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齊煜打起精神,“莫要讓陌南知道此事。”皇上駕崩,全天下都會知道好嘛……柳染内心無奈,可表面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此時的齊煜藥性發作很難受。“後面的事,就靠你和滿庭了,咳咳……我相信你們。”“好。”“還有最後一事……玉玺丢了,咳咳,這幾日,朝廷的内部暴動,還望小心,咳咳……”終于抵不住疲憊和慢慢停下來的心,齊煜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随後,呼吸一停,便永遠,不管世事朝政了。柳染歎了口氣,站起來走出寝殿。宸華殿正殿的福祿見柳染出來立刻上前,“大人,皇上怎麼樣了?”“皇上……駕崩了。”柳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什麼?!”福祿一下子沒有承受住,倒在了地上,“皇上……崩了?”江南的某座宅子内,齊錦得意的笑着盯住桌上通體晶瑩的玉玺,眼中冒着貪婪的光。這可是開啟寶庫的鑰匙啊!陸司懿在一旁喝茶,身上依舊是那件黑色的連帽袍,“玉玺也拿到了,大齊的皇帝也駕崩了,接下來,王爺是否要回去履行對王上的承諾了?”“不急,本王還有去确定一下,齊煜是否真的死了,”齊錦收起玉玺盒子,“還有,我們還得去一個地方,本王要讓柳染生不如死,嘗嘗那種絕望的滋味兒!”轉而又問陸司懿,“不知國師有何高見?”陸司懿搖頭道,“我隻負責帶我手下的軍隊跟着你,不負責幫你。”“哼!”齊錦陰沉着臉,“國師,雖然你與烏礁王上隻是約定關系,可烏礁王上既然讓你跟着本王,便是事事都要幫本王一把!難不成國師……想反悔?!”“誅人,先誅心。”陸司懿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波瀾不驚道,“若是王爺還不明白,我想,王爺怕是也不夠聰明,能讓王上得其所想。”“呵呵……”齊錦笑的十分陰險,“多謝國師提點。”陸司懿看都未看他一眼,徑直走了出去。心高氣傲。齊錦看着陸司懿的背影,心裡冷笑。江州刺史的府衙上,還是歸平皺眉等着。隻不過,秦樞卻有些雲淡風輕。“歸平,你若是來告知我皇城動向的,就不必了。我已經請旨辭官了。”秦樞端起茶杯道。“那我便長話短說,”歸平忍着悲痛,聲音裡帶着一絲顫抖,“皇上……駕崩了!”清脆而刺耳的瓷杯碎裂的聲音在地上響起,秦樞有些不敢相信,顫顫巍巍起身道,“你,你說什麼?”“這件事情被時将軍封鎖了消息。柳大人叫我來知會大人你一聲,三天後入皇陵,大人請盡快趕回去。”歸平道。“怎,怎麼可能呢?!他不是馬上就要立後了麼麼?!怎麼會,怎麼會……”秦樞自言自語道,他不敢相信,這麼一個生命力如此頑強的男子,怎麼就莫名其妙就死了……“柳大人還讓我告訴您一聲,皇上本就中了毒,那天看了大人您的辭官奏折,又找不到玉玺,一下子急火攻心……總之,大人,請您盡快趕回京城。”歸平皺眉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秦樞還是不敢相信,他還記得,他走的時候,下了多大的決心,他們兩個的關系已經差到極緻,如今……卻可能連最後一面都見不上了。“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我發誓,句句屬實。”歸平道,“大人,我要立刻往回趕了,朝中已經開始有暴動了。大人您……要和我一齊麼?”秦樞軟癱在凳子上,什麼護身在前!現在他連護的機會都沒有了……答應了先皇的以臣之軀為他擋住血雨腥風,可如今呢?呵……倒不如做個身後之人痛快,還能一直陪在身邊……真是天意弄人!造化弄人!“大人?”歸平試探的問。“來人!備馬!”秦樞撐着身體站起來。還好勸回來了。歸平暗自舒了一口氣,餘光看着秦樞,卻不經意之間發現秦樞的眼睛紅了,晶瑩的淚水停留在眼眶中,久久不能流下。大齊全國上下,都籠罩着一層悲涼。到處都是黑白交加的紗簾幕布,朝中上下開始各懷鬼胎,不關心齊煜的喪儀,卻開始考慮起新皇的人選。“依我看,秀王雖暴戾,可畢竟是皇室血脈,這皇位理應由秀王來當!”劉起大言不慚道。“劉太尉,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秀王野心昭昭,全無一點天子之氣,大齊在他手上就毀了!”一個老臣反駁道。秦太傅在一旁不發表評論,隻是歎息,“一群的白眼狼。”“诶,太傅大人您這話……”劉起越發的不抑制自己内心的想法,卻被一直看着殿内的柳染一句話打斷。“諸位,皇上屍骨未寒,我們便窩裡反,你們難道這麼希望大齊亡國?!”柳染帶着齊煜的玉牌,站在金銮殿高處。“自古國不可一日無君,難道本官說錯了麼?!”劉起不甘示弱,上前步步緊逼,“柳大人,皇上都已經去了,你卻拿着他貼身的玉牌在這裡狐假虎威,莫不是想要造反?!”“恐怕,觊觎這皇位的,并不是下官。是誰吧,想必太尉大人心中早已有了定論。”柳染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笑的劉起心裡有些發虛,便愈大聲叫着,“你算個什麼,品階不知比本官低了多少,也敢在此指手畫腳?!”“那我呢?!”秦樞身着天藍色長袍,手上捧着大齊齊氏一脈的傳國玉玺。這玉玺比拟诏所用的玉玺要小了一倍,卻也漂亮了一倍,玉的光澤在燭光下顯得玲珑剔透。這時,秦太傅可不管捧玉玺的是不是他兒子,最先跪了下來,“參見皇上。”見傳國玉玺如見皇帝。緊随其後的,都是反應過來的大臣們,紛紛跪下嘴裡整齊劃一的喊道,“參見皇上。”最後,情勢所迫,劉起不得不跪了下來。“來人!”秦樞用幾近仇恨的眼光盯着劉起,冰冷道,“除去劉起太尉之職,即刻起,打入天牢。”“什麼?!”劉起有些慌張,“你……你,你憑什麼這麼做!”柳染笑中帶刺,“通敵叛國……太尉大人,雲詩姑娘的屍體還在山上埋着,你要問問她麼?”“我,我,我……”劉起左顧右看,卻發現自己早已孤立無援,這時才明白,幫秀王做完事後,完全沒為自己留條後路,不禁有些想笑,想為自己掙紮一番。“你們難道就不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嗎?!”“不想!”秦樞有些不耐煩了,他現在看見眼前這個人一次,就想把他剮一次!“帶走!”歸平已經帶人進來,抓起劉起的胳膊欲走,不料劉起突然仰天大笑,“我前半生為二皇子!後半生為秀王爺,至死無悔!你們,你們都等着吧!一個大齊?!哼!你們還不知道吧,拟诏玉玺與寶庫的關系吧,哈哈哈哈……你們,終究難逃一死!”柳染忽然意識到什麼,暗叫道,“不好!”“嘭!”的一聲,劉起撞在柱子上,鮮血直流,嘴角還帶着陰森的笑容,“……難逃一死,”咽下最後一口氣,就這麼死在大殿上無人去看,也無人敢看。“便宜他了。”秦樞冷漠道,轉身問柳染,“他呢?”“……宸華殿。”柳染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葬秦樞未再多說什麼,邁着有些慌亂的腳步,朝宸華殿走去。塵安本想攔住,見到來人後,猶豫了一下便打開了殿門,“大人,小聲些,柳大人說莫要吵着皇上。”“我知道了。”秦樞踏入殿内,一股梅香便撲鼻而來。龍床上,安安靜靜的躺着年輕的帝王。齊煜面色蒼白,眉眼間的病态已經被死亡凝固在臉上,身體瘦的隻剩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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