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柳楓,驚慌地推開葉子道:“不,葉子……不能……我們不能……”
“你嫌棄我,瞧不起我是嗎?”黑暗中,葉子有點失望。
“不,請原諒。如果你要這樣,我就出去了。”柳楓站起來往外走。
“柳主任!”葉子幾乎是哭着喊住了他,道:“我明白了,對不起!”說罷,她奪門而出。
柳楓自然是一夜未眠,他知道他大大傷害了葉子的自尊,心裡有說不出的負疚和酸楚。
第二天,柳楓想找機會安撫一下葉子,可葉子沒來上班。他焦急地等到第二天,葉子還是沒有來上班。部裡的人覺得奇怪,問葉子請假了沒有,柳楓隻好搪塞說請假了。
柳楓這才感到自己是深愛葉子的。他腦海裡一直浮現着葉子那明媚的笑靥和凄涼的淚顔,他在擔心和牽挂她。經過一番思想鬥争,本能和沖動戰勝了理智,他決定去找葉子。晚上,他買了一束鮮花,找到了葉子的住宅。
這裡的居住條件和物業管理檔次都比較高,柳楓對葉子能住上這樣的房子早有耳聞。但從葉子對他純樸的感情看,他确信葉子不是傳聞的那種女子。
門開了,葉子穿一身潔白色的睡衣站在門前。見到柳楓,愣了一下。道:“怎麼是你?”她沒想到柳楓會登門造訪。
“我是特地來看你的。”柳楓把鮮花雙手遞給葉子。
葉子雙手抱胸,做出一副不理睬的樣子。
“如果你拒絕我進來,我就此向你道别。”柳楓說着,裝出要走的樣子。
“領導光臨,我哪敢拒之門外?”葉子接過柳楓手裡的鮮花,一聲不吭地走了進去,柳楓也随即跟了進去。
進屋後,葉子為柳楓沖了杯咖啡。說道:“你還能想到我這個小人物,不勝榮幸!”
“你是小人物,那我是誰?總理大臣嗎?”柳楓調侃道。
“瞧你那大義凜然的樣子,還真差不多。”葉子擺弄着那束花。說道:“我最喜歡别人給我送花。這裡有康乃馨、滿天星……哦,居然還有紅玫瑰。送我紅玫瑰,你知道它的含義嗎?”
“是花店事先配好的,我順便拿了一束。”柳楓說道。
“也許這是天意!”葉子感歎着。道:“我是很相信緣分和命的!”
“為什麼不上班?”柳楓問,道:“難道你不知道這份工作來之不易嗎?”
“怎麼,連你也這樣認為?”葉子激動了。質問道:“難道台裡無事情請假的就我一人嗎?為什麼偏對我說這樣的話?别人輕而易舉就得到的工作,對我就這樣難?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能夠回答我嗎?是不是人真的有高低貴賤之分?”
“對不起。”柳楓知道,自己的話觸動了葉子敏感的神經。說道:“我并沒有那種想法,隻是在關心你。”他走近葉子想安撫她。
“别靠近我,我是個讓人害怕的女人!”葉子的情緒,仍然很激動。
“我是為前天的事向你道歉,那晚我沒别的意思,隻是感到你太美好了,像一枚潔白無瑕的美玉,我不敢碰它,生怕玷污了它。”柳楓說道:“你會有美好的未來,會得到一切美好的東西,關鍵是要好好把握機會。”
“幸福的人生都是一樣的,不幸的人生各有各的不幸。應該說,我們都是很不幸的人。”葉子冷靜了下來。說道:“女人對男人的感情,或許就是從莫名其妙的同情開始的,坦率地告訴你,如果過去我對你有很大的好感的話,現在我對你更喜歡了。共同的不幸,使我們的距離更近了。别人不憐惜和關心我們,為什麼我們自己不能憐惜關心我們自己呢?”
“葉子,我是過來人,可你不同。我家庭雖然不幸,但工作會讓我忘掉一切。”柳楓說道。
“不錯,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但沒有愛情生活的男人是有缺憾的;女人也一樣,沒有愛情的女人也不會幸福。既然我們都需要愛,為什麼不能彼此愛撫?”葉子說道。
柳楓無言地凝視着葉子那明亮的眸子,她的話句句都說到他心坎上。
“台裡和社會上有許多很好的小夥子都在關注你,難道你沒留心到?”柳楓在尋找最後的理由。
“我覺得隻有你才真正欣賞我,女人很需要被人欣賞。柳楓,說句心裡話,難道你就真的沒動過對我的念頭?如果那樣,就太悲慘了!”葉子的聲音帶着哀怨和凄涼。
柳楓再也無法抗拒了。他凝視着葉子,一種原始的沖動在他的眼睛裡閃爍出咄咄的光彩來。這光彩告訴葉子,她面前的這個人還是個被叫做“男人”的動物。
葉子沒再說什麼,她站起來褪去了身上的那件睡衣,展現在柳楓面前的,是一尊沁透着青春氣息的赤裸身體。
他們喘息着,柳楓的熱淚流在葉子那光潔細嫩而溫馨的身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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