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他才咽咽口水,開口道:“我确實認識。”
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李軒掐了一把自己,好提起精神。
他說:“之前有警察來問過,但我真的沒有把車借給他!”
說到這裡,李軒撓撓頭:“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拿到我車的。”
“歲總,韓總,”他雙手合十、面露祈求,“你們也知道我現在根本不敢犯事,更别談說謊了!”
這話不假。
從那件事過後,李軒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呆在家裡,生怕自己出門礙眼。
歲玉和韓今越對視一眼,選擇先離開。
“李元之前必然和曾郁有合作,”韓今越沉吟,“楊絮就是例子。”
“但看李軒的神情,曾起忠這事他似乎并不知道。”
歲玉同樣贊成。
他們更傾向于二人先前合作,之後分道揚镳。
現在是誰的車已經不重要了,關鍵點在于那輛車在哪。
*
下午的天上人間門前相當冷清,偶爾才有幾個人進去。
宗玥跪坐在地,低眉順眼地讓曾起忠給自己戴上佛牌。
周圍有工作人員在圍觀,甚至有人掏出手機拍照,記錄下這一幕。
“玥玥乖,”曾起忠愛撫似的摸摸她的臉,像在撫摸一隻寵物,“以後不用睡石窟了。”
宗玥擡起美豔的眉眼,用柔軟的胸脯若有似無地去蹭他的手掌。
她嬌滴滴道:“以後我就是您的人了。”
角落裡的劉旭眼神陰暗。
宗玥可以說是天上人間的“頭牌花魁”,床上的滋味更是銷魂。
隻是卻一朝被曾起忠戴上狗牌兒,真是晦氣。
就在這時,門卻猛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為首的張靖走進來,他掏出證件:“警察,誰是曾起忠?”
曾起忠站起身,兇惡的眼神一閃而過。
他垂着手,擡起眼:“我是。”
*
劉旭沒想到警察來得這麼突然。
他們甚至沒有提前接到通知。
雖然接客的女人們都沒出來,但還有個宗玥在,他有些擔心對方出賣他們。
然而曾起忠卻說:“她不會。”
劉旭正雲裡霧裡時,對方卻已經被警方帶去單獨審問了。
不多時,得到消息的歲玉匆匆趕來。
她問:“曾起忠說什麼了?”
張靖搖頭:“什麼都沒,隻說自己在出事那天從沒離開天上人間。”
“那天的錄像呢?”
“讓劉旭去調了,”張靖道,忽而又想起一事,“這次我們還帶了個小姑娘回來。”
“聽描述,好像叫什麼玥玥?”
歲玉一聽就明白了,這個人一定是宗玥!
她連忙問:“在哪兒?我去看看。”
“隔壁審訊室,”張靖神色有些遲疑,“隻是她也什麼都不肯說。”
歲玉停下腳步,問:“什麼意思?”
張靖解釋:“我懷疑她是被迫賣淫。”
“但無論我們怎麼說,她都一口咬死自己和曾起忠隻是男女朋友關系。”
這絕不可能。
歲玉對此心知肚明,宗玥不肯說出實情,定然是明白自己說了也沒用。
這代表,在她之前肯定有人找過警察。
但卻并沒有起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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