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羊笑出了聲,她的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子延真這麼說?但我覺得聽上去我們不像什麼雌雄大盜,更像……蓋裡奇會喜歡的兩個愚蠢的盜賊。”
“Ah,我更喜歡你的說法。”喻子翔附議以後,笑着歎道,“太愚蠢了。三年零一個月都沒碰上。我認為你應該負更大的責任。”
朋羊看着他的笑眼。他總是可以把什麼都拿出來說笑。她了解了習慣後,其實很喜歡他這一點。那需要很旺盛的生命力,很強大的感染力。但他的玩笑也不隻是玩笑。他臉上的笑并沒有那麼暢快,他漆黑的眼眸裡甚至有點哀傷。他穿着簡簡單單的白T恤黑牛仔褲,脖子上什麼都沒帶。
“去年夏天,在那個派對上,你看到我了麼?”他直視着她的雙瞳問道。
“有個朋友看到了米拉,他說你們到了……”朋羊沒有躲開他的目光。
“所以你溜的飛快,我是強盜嗎?你承認吧,你有個TARDIS。”
朋羊就笑,顧不上說話。
喻子翔看着她笑,但他發覺他們之間的平和是虛假的,也并不是他想要的。
“你為什麼在這裡?”她止住笑問。
“想看看你明天開演唱會的地方。”他很自然地說。
“……你對這裡不是很熟悉了麼?”
“是的,但不一樣。明晚十萬人來到這裡,隻為了看你一個人。你知道通常情況下,這裡隻有九萬人,而且他們來到這裡是為了看二十二個人争一個球。”他調侃着。
朋羊感到他情緒似乎有點變了。
“其實是一樣的,對他們來說,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也是高于生活的一點東西。對我們來說,是……”朋羊也看向球場,兩個白色的球門已經被搬走了。她一時找尋不到一個合适的詞。
“摯愛、激情、夢想?”他接道。
她想了下,點點頭,看着他問,“……你明晚不來嗎?”
“你希望我來嗎?”他也看着她問。
朋羊沒說話。
兩人都沉默起來。
又都同時開口。
“你……”
“你……”
他們對視着,朋羊先說話,“你想問什麼?”
“你真的訂過婚?”
“兩個小時。你呢?”
“沒有。”喻子翔一頓,“你赢了。”他聲音不尋常,人已經站了起來。
很多他想說的話,他想問的問題,他都沒說,也沒問。他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這個答案比他想象中的最糟糕的那個好太多了。但他一想到她答應過别人的求婚,就讓他無法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坐着。
“我不知道你那麼想結婚。”他挖苦她。
朋羊昂頭看男人,皺起了眉。
他在她眼裡看到了驚訝,或是失望?
他諷刺地咧了咧嘴,“你很失望,是麼?你認為我應該表現得很成熟,裝模作樣說句我很遺憾?我一點也不遺憾。如果你真的結婚……你居然祝Rose和我有個愉快的約會……”
“她打電話給我,問我介不介意,你期待我說什麼?我們那時候分開一年了,我也根本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朋羊快速說着,她的情緒有了起伏,一下也站了起來。Rose後來告訴了她,他們之間有過一個約會,但最終什麼都沒發生。
她沒能把話說完,或者,說不說完也沒了意義。
他神情嚴肅,緊緊盯着她的眼眸,緩緩靠近,緩緩把她抱到了懷裡。她有足夠的時間拒絕,但她沒有。
她想起他第一次抱她。是在水裡。六年前,在拉斯維加斯的泳池裡。那是一個意外的、充滿欲念的擁抱。但那時候他們尚是陌生人,那種欲念會被隐藏,會被忽視,甚至會被刻意遺忘。泳池裡的水也是死的。彼此感知到的卻是流動的、活分的。他們抱得很緊,仿
佛永不分離,實際可能在任何下一個0.1秒松開彼此。
擁抱和擁抱注定不一樣。從他第一次抱她,她就知道不一樣。好像他的懷抱是屬于她,隻屬于她。她的心跳會不受控制,哪怕很久以後,她都能記起他肌肉的彈性。那種時候她會懷疑上帝造人真的是一對一對造的,不然怎麼隻有他的身體才能跟她的身體發生如此奇異的碰撞。或者,想像一個文藝複興時期的著名雕塑出于什麼原因一分為二,但隻要把它們拼湊在一起,一絲一毫的罅隙都不會有,完美契合。
倫敦仲夏的傍晚,熱氣都散去了,尤其他們在一個龐大的露天建築裡,時而有風刮過。朋羊依稀能聞到他身上模糊的汗味,但其實也都被古龍掩去了。她能感到他沒有真的用力,可仍然讓她有些無法喘息。她嵌入他的懷中之後小心翼翼也抱住了他寬闊的脊背。
除了能聽到他的呼吸,她還能聽到他的心跳。她的臉部皮膚觸到他的棉T,清新舒适的質感和強壯有彈性的肌肉觸感混合在一起,她閉上了眼。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重生之八十年代我做鎮長 一刀立棍,從此黑道我為王! 花林月下 穿越印刷工,覺醒悟性增幅系統 我在天庭當天君的日子 春日遲 萬華紀 重生之公主長歡 未婚夫迎娶閨蜜,我反手喜提兩億 穿書女配把劇情改崩了 讓吸血鬼修仙是否搞錯了什麼 把手握緊 劍修家族,我卻生有極品火靈根 世界第一的漫畫家 玄學算命:你女兒躺在洞裡二十年 乖,别跑 隊長們總是不省心 沾染你的信息素(女A男O) 重生我和閨蜜們稱霸末世! 從帝騎開始的破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