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的鵝黃運動印花抹胸,中低腰的黑紋緊身九分褲,純黑的細高跟涼鞋,還有紅唇與黑指甲油,混搭在一起,是濃郁的不可預測的性感西海岸vibe。偏向夜,而非日光。
這是為什麼他會注意到她的肩膀。她整個肩膀都露着。而她修長的脖子上綁着根纖巧的簡單的黑色蕾絲choker。
喻子翔一瞬間覺得那根choker也勒住了自己的喉嚨,幾乎讓他窒息。
而在下一個喻子翔無法計算的時間點内,他才看到她身後還有一個人,皮埃爾。
再下一秒,皮埃爾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皮埃爾該死的手放在了他媽的她的腰上。
她露了一小截腰。不似維加斯的那套表演服那樣誇張,隻是若有似無的一小截。
但那上面現在他媽的有隻别的男人的手。
出于安全與隐私的考慮,酒店的整個這一層都被皇馬包下了。皮埃爾專門去接了他的女孩兒過來。他們正往皮埃爾的房間走,還在低聲就她是否留下過夜的問題開着玩笑,然後,就在走廊上碰到了喻子翔。
皮埃爾最不想碰到的人。
過去的一周,他們
陸續回歸皇馬訓練以來,隊裡所有人,真正的所有人,從隊友,到理療師,到草坪管理員,甚至老闆,全都或多或少調侃了皮埃爾-榮凱在北京神神秘秘又轟轟烈烈的公開的地下戀情。
隻除了全隊也可能是五大聯賽裡嘴巴最毒的英國中國人喻子翔。
像是弗蘭克(範德伯格)、安東尼奧都用玩笑和認真的語氣問過子翔,他是不是被jinglan甩了以後沒了魂?對所有中國女人産生了厭惡感?
喻子翔尖刻地反問:“我看上去是像莎士比亞還是像精神變态?”
于是就沒人敢再問了。
子翔沒有不正常。皮埃爾是這麼覺得的。
子翔根本不像英國八卦報紙上還在寫的處于情傷當中,他平日裡心情看着相當不錯。訓練時,他依然是認真與玩樂并行。事實上,他回到隊中時,是體能與體脂保持的最好的。之後,他則是所有已歸隊球員裡訓練狀态最好的。
一般球員度假回來,都需要幾周甚至一兩個月才能恢複到賽季中的競技水平。喻子翔完全沒有這個問題。
皮埃爾也不覺得自己跟子翔的關系出現了問題。皮埃爾從不在子翔面前談論她。但皮埃爾是有點忍不住在其他隊友面前炫耀新女朋友和新戀情的。子翔究竟聽沒聽到,如果聽到了又聽了多少,他不清楚。
朋羊感到她腰間多了隻手的同時,扭頭看到了喻子翔。
她的目光幾乎剛觸到喻子翔的目光,他們就一起轉開了。
喻子翔跟皮埃爾穿的差不多。他們都是黑短褲白polo,夏天的,運動的……荷爾蒙的。他不再是那個可笑的光頭了,是很酷的圓寸,很适合他。
“你去哪?”皮埃爾問道,聲音裡有笑意。“我以為你睡了。”
喻子翔一手揣在短褲口袋裡,隻看着皮埃爾随意地說,“睡不着,跟安東尼奧約了局斯諾克。”他剛說完,他們前面其中一個房間的門就開了。
朋羊望了過去,從那房間走出來一個年輕的拉丁男人,穿着打扮跟她身邊這兩位類似,那人身高比喻子翔略高,比皮埃爾稍矮。
皮埃爾馬上貼着她的耳朵說了那人的名字,“安東尼奧-羅哈斯,非常難纏,同樣很可愛的一個家夥。”
朋羊看向安東尼奧時
,掃到喻子翔垂眼看着走廊的地毯發愣。不過隻持續了一秒兩秒。他已經走向了安東尼奧。“幾樓?”喻子翔問。
安東尼奧的拉丁口音英語響起。“你約我,你不查嗎?這就像你讓女伴付錢。”他聲音粗犷,語速不快,是玩笑的語氣。
朋羊有點想笑。
“安東尼奧,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确經常那麼幹。”喻子翔的聲音裡有了嬉鬧。
在朋羊的印象裡,他的聲音總是這樣的。會讓你覺得,他很不認真,很不在乎。也會讓你覺得,他很桀骜浪蕩,他想吸引你的注意力。
“從未體驗過,大概是我長得不夠漂亮……”安東尼奧自嘲和挖苦一起發出來,但他馬上就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興緻,他一出門就已看到,現在則完全看清了皮埃爾和皮埃爾身邊的女人。“榮凱……你不介紹一下嗎?”
“by,benyang,我的女孩兒。”皮埃爾說這話時透出自豪來,他又跟朋羊指了指安東尼奧,“安東尼奧-羅哈斯,西班牙人,我的隊友,他踢中後衛。”
朋羊朝安東尼奧一笑,走了過去。她本想握手,但安東尼奧已經微笑着擺出了擁抱的姿勢,她沒理由拒絕,與這個西班牙球員做了簡單擁抱。
他們互相問候完,安東尼奧興緻勃勃地說:“by,我發誓我最近一周在更衣室聽了一百遍你的名字。而且,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你長什麼樣。順便說一句,你比照片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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