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門簾就被人挑開了,率先探頭進來的是一個面生的女子,她毫不掩飾自己打量的目光,把沈故言從頭到腳瞧了個遍。
沈故言就端坐在那兒,任由她瞧。
沈故言坐得住,慶喜卻坐不住,他瞧着這位環佩叮當的姑娘,沉聲提醒:“這位姑、”
“你叫什麼?”她瞧着沈故言,冷臉問道。
沈故言朝慶喜擺擺手,溫聲回答:“在下沈故言。”
那姑娘又問:“你是歲歲的、”
“表哥。”沈故言平靜地接下了後半句話。
“哎呀蔓露,我說了我沒喝醉,他是誰我還是認得的。”楚長歡扯着蔓露的手将她從車門前拔了回來,拍拍肩膀,“你就放心吧!”
面對楚長歡,蔓露柔下眼神,人也變得文靜起來,和剛才爬車的人簡直不是一個畫風:“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嗯,我進去了,你回去吧。”楚長歡是真的有點醉了,她也不顧儀态,完全忽視掉慶喜擺來的杌凳,手腳并用地爬上了馬車。
好在她今天沒穿什麼錦繡绫羅,粗布麻衣而已,隻是沈故言在看到她膝蓋上的土時,還是不可避免地皺了眉頭。
蔓露目送着馬車走遠,才轉身回了日升樓。
車裡,沈故言适時遞來一盞解酒湯:“看來殿下今日交到了新朋友。”
“還記得我那天救下來的聖女嗎?”
楚長歡盈盈地接過解酒湯,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那濃郁的色澤,又假裝被燙到似地擱到了一邊的小桌上。
沈故言看見了也當沒看見,他整着膝上的薄毯,颔首:“記得。”
“那個聖女名叫衣容,原本是日升樓裡的教書先生,都是那個殺千刀的縣令梁誠,還有什麼阿羅一族,他們提議選聖女給龍神獻禮,聖女要合八字,每年的八字都不一樣,巧的是每年合八字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日升樓裡的姑娘,若說這是巧合我一定一百萬個不信!”
沈故言點點頭:“日升樓的事,我也有所耳聞。”
“那你知道它在改名叫做‘日升樓’前,原本還有一個名字嗎?”
“月升樓。”
沈故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你也知道?”
他搖搖頭:“不知道,但,這并不難猜。”
好吧,知道你向來聰明。
她往前湊了湊,酒氣噴在他的臉頰上:“有沒有什麼法子把它的名字再改回去?現在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難聽了。”
“有,但并不急于一時。”他淡淡說着,“更何況,無論它改成什麼名字,那也隻不過是一個代号,并不能改變那裡面的人,不是嗎?”
楚長歡沉吟片刻,附和着點了兩下腦袋:“對,無論叫什麼,她們永遠是她們,沈故言你知道嗎?我隻在書裡聽說過女兒國,卻從未真正見過女兒國,而在月升樓裡,我好像見到了女兒國本該有的樣子。”
說着,她握了握拳頭,像模像樣地規劃着:“等我回到玉京,我也要辦一個,也叫做月升樓。”
沈故言輕笑一聲,目光移向被她擱置了許久的解酒湯,溫聲道:“殿下,湯要涼了。”
本來還一門心思地暢想着第二座月升樓,被他這麼一打斷,揚起的嘴角瞬間落了下去。
“不苦。”似乎是讀懂了她的心思,他笑着解釋,“和上次的藥一樣,不會苦到殿下。”
聽到這話,楚長歡信了他幾分,她端起解酒湯,照舊小口抿了一下。
嗯,甜的。
她舔了舔嘴唇,放心大膽地喝了下去。
纖長的脖頸上下滾動,沈故言看了一會兒,自覺挪開了目光。
楚長歡喝完湯,接過他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也不知道他在湯裡加了什麼藥材,喝過之後腦袋确實清醒多了。
清醒多了,問題也就多了,她看着沈故言,奇道:“對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出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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