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進車内,許孟陽跟上。兩個人各坐一邊,中間隔着一個人的位置。然而狹小的空間,還是讓人有種微妙的感覺。
車子啟動。
夏昕清了下嗓子,故作輕松道:“今晚要不是你,我估計得倒大黴了,現在想想還挺後怕的。真的要謝謝你。”
許孟陽看了她一眼,淡聲回道:“你已經說了很多遍謝謝了。”頓了下,又說,“而且我沒看出你有多後怕。”
夏昕:“……”請問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她轉頭疑惑地看他。
他扯了下嘴角,輕飄飄道:“大半夜的你一個女人發現變态,不趕緊跑,拿個改錐就去逮人。還不如上學的時候,當年你好歹還随身帶刀。”
夏昕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諷刺的意味,倒也沒生氣,隻是感慨,連許孟陽這樣的人都能出言諷刺,可想而知自己今晚的行為有多荒唐離譜。
車内再次沉默下來。
關于許孟陽說的帶刀這件事,兩個人都還記得很清楚。
和陳運飛的沖突,雖然在那個晚自習因為許孟陽的關系,沒有爆發,但并不意味着這件事就此結束。陳運飛失了面子對她懷恨在心,平日打照面,總是惡言冷眼。
她當然也不甘示弱,白眼都不知翻過多少個。她知道這人肯定會在背後對她使絆子,不過那時臨近期末,她沒心思放在這上面。
一個多星期下來,倒也相安無事。
直到一天晚上,下了晚自習,她習慣性去操場跑步。從操場回宿舍,要經過一處草木茂盛的花壇。這會兒校道上已經沒什麼人。她一邊聽着英語一邊往前走。剛剛走進花壇深處,忽然兩道黑影蹿出來。
夏昕借着昏暗的夜燈,看到是陳運飛,轉頭看了下周圍,這裡沒監控,要真被他怎麼着或者自己正當防衛把他怎麼着,都說不清楚。于是轉過頭往後跑,準備跑到有監控的地方。
哪知,一回頭,後面又跳出了個男生,堵住了他的去路,是陳運飛的跟班,兩個人都長得人高馬大。
“抓住她!”陳運飛惡狠狠喊道,他手中握着一個礦泉水瓶,裡面是半瓶黃色液體,臉色的表情陰森又得意。
那人高馬大的跟班收到命令,立馬上前抓住想要逃跑的夏昕。三個人扭打起來,然而女生到底不敵男生的力氣,何況還是兩對一,夏昕很快就被摁在地上。
陳運飛一步一步走過來,咬牙切齒道:“夏昕,你不是挺牛逼的嗎?不給你點教訓嘗嘗,還以為我們都怕你!”
夏昕叫道:“陳運飛,你這個孬種,有本事跟我單挑,來陰的算什麼東西!”
陳運飛嗤笑:“我跟你一個女的單挑,說出去才丢人好嗎?”
眼見着他停在自己面前,要拎開手中的瓶蓋,夏昕也不知哪裡生出來的一股蠻力,轉頭往摁在自己肩膀的手用力一咬,男生痛得嗷嚎一聲,條件反射般松開。
她一腳又将另一人踹開,飛快從地上爬起來,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朝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陳運飛發瘋般捅過去。
陳運飛一時不防,根本躲不開,隻吓得大叫出聲,本能地踉跄後退,手中的瓶子也掉在地上。
眼見着那把來勢洶洶的刀,就要刺中他的胸口,夏昕的手腕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手中的刀堪堪在陳運飛身體幾厘米處停住。
陳運飛跌坐在地上,雙眼驚慌般睜得老大。
光線太暗,夏昕以為是陳運飛的跟班,擡起另一隻手肘往後撞去,又被人緊緊抓住,耳畔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冷靜點!”
她這才知道是許孟陽,先是一怔,繼而又掙紮得更厲害:“你放開我!”
許孟陽:“你傷了人得負責的,還想不想高考了?”
“無所謂!”
許孟陽朝地上驚慌失措的陳運飛看了眼,冷聲道:“還不走?”
陳運飛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女高中随身帶刀這種事,顯然吓到了他,卻又不甘心,爬起來繞過兩人,拉起兩個同樣被吓到的夥伴,一邊往外跑,一邊氣急敗壞地罵:“瘋子!神經病!你等着!”
夏昕怒道:“有本事你别跑!”
“行了!”許孟陽摁住她,無奈地歎了口氣,一個巧勁将她手中的刀奪過來阖上。
“你還給我。”夏昕怒意微消,惡狠狠道。
許孟陽不為所動,看了眼月色中女孩怒氣沖沖的臉,平靜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麼?”
“是他先堵我的,還想給我潑尿。”夏昕指着地上的礦泉水瓶子。
許孟陽目光随着她的手看去,看到那黃色的液體,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夏昕沒注意到這個仿佛永遠與世無争的男生,臉上也有了憤怒冷厲的表情,繼續惡狠狠道:“我是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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