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索明送洪縣令回家裡靜養,吐血是急火攻心,肝火犯胃之症,王索明給洪夫人留了疏肝解郁的方子,稍待後洪大人仍然未醒,便先行告辭。
王索明站在城中,看到街巷中熙攘叫賣依舊不絕,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這條街道正是金虎幫的勢力範圍,他便沿街走入最大的一間米糧鋪。
“你家存糧多少?”王索明進去後徑直問道。
夥計一愣,不知這書生來意,隻能含糊地說道:“大概僅餘七八石,客要買可要趁早,晚些就沒了。”
“我有大生意,掌櫃何在?”王索明将幾張銀票拍在案上,夥計看了眼金額,不禁咽了口唾沫,去後院尋了掌櫃來。
“怠慢了怠慢了,快看座,速速上茶!”富态的掌櫃眯着眼睛從後門跑進來。
王索明并不動作,隻是目不轉睛地看着來人,直到掌櫃頗不自在,他才緩緩開腔:
“這些銀子,可得多少米糧?”一沓銀票被推至掌櫃面前。
掌櫃的眯眯眼一下子瞪得溜圓,略一打量,低聲道:
“貴客,本店并無這麼多存糧……”
“去問申金虎,他會賣的。”王索明直接打斷了他。
一聽申金虎之名,掌櫃的神色瞬間從客氣變為拘謹。
“一個要求,我要當場驗糧,前日的黴糧吃死數百人,買了反而難活命!”
王索明扔過兩張訂金,讓掌櫃有消息去南門關尋他,便拂衣而去。
同樣的方法,又找了家昌平會名下的米糧店故技重施,王索明獨自回到南城門,等待消息。
……
王索明回到城關,順手給守城的徐校尉帶了壺酒,這校尉倒未貪杯,将酒壺妥帖藏好,摸出幾顆鹵雞子炫耀,說晚上再一起整點。
縣令不在,公文暫由他一人做主,勞頓一陣處理完畢,下城去找一個人。
突然城外一處鬧将起來,兩夥災民不知為何竟開始相鬥,這幾日風平浪靜,四周巡查從未遇到這等陣仗,一個個趕緊圍上前去,賣力将兩夥人分開。
“有幾個暗樁,在盯着你我。”仲平趁機挑着一擔土溜過來,假裝在王索明跟前歇息。
“我被盯上倒可以理解,你被盯上是為何?有仇家?”仲平低聲問道。
張永志?申金虎?除了這二人還能有誰,王索明悄聲道:“新仇舊怨罷了,倒不打緊。你呢?誰能這麼快洞察災民裡的端倪?”
“赤衣衛探子,小瞧他們了,這麼快就跟過來。”仲平不以為意。
“不過我隻要在人群裡,他也動我不得,激起民變這等大罪,誰都擔待不起。”
說來也是,若官兵一個個都真心剿賊,他早死了一百遍了。
“官倉糧夠麼?”仲平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王索明沉默不語,難以回答。
“哈哈,不出所料。”仲平竟朗聲笑道。
“給你說個趣事,我十幾年來攻城無數,裡應外合在城中毫無防備之下取的也有十幾城。”
“沒有一城的公倉是足額的,僅有一城存糧過了七成,缺的說是火耗倒也過得去,此城縣令被我恭敬禮送出城。”
“然後被先前的皇帝老兒以通賊之名砍了腦袋!哈哈!”仲平笑的前仰後合,淚光閃爍。
“明天還能買些糧過來,明日夜間,你備好數百人手,修堤的闆車也都拉上,随我去取糧。”王索明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行!我也提前知會你一聲,若取的糧草不足五日,災民便會在後天下午發動,總不能讓我們到矢盡糧窮的地步,再去和兵丁硬拼吧?”仲平一口答應,随即亦向王索明陳述自己的安排,聽得出是專業對口。
“我還未有見災後能把流民安置得如此好的,洪仕成倒真當得縣尊之名,我不會害他,此番也不是真打,隻為威懾城内讓他們吐些糧出來,但若一敗塗地,城裡就更不會捐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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