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星堅持了五天,就借口念家念爹娘兄姐還有他家的大黃狗溜之大吉了,楚長歡抱着白玉糕看着他潦草的背影,搖搖頭。
“白玉糕,看到了嗎,這就是男人。”
“不靠譜的男人。”
白玉糕甩了甩尾巴,附和着喵嗚了一聲。
沒人打擾的日子過得很是清閑,清閑到讓她差點忘了日子,還是聽掬水和栉巾閑談時順嘴提的一句,才恍然想起今兒就是春闱開考的日子。
她執筆懸腕,呆站在那兒,面前是寫了一半的阿彌陀經,而她腦子裡想的,卻是如今坐在考場上奮筆疾書的沈故言。
不,“奮筆疾書”這四個字和他的氣質很不匹配,即便是應考,他也應該是行雲流水地答,然後氣定神閑地等着放榜,拿到一個在他意料之中的名次,順利走上仕途。
上一世,他也參加了一次春闱,放榜那日是她陪沈故言一起去看的,一甲十三名,已經算是一個很不錯的成績了。
他爹鴻胪寺卿想要他去鴻胪寺上任職,可奈何橫空殺出來了一個九五至尊,昭皇知道楚長歡喜歡沈故言,對于這個未來驸馬的人選他也是滿意的,但為了遵循祖制,驸馬是不能擁有實權的,所以,等正式的任命書下來,沈故言的職位變成了禮部的一個閑職。
這些事,楚長歡當時是不知道的,她不明白這些這些職位都能做什麼,隻聽說他領了一個從四品的官,還以為他得到了重用,很替他開心,還為此帶他去南嶺玩兒了一圈兒。
沈故言從來都沒說過别的,隻是陪她開心,如果不是後來從栉巾的嘴裡了解到這些,可能她至今都還被蒙在鼓裡。
人的位置一旦站得太高,就很難聽到什麼真話了。
這是她後來自己總結的一番道理。
至于昭皇當年給沈故言安排這樣一個官大權小的閑職時,是否就已經開始考慮要将沈家一網打盡,又或者試圖用楚長歡當成他手裡的棋子,一步步把沈故言以及沈家騙進窮巷……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猜。
她自小是在昭皇膝下長大的,受盡榮寵,她可以在昭皇面前不管尊卑體統,就像普通的平民父女那樣坐在一桌一起喝點酒,說說話。她一直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對她而言,他從不是什麼皇帝,而是一位慈眉善目、無所不能的父親。
直到一朝事發,沈家滿門問斬,她跪在雪夜裡苦苦哀求,得到的卻隻是他的冷眼。
她後知後覺的明白,皇帝,終究是皇帝。
國祚、山河、兵權、皇位,每一項,都比她重要的多。
原來,她也可以成為他手裡的一枚棋子,隻不過,他或許會對她這枚棋子更珍惜些。
不過本質上,也沒什麼不一樣。
禁足的最後一日,昭皇叫她去昭乾宮一起吃晚膳,桌子上的每一道菜都是她的最愛,可她卻隻是扒拉着米飯,興緻缺缺。
“怎麼?還在生父皇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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