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歡終于從中品出了一絲不對頭,她向前傾了傾身子,強忍着心裡的驚濤駭浪,勉強維持着那最後一點兒體面:“你是說,今日是太後娘娘的壽宴?”
“對啊,您還給太後娘娘備了一份大禮以表孝心,保證能壓過潭平公主一頭。”說着,栉巾從烏木箱裡捧出一卷綢,和良有一起慢慢展開。
蒙塵的記憶在她面前逐漸變得愈發鮮活,她看着卷尾那「繪玉京」三字,艱難開口:“今日可是太後的八十大壽?”
掬水見她有了起色,趕緊點頭:“對對對,殿下,您終于想起來了!”
栉巾也在附和:“我就說嘛,殿下定然是被夢給魇住了。”
「是夢嗎?」
「我的十五歲到二十歲,隻是一場大夢?」
「若這五年隻是一場夢,那我受的那些苦,經的那些難,又算什麼?」
「不、那絕對不是夢,比起那些,眼前這個才更像是黃粱一夢。」
想到這兒,她發狠咬在自己的自己的手腕上,掬水阻攔不及,等楚長歡松口時,纖弱的手腕早已被她咬得血肉模糊。
“殿下!殿下您怎麼了!”
“殿下您别吓奴婢啊!”
栉巾見狀趕緊跑出去找傷藥,掬水也顧不上什麼,一隻手攔着楚長歡的胳膊以防她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另一隻手則遞到了她的嘴邊。
“殿下您要是有氣要撒,您就咬奴婢吧,奴婢的皮厚,不怕咬。”
隻是這些話,楚長歡都聽不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那隻手腕上,鮮血順着掌心淌了一地,可更令她着迷,則是汩汩湧動的讓人無法忽視的痛感。
是痛的。
不是夢。
她的神色逐漸清明起來,唇角甚至還染上了一絲笑意。
一陣惡寒從尾椎骨蹿了上來,瞬間席卷全身,掬水下意識别開眼,暗道不妙,栉巾很适時地走了進來,她從藥箱裡拿出上好的金創藥,半跪在地上為楚長歡上藥,掬水很迅速地低下頭,用自以為隻她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殿下很不對勁,我們要不要請個道士給她看看?我怕她是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
楚長歡收了笑容,用另一隻手點了點掬水那軟嘟嘟的臉蛋。
她還記得她們的最後一面,隔着公主府南面的那個狗洞,掬水死死握着她的手,讓她一定要等她們回來。
她哭得那樣可憐,可憐得楚長歡都不忍心騙她了。
可沒辦法啊……她是活不下去了,可她們還能活。
“再怎麼說,殿下也不該傷着自己。”栉巾适時開口,她今年剛好二十歲,比她們都大,說話也更有威嚴,小時候有段時間楚長歡還挺怕這個武藝奇高的姐姐的,不過後來嘛……
楚長歡笑笑:“這不是有栉巾你給我上藥嘛。”
栉巾沒擡頭,可還是肉眼可見地歎了口氣。
“你們放心,我沒事了,就是做了個噩夢,我剛才咬自己,也隻是因為想分辨一下夢境和現實,不是說,做夢的時候是感受不到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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