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馮唐别的還沒想,腦子裡突然閃過剛剛遇到的陳兵,忙憂心忡忡地說:“野哥,咱們是朋友,肯定不在意你喜歡男的女的,但是學校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了其實你換個人估計也沒事,主要,你男朋友是雲樂……這……必須得瞞着。”
陳楊沒馮唐想的那麼遠,原本還在暗喜,畢竟聞野喜歡男生的話,他跟喬女神就還有機會,但聽馮唐這麼一說,趕緊開口:“對啊,這事必須得瞞着,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不一定鬧成什麼樣。”
聞野對他們笑了笑,說了句:“沒事。”
糖人師傅手巧,按雲樂的描述下就吹出了個背着運動包的q版小人,無論發型還是衣服,都像極了聞野,他拿着愛不釋手,又指着自己說:“可以吹個我嗎?”
師傅端詳他幾秒,又揪了一塊糖說:“沒問題,但你們這難度大啊,得加錢。”
雲樂趕緊拿出兩張紅票子說:“給您。”
師傅瞧他挺痛快,收了錢,照着他的穿着,吹了個小号的還系着紅圍脖。
“诶!你們說完了沒有啊,我都逛到頭了,換地方嗎?”韓宸脫離組織,獨自逛了一圈回來,他買了串糖葫蘆,狼吞虎咽地吃下最後一顆,還抹了抹嘴,打算消滅證據,也不知道是糖葫蘆簽磨得太糙,還是韓小老闆吃獨食遭了報應,簽子上豎起來的倒刺毫不猶豫地紮進了他的手裡,毛茸茸的鑽進指腹,不是特别疼,但硌着肉怎麼都不舒服,聞野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韓宸甩了甩手說:“紮了個刺,擠不出來了。”
“有針嗎?”聞野說。
陳楊自告奮勇:“我去借一個。”他們距離糖人車不遠,師傅那工具齊全,什麼都有,韓小老闆怕疼,伸着手指躲得老遠,嘴上喊:“要不算了吧,紮一下也不礙事,又不影響生活。”
聞野兩根手指捏着他的指腹,用針一下一下地在倒刺上剮了剮,韓宸倒吸口氣,龇牙咧嘴的,不碰它沒事,輕輕一碰,連着心口都隐隐泛疼,但要一針紮下去,韓宸也害怕,磨磨唧唧的跟個大姑娘似的,“要不算了,不挑也沒事。”
聞野搖了搖頭,盯着他肉裡的倒刺,臉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可目光卻說不出的深沉:“這種事情不能怕,該挑還是要挑,不然它永遠藏在你的肉裡,處理不好,或許還會化膿,潰爛,會長長久久地影響你的生活,所以得趁早把它清理幹淨,才能一勞永逸。”
韓宸眨眨眼:“我說,你今天說話怎麼這麼瘆得慌啊——!我草!你太狠了吧!還真紮啊!我還是不是你親哥們啊!”他的手指瞬間破了皮,血從皮肉裡滲出來,連帶着那根毛茸茸的刺。
聞野拿着針,看着那根沾血的倒刺,耳邊是熙熙攘攘的人聲,裡面夾雜着并不明顯卻又十分嚣張的叫喊,他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創口貼遞給韓宸,拿着針還給了糖人師傅,雲樂正舉着兩個糖人站在攤子前等着,黃橙橙的糖人和他的表情如出一轍,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笑得特别開心。
聞野揉了揉他的頭發,輕聲問:“喜歡嗎?”
雲樂點點頭,說:“喜歡!”
這句喜歡蘊含了太多,他明晃晃的笑臉映在聞野的眸子,炙熱的,滿是愛意。
幾個人從廟會出來,又一起去了冰場,圓鼓鼓的糖人躲在各自的主人身後,時不時湊到一起,臉貼臉,正大光明地偷偷親吻。
冰場的面積不小,但比較簡陋,露天的,分了兩塊,一塊人造冰場,但因為資金問題沒有開放,剩下那塊就是普通的平地水泥,連着舉辦廟會的公園後門不遠,四周圍着簡陋的鐵網,門口有個售票的小房子,裡面坐了個秃頂的中年大叔,往窗口一湊,嚯,刺鼻的酒味能熏人一跟頭,大叔看見有人來,頂着紅鼻頭,打着酒嗝說:“幾個人啊?”
聞野拿出錢包說:“五個。”
“啊,一人二十,帶鞋了嗎?租還是買啊?”
“買,四雙。”
四雙?這可是個大生意啊,大叔樂了,東倒西歪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嘩啦”踢碎了一個酒瓶子,他朝外面喊:“二兵!拿鞋!二兵!”半天沒人理他,大叔罵咧咧地轉身翻找,又打開售票室的門,拿了四雙劣質的輪滑鞋,他的腳看起來有點簸,一瘸一拐地說:“這玩意兒明碼标價,可不打折,一雙一百五。”
聞野讓雲樂幾人拿着票先進去,抽出六百塊錢,遞給大叔,又指着其中一張說:“這上面有幾個字,不影響吧?”
大叔瞥了一眼,也不知道哪個倒黴孩子把人民币當小紙條了,在上面寫了個地址,不過沒什麼影響,說:“真的就行。”
聞野點點頭,自己拿了一雙,又把其餘的分給韓宸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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