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州和附近的兩府之地,被狂風驟雨覆蓋。
厚重的黑雲好似把海搬到天上,咆哮奔騰,驟雨抽打着地面,雨水飛濺。
大雨連天濕氣太重,印坊不好開工,齊掌櫃不得不給夥計們放了假。
王索明在屋裡望着已連下一整日的雨水,不由憂心,如此大的雨,怕澆壞了地裡的莊稼,今歲的收成不妙。
“哐哐哐”一陣敲門聲響起,如此天氣,誰會上門?
開門後,卻是穿着蓑衣的永安街一位甲長,此人并未進來,而是對着房内大吼:
“每戶出一人為役丁,去看護河堤!”還沒等王索明說話,甲長又擡腳趕往下一家。
看來形勢壞的多,可能要發洪水。
玉帶河容納萊州大部分降雨,将其導向大海。眼下雨勢之大,未嘗沒有可能在入海之前泛濫出來,王索明住的位置背靠河堤,倘若決口他便首當其沖。
每戶出一人,王索明家裡還能出誰?他隻能苦笑地戴好鬥笠,向河堤走去。
出生入死買個河景房,住進去第二天就要被淹,搞得老子還要去修河堤,娘的!
到岸邊一看,河水洶洶而下,惡浪湧向天空,水位距離坡頂不到丈餘。
“王秀才,過來搭把手!”有人喚他。
隔壁鄰居唐老丈和另兩個鄰居拉着闆車過來,闆車上是些木頭和一些麻袋。
“抓緊把堤再築牢些,休要從這段潰了,你我家裡可都保不住了。”唐老丈對周圍趕來的役丁憂心忡忡地說道。
王索明拿錘子,另外一中年人掌好木頭,“邦”地一聲,圓木被牢牢楔入地下一尺,那中年暗暗咋舌,這後生好大的力。
“邦邦邦”一連串聲響,王索明一人便把幾輛闆車上的木頭釘完,正要再來一錘,男子苦笑地向他揮手,示意夠了。
官方文告說這王秀才去金壇寺破了拐賣大案,以前不信,今日看他這力氣,原來是我坐井觀天。
“王秀才辛苦,歇一陣吧!”唐老丈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王索明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擺擺手示意不用,又開始幫着把麻繩在木頭之間拉好綁起。
自己還有力氣,現在還不是歇息的時候,水要漫上來老子這房子就白買了!
綁好繩子,固定上一些木闆,接下來是大工程,把麻袋裡裝上沙子摞起來。
王索明用鐵鍁鏟着沙子,一鍁一鍁連續不停,好似沙子根本沒有重力一般。旁人見他如此賣力,在雨中朝他喊道:
“你好歹也是個秀才公,為何不使些銀子請人來幹?跟我們這些粗漢在雨裡汗淋淋地挖沙,有失身份。”
“我上哪去請人?誰願意在這鬼天氣幹這個?”
“隻要你付現銀即可,我就是替人來的,一天二百文。”
“我家若被淹了,我要是被淹死了,能不能請人替我來死?”
那人停下鐵鍬,繼而又揮動起來,不再說話。
幾人正裝袋,堤下冒雨趟來一大群老少男子。
“城裡富戶使錢了,平日餓肚子的力工苦漢子們,終于能吃飽了。”那人說完又看看王索明,打诨道:“小兄弟,你現在要雇人可就不好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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