,“他不是……”
“蠢貨,連鄭啟大學時候的專業都不知道,你也想和别人鬥?”陳餘慶已經連脾氣都發不出,無奈地點了根煙,“他十九歲大二那年就開始替别人打官司,你以為他白手起家創業的資本是怎麼來的?他可從頭到尾沒拿過鄭氏一分錢,啟陽影視……最早的時候不過是個隻有區區兩三個大學生的律師事務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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