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今越在床前停下,問:“冷?”
歲玉搖頭,她發現對方的臉色稱不上好,猜想是不是公司出了事。
隻是她沒問,而是安靜地任由韓今越掀開被子,将她攬入懷中繼續安睡。
*
等到第二天馮秘書來給她送早飯時,歲玉才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因為沒回去過冬至,所以被老夫人罵了一頓?”
歲玉吃驚地咽下白粥,面色有些怪異:“我之前在韓家時,不是一直沒過冬至嗎,怎麼今年突然要過?”
馮秘書搖搖頭:“不清楚,我們也不知道,隻知道老夫人很生氣,據說發了很大的火。”
說完,他卻擡頭小心謹慎地偷偷看了眼歲玉。
韓今越甯可冒着被老夫人罵的風險,也要扔下林皎皎和家人來陪她過冬至。
如果他沒猜錯,歲玉眼下在對方心裡的地位恐怕已經今非昔比。
歲玉不清楚李希的想法,也不再多問,她直接囫囵喝完白粥,就要起身離開:“外面雪大,麻煩馮秘書送我去劇組了。”
馮秘書連忙跟上,去給她開門:“小事。”
*
等拍完戲後,歲玉禮貌又不失強勢地将甯笑笑和許月月兩個人,同時邀請到劇組旁邊的一家僻靜咖啡館内。
進到包廂後甯笑笑看了眼懵懂無知的許月月,警惕地問:“歲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歲玉微微一笑,“就是想請甯小姐把之前跟我說的東西,再跟許小姐複述一遍。”
“如果甯小姐同意,我和張導下一部戲可以給你留個女二。”
甯笑笑沒考慮多久,就咬牙答應:“成交。”
……
在聽完甯笑笑的一番話後,許月月低頭沉默良久。
歲玉禮貌地先請甯笑笑離開,随即走到她面前,問:“還好嗎?”
“歲玉姐,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一切呢?”
許月月偏過頭,白皙清秀的臉頰上有淚珠滑落,她吸吸鼻子:“如果你不告訴我,我還能這麼自欺欺人地活下去。”
歲玉溫和地看着她,說:“你現在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想活在謊言裡嗎?”
許月月搖頭,她的目光逐漸堅定:“我要跟他離婚,我值得更好的。”
“隻是……”許月月又很快變得猶豫,“我手上沒有證據,他不會同意的。”
他們兩個人都明白,甯笑笑壓根不會作為證人出庭認證,這無疑會毀了她的演藝生涯。
歲玉摸着她的頭發,低聲說:“證據需要你自己去搜集,我會幫你的。”
許月月澄淨的眼睛看向她,她問:“那歲玉姐,你為什麼選擇幫我呢,你有什麼目的?”
她在娛樂圈裡也算摸爬滾打過,明白天底下不會有免費的餡餅。
歲玉靜默片刻,還是跟她說了梁薇薇的事。
“咣當——”
在聽完梁薇薇的遭遇後,許月月直接失手摔了咖啡杯。
但許月月卻顧不上滿地的瓷器碎片和身上的污漬,她的眼中湧起濃濃怒火:“如果這件事真是他做的,我會幫你的,歲玉姐,我一定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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