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黑,寒意襲來,申金虎身體略微僵硬地躺在大床上,枕旁放着環首刀,但心裡還是不踏實,睡不着。
他還惦記着千戶大人給自己的任務。
“隆盛二年,陛下清理廠衛,文官們借機把地方上的赤衣衛連根拔起,齊地巡撫張廣信手段狠辣,把下屬諸府内赤衣衛的暗哨眼線、勢力産業連根拔起。”
“齊乃京畿近地,自海路抵京五六日便到,我們在那裡卻是瞎子!是聾子!是瘸子!南邊的情報得繞到代地才能上京,倘若有人伺機謀反,恐怕自海上殺入沽上時京城還未收到信。”
“汝已在暗處聽命多年,忠心可靠,此去齊地,定要速速恢複赤衣衛的情報覆蓋,及時傳遞各類密件。”
“若事情辦得好,屆時赤衣衛有缺可補,也好得個傳家的出身。”
千戶不止給畫了餅,确實撥了數個兄弟同行,還将赤衣衛印章印信授予,另還給了五千白銀作為啟動資金,但他還是心裡沒底。
以前幹的無非是探聽消息,砍人抄家一類簡單粗暴行徑。現在卻要從頭打一個幫派出來,這萊州府表面太平底下水可不淺。
江湖事,咱不怕,京城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萊州府是有能人,可誰敢豁出命來和我們幹?況且最近搭上一群和尚,也能出幾個撐場面的高手。
官面上,聯系了以前赤衣衛的殘餘力量,最大的是一個有把柄在赤衣衛手裡的通判,在萊州府地界這位正六品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萊州府府治所在的葉縣,這縣令洪仕成倒不好糊弄,自己拿着白銀千兩卻被罵了一頓,拿出通判書信還被逼着給個交代。
是弄得不好看,可是哪個幫派剛起來不是靠鬧?不是靠立威?不是靠讓人怕?文質彬彬去要錢哪個理你?
倘若哪天這個縣令心裡不痛快,聚攏起本地幾個幫派給自己來一下,自己還有幾分幸免之理呢?
至于現在握着把柄的這位通判,暫時是肯幫咱辦事,可若是事情危急,他也絕不對放過踩自己一腳的機會。
申金虎慢慢想清楚了,心虛是因為背後沒可靠的老爺。
踏馬的,要找靠山,那就找大的!
從旁撥過燈芯,将來之前備好的一張情報湊近細看。
新任知府,張永志,翰林外放。
就是你了!
翰林,聽起來清貴,可讀書人要不喜歡錢,怎麼家裡的田産一家賽一家地多?
去試試也沒什麼毛病,至少這位老爺初來乍到,無甚親信,需要一些給他辦陰私事的人手。
“小五,這幾日收了一共多少錢?”申金虎朝外間喊去。
門外人拿出賬本翻了片刻,回道:“三千一百兩。”
“夠了!明一早把碎銀換成色好的足銀,三千兩,帶雪花!”申金虎興奮地起身喊道。
……
張知府很滿意,申金虎也很滿意,兩人對視一笑,頗有些相逢恨晚的意思。
昌平會得到府裡的授意不動,海鲸幫正忙着海運生意沒空管,三陽門奄奄一息,金虎幫茁壯成長。
不過這老虎的養分,來自人肉人血人皮人骨,甚至連人淚,人的嗚呼哭号之聲,都為這老虎平添了幾分氣勢。
王索明私下又偷偷動了幾次手,暗地裡放倒數十金虎幫門衆,替一些好人家送回錢财,順便出一出心裡的憤懑之氣。某一日看到侯二河鼻青臉腫回來,問下是圍觀被波及,又氣得他當天出門找了十餘個金虎幫門人打成豬頭。
但按目前金虎幫人數,他打掉幾十個人,還有兩三百個呢。
金虎幫幫衆也納悶,這三陽門在城西的分舵為何如此強硬,怎麼打都打不掉?這三陽門真有人義字當頭,死戰不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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