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胄爬起身來抹着她的眼淚:“可是我弄疼你了?”
王睆沒有理他,滿腦子都是自己完蛋了,如此就失身于他人,徹徹底底地對不起苻融的厚愛。
“你若是安安份份的,我也不至于讓你如此難受。”杜胄并沒有接着自己的話安慰她。
王睆此時已經在謀劃如何去死了,本就是自己的無知負了苻融的一片感情,還可以重新挽回關系卻被杜胄橫插一腳,甚至不留退路直接做絕,一個失貞的女子何德何能再有理由去求着做陽平公的妻子,讨得他的愛憐。
第十九章許諾
王睆在杜胄府上渾沌地不知道過少多久的日子,從起初的以死反抗到後來的默默承受,大抵是杜胄自己都玩沒趣了,便把她送了回來。
說起來除了某些方面,她在杜胄家過的并不算差,每天一日三餐雖不說很可口,但也沒有餓着她,吃飽穿暖,有時杜胄還會“憐惜”她,給她帶一些外面的奇珍異寶,不過到她回來的時候,杜胄給的那些東西她一件也沒有帶走。
從此往後,杜胄再也沒有同王猛提過要求娶她的意思了,雖然偶爾還會來訪,但頂多挑逗幾句就沒了興趣。
王睆本想告訴王猛杜胄是如何待她的,但是要把那些事情告訴别人,王睆自己都有些不敢開口,倒不是害怕因此嫁不出去,純粹是憂慮王猛會把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告訴苻融,然後大義淩然為着皇家血脈純潔之由拒絕她同苻融再往來。其實最初王猛同意她做杜胄的側室也是看中了他的門第,不用擔憂出現帝王家的那些慘事,說到底并沒有十分樂意讓她嫁入苻家。
從此之後王睆的話更少了,每天在家中無事便摩挲着苻融曾經送她的那塊玉佩,原本棱角分明的地方也被她磨出了弧度(怎麼覺得像是老北京大爺盤核桃?),她也不知道苻融什麼時候回來,在家裡的每一天也過的無比漫長,而杜胄再來找她的次數也愈來愈少,大抵一年過去,随着王猛領兵往幽燕去,他也再也不曾來過了。
忽然的一天裡,王睆倚着回廊邊漫無目地望着凋落的秋夜時,院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王睆以為是府中什麼下人進出的聲音,甚至都懶得擡一眼看看。她一點也不害怕混進來的是什麼奸邪之人,在杜胄府中經受過的那些事情、遇到的人,全都比死更讓她難以接受,如今又有什麼值得讓她害怕的呢。
“睆兒……”熟悉卻帶着一絲滄桑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王睆困頓地精神并沒有立刻被這個聲音驚起,她以為是如今已經長成人的王永在叫自己,但是回想了一下,似乎并不是……而是……
她猛然轉頭,看到了苻融杵在她的身後。在冀州的兩年裡,他倒是被磨砺了不少。最初無憂無慮的少年郎如今眼神多了幾分深邃與老成,但是與生俱來的溫柔與貴重之氣仍然不減半分。
王睆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神微微一蕩,兩行眼淚就悄無聲息地落在了衣襟上,她以為眼前的這一幕是虛假的,攏在袖子中的手狠狠掐了自己的身子好幾下,直到痛意産生,她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她嘴唇微微翕動,總想對苻融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了。
苻融見她落淚,心中也不好受,但是不敢斷定她對自己是否還有情意,輕輕伸出雙手虛攏着王睆:“融讓你久等了……”
王睆聽到這句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想着數年的委屈受辱卻無人依靠,等候未知歸期的心上之人……隻一頭曝在苻融懷裡嚎啕起來:“你……嗚嗚嗚……”
苻融緊緊攏着他,任她的眼淚浸濕了自己的袍服:“融回來的匆忙,答應你的賦文還……”
王睆見到了苻融,哪裡還管什麼曾經的氣話約定:“不要,你不寫都行,隻要你回來就好了嗚嗚嗚!”
王睆見到他的反應比苻融自己預想的還要大,他甚至做好了再見時王睆心許他人對他毫無感覺的打算,但是如今的王睆,分明是等了他整整兩年的樣子,如今哭的如此悲切,苻融覺得她似乎為自己受了什麼苦楚,心中更加了一份擔憂。
“我以為我等不到你回來了……”王睆繼續哭道。
苻融一聽這話便覺得不妙,什麼叫等不到自己回來,自己是隻去冀州做了兩年的官,結果回來之後曾經這個活潑的姑娘竟說着如此悲喪的言語:“怎麼會呢,融說過的事情,斷然不會食言的。”
王睆知道苻融不會清楚自己這兩年裡遭受過什麼,他以為是自己害怕的是他客死他鄉不能回來,實際卻是自己憂慮能否活着見到苻融歸來,成日活在杜胄的陰影之中,她不知道自己渴望尋思了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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