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是屬于情人的節日。
威馳集團總公司的辦公大樓裡,到了下班時分,員工都陸陸續續走完了。
有對象的趕着去約會,沒對象的則琢磨着去哪裡來場豔遇。
“歡歡,還忙呐?”
“快啦。”嚴歡歡一邊整理着手中紙張,一邊笑着擡頭,“等把這份文件送進去給楚總就行。”
“那你可得快點兒,小許總在樓下等你好久了。”那女經理擠眉弄眼道,“好多路過的小姑娘跑去搭讪呢~”
嚴歡歡臉色微紅,又是羞窘又是無奈,“我都和他說過不用來接我的。”
許其鈞每回來都開個豪車帶着墨鏡,還經常捧一大束玫瑰,風騷得很。
若非知道他是真心喜歡自己,就他當初比這還猛烈還浮誇的追求架勢,她能答應才怪了。
“唉~”女經理哀歎一聲,“小歡歡啊,你不知道公司裡有多少女人對你羨慕嫉妒恨呐,年紀輕輕海歸畢業,一進威馳就是總裁助理,還有個帥哥男朋友,簡直人生赢家!”
“小許總對你用情至深就算了,連咱們楚總這樣的鑽石單身漢,任何女人都别想近身的高嶺之花,也就對你還有點好臉色了。”
“哪像我都奔三了,連帥哥的手都沒摸到過……”
嚴歡歡禮貌又耐心地聽着她訴苦,時不時微微一笑,卻沒有應和她的話。
待女經理離開後,嚴歡歡盯着手中的文件出了好一會兒神,才拿起它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
低沉磁性的聲音很快響起:“進來。”
嚴歡歡走到辦公桌前,将文件遞過去,“總裁,您要的資料。”
伏案工作的男人擡起頭,修長手指按了按眉心,露出的下颚線清晰硬朗。
即便已經很習慣這張臉上不苟言笑的神情,嚴歡歡偶爾還是會想起她幼時第一次見楚遲的畫面。
那時,少年的五官也是棱角分明的,可笑起來便會意外的幹淨柔和。
不若現在,三十五歲英俊沉穩的男人,本該是風流倜傥一颦一笑皆迷人的年紀,眉間卻已有了淺淺的皺褶,眼角也總是鋒利得像鍍了層冷光。
楚遲接過文件,翻了幾頁,見嚴歡歡還站在原地,深邃的雙眸看過去時,少了那份壓迫感,語氣難得溫煦。
“還有事?若沒有,今天就早點下班吧。”他極淺地掀了掀唇,“不然其鈞那小子又該抱怨我耽誤他約會了。”
嚴歡歡回過神,輕咳一聲,“沒事,我這就走了。”
她轉身走到門口,又回頭望了眼。
男人穿着一塵不染的白襯衫,仍低頭看着文件。
他身後巨大的落地窗外,暮色已傾,整座城市開始徐徐點起燈火,璀璨奪目,美好得不似人間。
隻是沒有一盞,照得亮這個獨坐于高處的男人。
嚴歡歡唇瓣蠕動,半晌,到底是沒再說什麼,默默帶上了門。
不是不想勸。
隻是她知道,勸不動的。
十七年前,她爺爺勸不動他,她如今男朋友的小叔叔,許景風許總也勸不動他。
于是他就那樣把唾手可得的鄭氏賣了,到手的财産全部以那個女子的名義捐贈給慈善機構,當時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
可後來他用兩年時間修完大學所有課程,白手起家創立威馳,一步步帶領着公司發展壯大,直到今天穩坐業内龍頭,讓那些想看好戲的人都驚掉了下巴。
十七年來,數不清的女人追求過他,清純可人的校花,溫柔大方的千金,又或者成熟妩媚的職場女王,而他從未對誰動心。
數不清的男人勸過他,事業要拼,家也要成,他微笑着飲下一杯杯敬來的酒,宴席散場仍是孑然一身。
十七年後的今天,她總想勸他對自己好一點,别把自己活成個機器人。
可她總也說不出口。
不僅因為她看明白了他有多倔,倔得不屬于他的東西白送給他也不要,不屬于他的人他偏偏能惦記到老。
還因為,在她心裡,那個女子也同樣占據着重要地位吧。
那樣耀眼而溫暖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就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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