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陽南街上,兩女子左右各執小食信步而行,不時地看看街邊攤面,悠然自得,而她們身後,一男子身着白色紗衣道袍,乍一看去,衣袂飄飄,如谪仙一般,卻是舉了許多錦盒,連面門都被遮住了,身後還背着一把古劍。
雖如此,卻見那人依舊能緊随二人,步伐穩健,仿佛身前錦盒上有眼一般,行人見了,無不側目。
可前方女子似是習以為常般,嬉笑談天,渾然不覺。
“這不是小靈香和小麥冬麼?怎的又撿了誰回來啦?快來快來,婆婆這剛做好的桂花酥餅,快來嘗嘗!”街邊一攤面上,一白老妪見二人忙招呼道。
“是呢沈婆婆,這是我剛撿的小厮,力氣大得緊呢。”靈香忙來到攤前,拈了一塊桂花餅咬了一口,“嗯還是婆婆的桂花餅好吃,香而不膩,酥脆無比。”
麥冬聞言心中暗笑:這是元清派許久未曾露面,又經革新換了服制,若是衆人知曉那人是自家師傅,豈不會驚掉下巴?
那廂伏印真人聽了不禁氣結,卻又輕聲笑了出來:這靈香總是肆無忌憚口無遮攔的,仗着自己師兄們愛護,成日胡作非為的。
所謂靈香胡作非為,并非她在外為非作歹,正正相反,靈香所做所為雖看似任性妄為,卻是自有分寸,且她心地良善,總愛幫助些弱小之人,門裡諸位師兄自是明白她的為人方才縱容她。
就如面前沈婆婆,早年喪夫,其子又去了軍中,家中僅有婆媳二人和一嗷嗷待哺的孩子,先前病疾纏身,又無謀生手段,田間勞作全靠兒媳一人,卻屢遭惡霸期淩,幸而靈香出手,教訓了一衆地頭蛇,又醫好了她的病,還為她置辦了一處攤鋪。
南街民衆淳樸敦厚,或多或少都曾受助于靈香,又因她平易和善,對她皆是喜歡得很,每每提起總是要誇上一番。
沈婆婆油紙包了實實在在的兩包桂花餅送給靈香,靈香接了謝過後,悄悄放了些銅闆便同麥冬師徒往悠然居去了。
“師父,為何不同趙城主說實話?”麥冬沒頭腦地問了起來。
“什麼?說什麼實話?”靈香嚼着一大口桂花餅含糊地問着。
“緣分如此,何必為人徒增煩惱……”伏印真人輕聲歎息着,錦盒遮住了他的面,令人琢磨不透他。
“可喬氏夫人她……”麥冬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靈香打斷了。
“如趙城主一般癡情的,執念深得很,估計城主夫人也是懂得自家夫君為人,故才閉口不談的吧……再說還有阿金在,想必不會有礙的。”
“阿金?阿金不就是個神使麼,為何師傅對他如此尊敬?”麥冬不解。
“那位如今雖是個神使,想必應是劫數在此吧,若是他日機緣到了,定能得道飛升,位列正神。”
“平時不多讀書,成日不是想着吃就是想着錢,現下知道自己孤陋寡聞了吧。”靈香取笑道。
麥冬不依,兩人便打鬧起來,伏印笑出了聲,麥冬便更不好意思了。
“師傅!連你也取笑我!”
伏印真人笑而不答,轉念便想到了阿金,自古多見尾狐,尾貓卻是少見,想必這個“阿金”名字便是他的劫吧……
“記得小時看過一本異聞錄提到過九尾貓,自古靈物修行或妖或魔或仙,然而阿金卻修的上古神道,那是你我絕對無法企及的境界,個中艱辛,隻有他自己清楚,曾有多少貓靈因此放棄了本心堕入魔道,可阿金卻依舊眼神澄澈,倘若他日他真能正神,說不得還能點撥點撥我。”靈香笑道。
“怪道是你突然同阿金套近乎,原是早打着這鬼主意呢!”麥冬哈了口氣撓起來靈香。
伏印聞言,心下不禁一陣感傷:靈香之事,僅師公和幾位師兄弟知曉,師公也曾下令絕不可将此事告訴她。看靈平日嘻笑不言,其實大家都知曉她為自己的修行付出了多少,若是他日她知道了自己的一切,那……
伏印将錦盒移了移,露出半張臉看着靈香:絕非師兄們縱容,這姑娘,還真是令人心疼。
“靈香,”伏印真人猶豫着開口道:“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差不多也該回門派了吧?”
麥冬望着她一臉擔心,靈香聽言先是一愣,随即如炸了毛的貓一般喊了起來。
“回什麼回!上清那老頭死活不把掌珍之位給我,卻給我來個掌爐長老,掌爐掌爐,還掌勺呢!不就是個看爐子的麼,憑什麼!我又不是燒火做飯的,掌什麼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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