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楚長歡才反應過來,唧唧谷隻是他設下的一個陷阱,那個傳說中的神仙谷哪裡有那麼好進?不過是他在暗處推波助瀾,一點一點引她進去的。
回頭再看,她就像是個笑話。
想到這兒,她歎了口氣,手一攤,無奈道:“我不肯,又怕父皇難做,索性就直接跑咯。”
沈故言搖搖頭:“這并不是長久之計。”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個好辦法,可我眼下也就隻能想到這麼個辦法,胡狄粗蠻,以武力見長,如果他們拿我當借口在恩塞突然開戰,勝負未可知啊。”
她靠在馬車上,跟着車身一顫一顫的,她突然有些怅然,覺得這颠簸的馬車就像是她命途多舛的人生。
真是關關難過關關過,過不去……
過不去的話,就真的隻有和親這一條路可以選了。
她歪過頭,看向一邊垂眸沉思的沈故言,即便是在馬車裡,他的背依舊挺得筆直,無論如何颠簸,他永遠都會巍然不動的挺立在那兒。
看上去,就讓人很想依靠。
對于走到了獨木橋上的楚長歡而言,他隻是單純的坐在那兒,對她而言就是最極緻的誘惑。
她腦袋放空,看着沈故言幽幽道:“沈故言,你這麼聰明,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沈故言眼光流轉,看了看楚長歡,卻什麼都沒說。
楚長歡眉頭一擰,直起身子嗔他:“你就真的舍得把我送回去,眼睜睜看着我嫁到胡狄?沈故言,你前一陣子不說還對我有意思呢嗎!你現在這樣又是個什麼意思!”
馬車外面的行人不算少,雖說一般他們是聽不見馬車裡面的聲音的,但沈故言還是警惕道:“殿下,慎言。”
話都說到這兒了,楚長歡也就破罐子破摔,直接往馬車裡一癱,樣子很是無賴:“你就說,你幫不幫吧。”
沈故言歎了口氣,對着前面的慶祥道:“慶祥,不去驿站了,回府。”
楚長歡瞬間開心了不少,她咧開嘴角,笑得燦爛:“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梁誠給沈故言置辦的這處府邸名叫明月清風,楚長歡剛下馬車,擡頭就看見了門上的這個牌匾,正正經經立足觀賞了好一會兒。
“這名字起的确實挺雅緻,也挺配你,就是這字兒寫得不太好,趕明兒我給你寫個,換了它。”
門口的小厮聞言,憋笑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沈故言清了清嗓子,徐徐道:“這字,正是我來時梁縣令親手提的。”
楚長歡歪歪頭,不置可否地邁進了門:“哦,難怪,字如其人嘛。”
那小厮忍不住,笑出了聲。
楚長歡站在院裡環顧了一圈兒,雖然沒有重明宮大,但東西還算齊全,東牆建着一處亭台水榭,下面的水一路向西,繞過正廳,在假山下形成了一處淺池,正值盛夏,池子裡的菡萏開得正豔,站在池邊往北面看能看見後院裡還栽種了一片竹林,沿竹林小路往裡走就能穿山而過,洞口豎着兩盞提花燈籠随風搖動,楚長歡隻是這麼看着,就已經在期待這裡入夜後的景緻了。
不過,這些死物其實是最不重要的,逛園子隻是借口,她把院子溜達玩一圈兒,這兒的人十有八九也就見全了。
眼生的居多。
要想把這些人都打發走又不引人懷疑,這方法她還得再想想。
沈故言把她帶到了正廳,一起跟過來的還有慶喜,他和慶祥是兩兄弟,近身伺候沈故言的,他設法把正廳四周的眼線都支了出去,隻留下沈故言和楚長歡在這兒說話。
梁誠的動作很快,半個時辰前說的君山銀尖,現在已經到了沈故言的茶杯裡,他品了口茶,淡淡問道:“殿下既然要逃,為何會選擇姑臧?”
“我本來是要去我的封地來着,綏靖城,就在西北那邊,不過栉巾跟我說那兒太容易被抓到了,後來,我在路上聽到了一些風聲,說這兒出現了什麼神迹,我好奇,就和栉巾來了這兒。”說着,她把手一攤,無奈道,“誰曾想,剛到這兒不久,連氣兒都沒喘勻,就遇見了這種活人祭祀的污糟事。”
說起這個,沈故言多了幾分好奇:“那殿下又是如何知道那大巫祝是小孩子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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