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小夏對你有意思的,男人還是得主動點,别等着人家姑娘主動。”
“我明白的。”
夏昕自是不知道許孟陽和匠人們聊什麼,一路上對于自己剛剛行為十分懊惱。當年就是因為自己觊觎自己最好的朋友而犯下錯誤,搞砸了兩人關系,現在好不容易重修舊好,可不能再重蹈覆轍。
她匆匆走到周齊光的小院,推開虛掩的門,喚道:“周老師,你拿好了嗎?我來幫你忙了。”
沒有人回應。
她咦了一聲,狐疑地穿過院子,朝門内走去,哪知剛剛跨過門檻,便見周齊光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夏昕吓得差點心髒漏掉半拍,驚慌失措上前蹲下身叫道:“周老師周老師,你怎麼了?”
地上的人沒有半點反應,她伸手探了下鼻息,微弱的呼吸讓她稍稍松一口氣,一邊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一邊去掐老爺子的人中。
和急救中心報完地址,被掐人中的老爺子還是沒有半點反應。她又趕緊撥了許孟陽的電話,那邊剛剛接通,她就亟不可待道:“周老師暈倒了,我打了急救電話,你趕緊回來。”
本來和匠人們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着的許孟陽,登時心裡一震,忙起身道:“你别慌,我馬上回來。”
他電話都沒挂,便拔腿飛奔,十分鐘的路,用了不到兩分鐘就趕到。
氣喘籲籲跑進門,看到躺在地上的周齊光,許孟陽深呼吸兩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走上前問手足無措坐在一旁的夏昕:“有沒有傷口?”
雖然努力讓自己鎮定,但他的聲音還是抖得厲害。
夏昕搖頭:“檢查過了,沒有,我猜可能是突發腦溢血。”
她說這話時,目光落在周齊光灰白的臉上,整個人依舊驚魂未定,心髒還砰砰跳得厲害。再擡頭看向許孟陽,發覺他額頭都是汗水,一張臉慘白得可怕,連嘴唇上都看不到一點血色。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種模樣,在她的認知裡,他向來是理智冷靜的,但此刻顯然已經慌張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伸向周齊光的雙手,顫抖得厲害,想去觸碰地上的人,但又不敢亂動,最終隻得在半空僵持片刻,慢慢收了回去。
他的反應倒是讓夏昕稍稍鎮定下來,低聲安撫道:“你先不要急,周老師有呼吸有心跳,救護車已經出發,應該很快就到。”
許孟陽點頭,一言不發地看向地上的師父。
一股久違的巨大恐懼感襲上心頭。
許多深埋在記憶的畫面,一股腦湧上來。他想起九歲時,母親拖着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十歲那年,渾身是血的父親躺在病床上,對趕到醫院的他交代完最後兩句話,就永遠閉上了眼睛。兩年後,奶奶出門買菜摔倒,再沒醒過來。然後就是十八歲那年,在醫院治療了大半年的爺爺,也最終離開了他。
他曾經的人生,好像總是在經曆一次又一次的離别,所有親近的人,都會在他毫無準備時離開,将他一個人留在原地。
他恨透了離别,所以這些年一直在固定而狹小的圈子生活。
周齊光是他為數不多親近的人,雖然明白,老爺子遲早會離開自己,但一直覺得還好遙遠,從沒想過這一天會如何到來。
屋内的兩人沒有再說話,直到擡着擔架的急救人員闖進來,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兩個人跟着周齊光上了救護車。
抵達最近的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确定是突發腦出血的周齊光,直接被推進了急診手術室搶救。
腦出血這事可大可小,嚴重時會有性命之憂,更别提癱瘓殘疾。
急診室的門關上後,原本喧雜的走廊安靜下來,隻剩下心急如焚等待手術結束的兩人。許孟陽如同卸力般重重在長椅坐下,怔怔望着手術室大門片刻,然後彎下身,将臉埋在雙手中。
夏昕在他旁邊坐下,想要說點什麼安撫他,但又覺得此時周齊光情況不明,任何安慰的言語都是徒勞,最後默默伸手在他後背輕輕拍了拍。
許孟陽依舊低着頭,隻空出一隻手,将她的手握住。
他骨節分明的手掌,此時冷得像是從冰水中撈出來一般,隐隐滲着濡濕的冷汗。
夏昕從來沒見過如此脆弱的他,在她心中,他是從容而堅定的,從不會慌張無措。
她反手緊緊握住他,想把自己的力量給他。
手中傳來的溫暖,終于讓許孟陽稍稍回神,他重重揉了把臉,稍稍坐直身體,垂着雙眸,看着地面,怅然般低聲道:“我有時候想,是不是我所有親近的人,都會離我而去?是不是我真的不值得?”
夏昕微微一怔,安撫道:“周老師不會有事的,你别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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