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給你買些吃的。”绫小路決定給他買些可以合成身體血清素的食物,調動他的積極情緒。“現在的情況,你想吃什麼嗎?”
太宰治不假思索地說道:“螃蟹火鍋。”
绫小路直接否決:“以我的經濟能力,請允許我給你買蛋炒飯。”
绫小路說完之後,沒有得到他的回應,正打算要挂電話,但電話那邊似乎看透绫小路的反應一樣,太宰治說道:“不要挂電話,绫小路。說點廢話也行,讓我打發一下時間。”
“……”
“你不是很會講嗎?張口就是一些亂七八糟沒有用的東西。”
“……”绫小路覺得開始有點累了,這位太宰治給他的心理負擔遠勝過那些物理上的工作量。
“你以前讀過什麼書?”太宰治的聲音還是迷迷糊糊的,像是随時還能再睡着一樣。
坐上車的绫小路擡頭想了一下,最後說道:“。”
“有趣嗎?”
“啟蒙書,不存在有趣還是不有趣的問題,印象會很深。”
“所以你一定很讨厭我吧?”太宰治低聲笑起來,“基督徒教義中不是說,自殺是渎神行為嗎?”
绫小路說道:“我是相信科學的無神論者。”
“那你為什麼學?你父母是基督徒?”太宰治繼續問道。
“與我父母無關。我隻是想學習七大美德。有完備的道德體系和精神信念的指導。”绫小路不假思索地侃侃而談說道,“比如說,上帝見到人類的不完美性,又驕傲自大,于是立下這樣一條法則「完美必須在不完美身上才能完成。義都要在罪身上體現;光都要在暗身上表明,善都要在惡身上實現」……”
他還沒有說完,太宰治在電話另一邊大笑起來,笑得斷了幾次聲,好像要斷氣一般,最後緩了好久的氣才說:“你是認真的嗎?你要這麼認真跟我講嗎?”
“自然。”绫小路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太宰治又要他講,但他認真講的時候,他又笑話他。不過,太宰治的性格原本就是反複無常,所以绫小路也很不計較太宰治的态度。
太宰治的笑聲在绫小路的回應中慢慢地降了下來,又有種微風缱绻的味道。
“講一個故事如何?”
太宰治的聲音優質舒朗,若不想着他是個黑手黨幹部的話,或許會認為他是個名門子弟,驕矜自信又從容不迫的氣質僅僅從口吻的拿捏上便是淋漓盡緻。
當然這是太宰治給人的無數印象中的一個。或許誰都不知道真實的他是什麼樣子的。
绫小路清隆翻找着腦袋裡的記憶,從公車的最後一站,講到了回市區裡離太宰最近的一站。盡管太宰在電話另一邊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但是绫小路卻知道他在聽,莫名地有着這樣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陌生又奇妙。
直到绫小路開始給他買東西後,他們的電話才挂了。
通話時間1:23:06。
這大概是绫小路這一輩子講得最多最長的話。
太宰治的住所也因為仇敵追殺等各種原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變化。
绫小路到太宰治的臨時公寓時,發現門鎖并沒有完全關上,門邊露出幽深的一條縫,像是住客随手關門時并沒有注意門有沒有關緊,又像是人匆匆離開,沒來得及将門關好。
绫小路垂眸想了一下,再次打通了太宰治的手機。
手機的鈴聲從屋子裡面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
于是绫小路清隆推開了門,玄關處全是推銷的信件以及催促繳費的通知單,一踩上去就是“咔擦”的聲音。屋内的燈因為電費沒有繳齊并沒有通電,唯二的光源隻來自于窗外的燈光與敞開門口時走廊公共區域的燈。
“太宰先生。”
話音未落,绫小路也跟着打開手電筒。
然而他才剛低下頭,一管冰冷的槍口也堵在他的腰間。這一陌生的觸感讓绫小路瞬間明白,他跳進了一個陷阱裡面了。
全身散着危險冷氣的太宰治如同鬼魅一樣貼在绫小路身後。他在挂完電話後,穿着衣服在花灑下面用冷水淋了十分鐘左右,為了能夠擺脫過量安眠藥帶給他頭腦的眩暈和惡心感,也為了能夠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和進行正常的腦力活動。
“我有時候在想,或許一開始我就知道了,隻要是認為不想失去的東西就一定會失去。”
所以,坂口安吾出事也好,織田作之助即将出事也好,太宰治在一切未發生之前的酒吧裡,和他們拍下紀念性的照片時,就有想過——總有一天悲劇就會發生,不期而至,猝不及防。
“太宰先生,你和森首領交涉失敗了?”绫小路大概從接到電話的時候就猜到了這麼一件事,因為他的摯友即将出事,太宰治不擺出救他的态度,而是在這時間裡面選擇吞安眠藥,這和遇到危險就把頭埋進沙裡的鴕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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