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同苻融府上的路途,她原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可是數月未曾重走,看着街邊熟悉的店鋪與一路見了不知多少次的風景,心中總湧起一絲物是人非的幽怨之情。
“這冬日的寒風……可真是有些刺人啊。”王睆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如今沒有苻融的懷抱,她覺得從心到身都是冷冰冰的。
苻融府前同以往沒有分别,守門的侍衛大抵是輪班的,也或許是新來的,王睆看他們十分眼生。
“麻煩通傳一聲吧,府外有人求見陽平公殿下!”王睆同門口的侍衛道。
侍衛瞥了她一身樸素的衣冠,頭頂空空如也,沒好氣的說:“哪來的野丫頭,王爺日理萬機,豈是随便來個人就能見的!”
王睆沉默了,他們說的似乎也沒有問題。自己之前能接觸到苻融,完全是因為他的主動,他幫自己進宮……如果苻融自己不樂意見人,以自己的身份怎麼可能見得到他呢。
但是王睆也沒有就此罷休,繼續求道:“你就同他說有個叫王睆的求見,他認得我的!”
王睆說完這句話,門口侍衛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但不是好轉,是變的惶恐了。
“這位妹妹,您擾過我們吧!”侍衛一臉苦相“我不想去觸殿下的逆鱗啊!”
王睆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自己怎麼就成了苻融府上不能提的人。
“唉,真不是我們不願意啊!”侍衛感覺都要苦着臉給王睆跪下了,“王爺先前下了禁令,誰再敢在府中提你的名字,他就把誰杖責五十啊!這……這小的真的受不住!”
王睆瞪大了眼睛聽着侍衛講苻融這荒誕的行為,簡直不敢相信。
“一個月前,宮中來人說賞幾匹好馬,府中看馬的夥計看到你曾經騎過的那匹馬,順口提了一句,給殿下聽到了,立刻就拖出去打了個半身不遂啊……”侍衛哀嚎着。
王睆看他們如此難為,也不再忍心求着通傳了,仔細想了一會日子,預料苻融明日一定會出府上朝,索性就在苻融府前跪下了。
“唉,這位姑娘,您這又是要做甚啊!”侍衛們看着她的舉動,隻恨今日是自己當值,遇上個這麼難纏的角色。
“我就在這等着他出來。”王睆堅定地說道。
長安冬日的寒冷真不是鬧着玩的,雖然還未到下雪的時節,但是街上來往的人已經少了很大一截了,即使是在街上的人,也都裹的嚴嚴實實。
王睆沒想到苻融連自己見他的機會都不給,自己隻能用這種死守的辦法見他一面。但是王睆也不恨他,原就是一别兩斷之人了,現今是自己厚着臉皮來求人家,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遂意。
照理說這個季節,長安不論老少男女都會在頭頂戴着厚厚的風帽保暖,但是王睆本是脫簪待罪,不得不露着頭發,這沒跪一會,她便覺得風吹的頭發冷飕飕的。
這還隻是剛剛開始。
随着黃昏日晚,溫度也逐漸降了下來,王睆覺得寒氣逐步侵上自己接觸地面的雙腿,除了刺骨的寒冷,還有麻。不過麻了也好,王睆安慰自己道,反正麻了沒知覺了,也感受不到疼了。
侍衛插着手無可奈何地看着這個倔強的女孩,隻搖頭歎氣。
黑夜終究降臨了,王睆本有的些許困倦突然又被城中打更的聲音鬧清醒了,她已經不清楚自己在這裡跪了多久了,疲累懂身子時不時還需要換着手支撐着。她擡眼盯着苻融府前朱紅威嚴的大門,恍恍惚惚覺得苻融開門出來了,他用溫柔而又擔憂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叫着自己起來,又讓自己進屋說話,但她迷迷糊糊輕喚出一聲“博休”時,自己又突然清醒了過來——大門依舊緊鎖着。
“姑娘這是圖什麼呢?”王睆覺得自己身後傳來了男子的聲音,她以為是苻融,激動得回頭望去,卻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人臉。
男子看着她都被凍紫了的臉,搖了搖頭,解下了自己的披風蓋在王睆的身後。
“我最看不得女孩子受苦了。”男子為難道。
王睆有些不理解他的行為,但是看他衣着端莊,眉目清秀,倒也不是什麼随意輕薄之人。他的這一舉動,着實讓冷了這麼久的王睆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溫度。
“這位公子……”王睆不知道如何開口言謝,“敢問姓名,我他日……”
“姓杜名胄。”男子笑了笑轉身離去,隻留下了“不必言謝”四個字。
即使多了一件披風,相對于這後半夜的寒冷而言也是無濟于事的,王睆苦苦的伏在苻融的府前、隻希望打更的聲音快一些出現,清晨的光亮早一些到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苻融的府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本昏昏沉沉的王睆猛地驚醒過來,強睜着眼睛看着走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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