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笑笑問:“我能抽根煙冷靜冷靜嗎?”
歲玉點頭。
她在化妝包内找到一根煙點燃,才開始談起往事。
“像我這樣沒背景的演員,在娛樂圈這種地方要活下去太難、太難了。”
甯笑笑吐出口煙:“我在那活動上第一眼就看中齊骀,想趁機巴上他。”
隻是她雖然說得坦蕩,但眼角餘光卻一直看着歲玉。
不知道為什麼,做慣了這種事的甯笑笑卻很在意對方的看法。
但歲玉并沒有像她以為的露出鄙夷的表情。
她的神情始終淡淡:“甯小姐,繼續說吧。”
甯笑笑很意外。
不過不可否認,她确實暗中松了口氣。
“我順利得到了一部資源,而且後來,齊骀還說要給我介紹大客戶。”
聽到這,歲玉總算來了點精神。
她盯緊對方的臉,問:“什麼大客戶?”
甯笑笑看了她一眼,神情複雜地答:“您的二哥,韓今禮。”
歲玉怔住了。
“齊骀給了我一個房間号讓我去,”她遲疑道,“隻是我等了一晚上,也沒等來韓二少。”
“後來的事您也知道,我順勢跟了齊骀一陣,也算混出點名堂。”
甯笑笑抽着煙,目光散漫地看着半空中缭繞的煙霧。
“後來我們好聚好散,再後來,就是他結婚的消息。”
她紅唇微張,涼薄一笑:“聽說他很愛老婆,我原來以為他能收心,沒想到還是這個德行。”
“不過您放心,我和他現在沒什麼。”
聽完這段話,歲玉迅速抓住重點。
她說:“我二哥很喜歡你的長相,為什麼那天他沒來?”
甯笑笑聞言吃了一驚。
她努力回想片刻,才道:“聽說是二少被人灌了酒,去别處歇下了。”
“歲老師,”甯笑笑熄滅煙,“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歲玉的眼神緊緊跟随着她。
在确認對方沒有撒謊後,她說:“還有兩個問題,甯小姐。”
“我想知道具體的時間與地點。”
甯笑笑擰眉回想片刻,才答:“端午前後,在端華大酒店。”
“确定嗎?”
她點頭:“我确定。”
在甯笑笑看過來時,歲玉明白她的意思,幹脆利落地删了錄音。
“沒有備份,”她許諾,“你放心。”
*
白天劇組的拍攝順利結束,歲玉帶着滿身寒氣匆匆上車。
在發現開車的人竟然是馮秘書後,她有些奇怪。
歲玉問:“今天怎麼是你來,漢江沒事嗎?”
馮秘書從副駕駛拿出一個禮盒遞給她,才說:“是先生吩咐我來的。”
在她疑惑地接過禮盒時,馮秘書解釋:“您的冬至禮物。”
冬至禮物?
歲玉打開盒子,發現裡面躺着一對極其漂亮的珍珠耳環。
“今天先生回去吃飯,把老先生也接到您那了。”
馮秘書有條不紊地開着車,像是沒有看見歲玉的愣神。
車子此時在别墅門口停下。
馮秘書給她打開車門,輕聲道:“先生今天讓老宅廚師包了餃子帶來,說是要和您一起過節。”
歲玉愣愣地擡眼看去,發現落地窗内已經有橘色燈亮起。
——似乎有人已經在家中等候,盼望着她回來共度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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