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騙局将進行到什麼時候尹斯婷自己也不知道,她隻知道,席昀已經走上了這個舞台,時刻都準備着另一個華麗的謝幕。
她看着緩緩進站的68路公交車,決定走回家去。她把雪地裡深淺不一的腳印完全抛在身後,“葉冉”兩個字作為一種符号已經完全成為埋藏在心底的遙遠的回憶。
空洞地回想着已逝的流年,尹斯婷不知不覺已經到家了。樓門口立着一個并不很熟悉的影,她淡淡一笑,靜靜注視着朝她走來的略顯異樣的井海。好像一隻背着火柴盒的蝸牛,井海的舉動緩慢而怪異,他走路的樣子簡直僵硬得讓人害怕。
“你怎麼在這兒?”尹斯婷輕聲問,就在井海停在她面前的那一刻。
在這沉寂的冬天風景裡傳來陣陣冷笑似乎并不是什麼惬意之事,井海偏偏總是扮演這種讓人不舒服的角色。“至少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雖然你不了解那些人,但你應該可以讀懂我。”
“我這麼問事因為我覺得你來找我很多餘,你可以相信席昀,至少現在可以,他比我們想象的要堅強的多。”尹斯婷的語氣中倒是隐隐有了些不屑。
“過去席爍也是這樣,可是後來呢,她有一次……”
“那怎麼一樣!”這突如其來的聲浪讓井海不由得呆住了,連尹斯婷自己也頗為詫異,“我的意思是……其實席爍一直保持着一顆善良的心,她也不想的,隻是離冬天越來越近,偶爾出現那樣的情況,我們也該理解。”
“這還真不像是你玄武法師能說出來的話,恐怕千百年來都不會有人對法師界的老規矩有這樣的質疑,特别是從你的立場。”井海笑了,“我真的很難理解,什麼叫做‘一直保持着一顆善良的心’?”
“還是不談這個了,”尹斯婷也笑了,“我現在可以明确地告訴你現在我們身邊已經沒有所謂的占蔔師這一類敵人的存在了,至于他們在什麼地方,想要做些什麼我都無從知道。我現在還暫且相信着席昀,并且也相信讓席昀得到此訊息的沈若何。”
“受教了。”井海的笑在初春的冷風裡幻化得不甚清楚,随之而來的沉重的壓抑感竟讓尹斯婷難以擺脫,她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井海是個法師,并且是個她可以了解并掌控的法師。
冷冷的陽光送走了井海渺然的背影,尹斯婷無奈地搖搖頭,她走進樓門,踏上台階的那一刻,玄武法師像毒芒深深刺痛一般停住腳步。的确,有一個結論她似乎早應該想到,現在想來真的是十分的合情合理。沒有什麼比現實更恐怖,尹斯婷覺得很冷,這個時候,她似乎隻能去找一個人。
338路公交車似乎已經可以代表哈爾濱公交的形象了。那個老太太有五六十歲,看起來并不時尚,她的身體不由得随着338的節奏前後搖晃,似乎并沒有什麼不和諧的地方。仿佛并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老太太身上還有一處很年輕的地方——她的目光。
林業大學門口的兩個大獅子竟也有招人喜歡的地方,李星琴拍拍獅子,覺得這東西大抵也可以放在花店門口。畢竟是年紀大了,剛離開海盜船一樣的公交車,她的腳步不免有些虛幻。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她便知道,原來林業大學是個很精緻的地方。
夕陽的微芒早已驅散了初春的寒意,星琴的目光不禁凝在了籃球場邊的木樁長椅上。長椅上隻坐着一個衣着單薄的女孩,女孩蒼白的面頰映着夕陽的微紅,星琴看見她在哭。
“姑娘,我跟你問個路。”星琴走到她身邊,輕聲問。
沈若何并沒有什麼詫異的感覺,她總覺得與面前的這個老太太并非初見。“我收過你的花,很漂亮。”這般迅速的回答反而讓星琴有些不知所措,剛剛還在流淚的傷感的小丫頭此刻竟笑得燦若夕光。“你想去哪兒?我可以免費給你做導遊。”沈若何依然起身,露出禮貌而又有些調皮的微笑。
“我……”李星琴欲言又止,她此刻的思想裡竟全都是微笑着的蒼龍法師。“我年紀大了,記性真是越來越差,難得你喜歡我們店裡的花。”星琴隻拎着一個很小的手提袋,沈若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老太太事實上是下了火車馬上趕過來的。
“要找席昀嗎?”
“我不找他,他不在學校吧。”老太太的表情忽然沉重起來,“我來……找惡靈。”
惡靈實在是已經在沈若何的印象裡消失了很久的東西,然而就在這個春天,它竟從一個被遺忘的角落悄然顯現,幻化成一個頗為棘手的問題擺在了每一個法師面前。
另一個自己
丁亥年農曆二月初二亥時
剛剛開學的時候往往看不到上自習的火熱場面,薔從圖書館裡出來的時候校園裡異常的冷清。溫柔的路燈光照不見初春的新綠,薔總覺得這一夜出奇的暗淡,不僅僅是因為沒有月,沒有星光,她沿着夏馨路徑直走,剛走過理學樓的時候,薔不由得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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