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掬水和栉巾都出來了,看見楚長歡灰敗的臉色,趕緊把梯子扶穩,顫巍巍地朝她伸手,央求道:“殿下,殿下您先下來吧殿下。”
“我沒事,”楚長歡盡全力穩住了自己就快要失去平衡的身體,她深吸一口氣,當機立斷地下令:
“掬水,備馬。”
“栉巾,去把去年生辰父皇送我的劍拿來。”
掬水和栉巾對了個眼神,幾乎是立刻明白了楚長歡的意圖。
——她想劫囚。
“殿下……”栉巾還想再勸,卻被她的怒喝打斷。
“還不快去!本宮的命令都不聽了嗎!”
栉巾沒了辦法,隻好應下:“是,奴婢遵命。”
趁着她們去準備的功夫,楚長歡走下梯子,即便雙腿已經在止不住地打顫,她還是故作鎮定地緊着自己手上的護腕,讓自己最後的理智不至于斷弦。
她很清楚的知道,如今的沈家,已經走上了絕路。
她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無論如何,她都該盡力一試。
她努力平複着心緒,開口時,聲音已經不怎麼抖了,隻聽她淡淡問道:“良有,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殿下,離亥時就差一刻。”
宮門亥時關閉。
她還有一刻的時間
掬水帶着小棗趕來,楚長歡已經站在公主府的門口了,好夢被人打擾,小棗的脾氣比平常都大,它頻繁地跺着蹄子,一下又一下地打着響鼻。
掬水拽着缰繩,遲遲不松,理智告訴她,即使是楚長歡,去诏獄劫囚絕不是一件簡簡單單就能辦到的事。
“殿下,要不奴婢去賢王府問問?”
“不用,叛國的罪,誰去求情都沒用。”楚長歡奪過缰繩,翻身坐上馬背,焦躁的小棗好像感知到了主人不同尋常的情緒,也漸漸收了脾氣,乖巧起來。
栉巾拿着劍及時趕來,除了楚長歡要的那柄,她還給自己準備了一把短刀:“那奴婢陪您去。”
“還有我!”
“還有我!”
有栉巾牽頭,剩下三個也齊聲附和,可眼下卻不是抱頭痛哭的時候,楚長歡接過劍,扯了把缰繩,冷聲拒絕。
“不用,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你們幾個看好公主府,”
她頓了頓,垂下頭摸了摸小棗的馬鬃,輕聲開口:
“等我回來。”
如果我……還有命回來的話。
馬嘶聲在寂寥的街頭響起,她縱馬于空無一人的長街,雪就是在這時下起來的。
雪線随着小棗奔跑帶起來的風變了方向,陪她一路奔到城牆腳下,宮門守衛比平時多了一倍不止,他們對楚長歡的到來似乎并沒有絲毫意外,各個嚴陣以待,手裡的長槍鐵盾形成了一堵堅實的牆。
禁軍統領扈天站在他們身後,遠遠地看到了那一抹熾麗的紅,他眯了眯眼睛,朝着楚長歡的方向高聲喊道:“永綏公主!停下!”
小棗看見那些鋒利的劍,本能地慢了腳步,楚長歡卻一反常态地勒緊缰繩,逼它加速沖過去,扈天看出她的意圖,直接下令讓士兵變陣,收起鐵盾,長槍對外,眼見小棗将要被那些尖刀刺穿,楚長歡一把勒過缰繩,小棗嘶鳴着人立而起。
扈天的視線落到馬背上面容冷峻的楚長歡身上,沉聲道:“殿下,聖上有旨,從此時此刻起到明日午時,殿下不可蹋入宮門半步。”
明日午時,看來就是行刑的時辰了。
“看來,父皇是鐵了心不留活口了。”
她端坐在馬背上,雪還在下,很快就在她的頭頂和肩膀上留下了一片白。
扈天拱拱手,冷冷道:“殿下,請回吧,不要讓微臣難做。”
楚長歡知道她現在沒有太多時間跟他掰扯,也就不和他多費口舌,直接從腰間拔出了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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