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無雲此時很頭大,心裡開始後悔将秦筝帶來喝酒,誰知道她喝得如此慡氣呢?一斤燒刀子不到片刻全進了她的肚子,不醉才怪。他正想勸說秦筝gān脆早點下線睡覺算了,便聽見她在邊上拿着竹筷輕輕敲擊着碗沿在那裡唱:“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調子蒼茫古樸卻又帶着點豪qíng。
“以前每次完成任務後我都會獨自找個小攤喝上兩碗。”秦筝唱着唱着聲音漸低,面上的笑容變得清淺,唇角微揚,“臨安城夜裡也挺熱鬧的,我卻偏喜歡找靜僻無人處的小面攤,要上一碗面,幾個銅子的花生,兩碗酒……”
“……”臨安?原來她是浙江人哪!若天無雲沒有打斷她,隻是微笑着旁聽,隻要她不吐不鬧不昏倒,什麼都好說。
“那個時候覺得隻有酒才讓我感覺自己的血還是熱的……”秦筝說着又咯咯笑了,“我戴着鬥笠,掩住了臉,常去的那家面攤老闆總在我走的時候說俠士慢走……”
若天無雲越聽越迷糊了,什麼鬥笠俠士?她肯定是被風chuī得更醉了在胡話。
“七月,你喝醉了,要不我帶你先去客棧住下。”若天無雲站起身來摸出錢擱在桌上,可是面攤老闆擺手不要,他笑了笑也不堅持,收回錢就伸手去扶秦筝。
“醉?怎麼會呢?以前我可是喝一壇都不會醉!老闆,再來兩碗!”秦筝剛一拍桌子就被若天無雲拉了起來,腳步有些虛浮。她哪裡知道這裡的酒是高度,與她在宋朝時常喝的huáng酒是不一樣的。何況她那時身負絕世武功,不喝上十壇八壇的想醉也不行。
“好啦好啦,你沒醉,外頭太涼了,一會去客棧我們接着喝……”若天無雲哄着她走,看着她那醉态可掬的模樣有點想笑。
其實,秦筝鬧得不算離譜,隻是話比平時多了,看上去她好像是很能克制自己的人,絕少放縱,即便醉了,被若天無雲摻扶住的時候還是甩開了他的手,有些搖搖晃晃地跟着他走。
這時大街上還有三三兩兩别的玩家在行走,見到秦筝與若天無雲,有幾個chuī了幾聲口哨,樂呵呵向着若天無雲道:“小子,你把MM灌醉了是不是沒安好心?”
“MM長得不錯啊!靠,鮮花cha在牛糞上啊!”
“小心被系統抓去坐牢!”
幸好秦筝這時醉得有點迷糊又聽不太懂他們的話,否則說不定抽劍就沖上去剁了他們。若天無雲也懶得搭理這些滿嘴噴糞的家夥,徑自帶着秦筝到了客棧,替她要了一間上房,本想看着她睡下才能放心離去,誰知秦筝一進房轉身向他道了句明天見,就一腳将他踹了出去,順手栓上房門。
“這不是過河拆橋麼?”若天無雲揉了揉被房門撞得生痛的鼻子喃喃道:“好不容易想喝回酒,結果酒都被她喝了……”
秦筝不知道若天無雲後來又跑回面攤過了過酒瘾,她隻知道自己頭昏沉沉的,身子輕飄飄有些像浮在雲端,于是拿起桌上的茶壺灌了一氣涼茶就掀開chuáng上的被子躺了下去。
這是她來到這裡以後第一次在正兒八經的客棧裡過夜,軟綿綿的chuáng鋪很舒服,再加上醉了酒更是好睡,連半夜外頭下了雨,雨水點點滴滴敲打在屋檐她都沒有聽見。對秦筝來說,這樣的沉睡自從她做了殺手之後就再也沒有嘗試過,也許在這個世界上,她真的可以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雖然終日還是離不了打打殺殺,但内心可以平靜而安定。
一夜,無夢。
第44章有人觸發劇qíng任務
第二天秦筝醒來的時候已紅日滿窗,雨早已停了,隻有空氣裡還微帶潤意。她睜眼看了看房内的環境,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于是眉頭輕擰,有些懊悔自己昨日的懈怠。
醉後說的話她都記得,倒不是為了這個懊悔,她原本就沒有對若天無雲隐瞞,上回也說過自己是殺手,是他自己不信。秦筝懊悔的是她怎麼能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毫無戒心的睡着了!難道武功弱了,聽不出方圓數丈内的動靜後連警惕心也弱了麼?不過,從chuáng上坐起來後她轉念一想,這個世界上與她有仇怨的人掰着手指頭都能數出來,大概也沒有人會處心積慮地要謀害她,于是籲出一口氣站起身來。
宿醉,頭有點昏漲漲的。叫了客棧夥計将早點搬到房内來吃,最後又灌了一壺熱茶,她才感覺胃裡好受些。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秦筝道:“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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