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回去的時候,她沒有和绛天說上一個詞,甚至是一個字。直到回到了莫幽殿,安頓好了她,孩子也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他,就那麼看着他。
“你叫什麼名字?”終于,他坐在桌前,也看向她,忽然那麼問道。
孩子目光原本是在他身上,他這麼一提問,她目光就不住開始躲閃,表現的也有些慌亂。殿裡很安靜,她還是沒說話。
“過來。”他沒有接下剛才的話,而是招了招手。
孩子猶豫了,不過也就遲疑了幾秒,就乖乖地走了過去,走到他身旁。站定着,不做聲。
“會寫字嗎?”他換了個問法。
孩子終于回應了他,點了一下頭。
他起身,讓出了一個位置,将手的筆遞給她,道:“把你的名字寫下來。”
桌上放着一張白淨的紙,她看不見桌面,但瞧到紙的一邊逾了桌子的邊沿。她知道是要寫在那上邊。隻不過桌子太高,這木椅對于她而言同樣也有些高度,她看向那人,不說話。
绛天明白了,抱起她,輕放在木椅上。
孩子用着筆倒還挺娴熟,看得出來之前學的也挺好。她執筆蘸取了少量墨汁,一筆一畫在紙上寫下兩個字:遇橋。
“字倒是寫的挺好。”他說着,突然又轉了話:“那……學過法術嗎?”
遇橋放下筆,不知道是沒聽懂他的話還是有意不答,又不支聲了。
他似乎拿這孩子有些沒辦法,她不想說話的話,很多事就也得知不了。“你是在怕我嗎?”他有些無奈,隻得這麼問。
遇橋隻是坐在椅子上,兩腿在空中時不時晃蕩着,她想一想,還是搖頭。說完全不怕是不可能的,畢竟不熟。但若和刑場那些待她如兇神惡煞的仙人一比,這個男人是絕對的溫柔和善了。
“我……隻是……不想說。”這是遇橋進莫幽殿以來說的第一句話,她其實還沒從刑場那兒緩過神來,這麼點大的小孩,受了那麼大的驚怎可能一下就沒事了?
“不想說也沒關系,”绛天不為難她,“你要是累了也可以去休息,不必非要待在這兒。”
莫幽殿其實也還有很多小殿,不像其他仙人那般隻有一整個的主殿,将她留在這裡也剛剛好。
遇橋自己就從椅子上下來了,小手把着椅背,穩住了身體。不過也沒走,就站在旁邊,如故看着他,搖頭小聲道:“我,我不累……”
她是真的在認真回答绛天的問題,如實地說着自己的感受。
不管如何,她終于肯開口說話了。他也因此釋懷了些,微微勾起唇角,說:“其實,我也不需要那些侍奉的小仙,你就以書童的名義待在我這兒就好了。放心,不會有人敢為難你的。”
“嗯……”遇橋明白他的意思,應下後,又小心着,謹慎着問着他:“那……我該要如何稱呼你呢?”
她方才那樣的神情,居然是在想這樣的問題。他也很随意:“随你,我倒不是很在乎這個。”
這怎麼能随便?遇橋雖然和天界的其他人不算太熟,但怎可能沒聽過陵光神君這樣的存在?她知道,就算是天神,見着陵光神君那也是要退讓幾分的。可想而知陵光神君在天界的影響。
绛天還是繼續着之前問過她的問題:“你會不會使用法術?”若是法術較弱,他當然有責任來教她。
遇橋有些困惑地搖了搖頭,她确信自己沒有接觸過法術這樣一類的東西。
“一點也不會使嗎?”他複問。
“嗯……”遇橋點頭。
他拉過遇橋的一隻手,使了一點法力探了探她的情況。法力也不算很差,隻不過她不會用罷了。不過也是,才幾百歲,她爹娘沒教她也是正常的。
“正好我現在有時間,你若是不想休息,我現在就教你一些常規法術。”他坐了下來,這麼說。
“噢。”遇橋不多說,反正他說什麼自己應下來就是了。
他以前其實真不喜歡孩子,平日出行路過那些仙人的小孩時都會嫌鬧騰。興許這是個女孩,性子就收斂一些。雖然總覺她對自己有些惟命是從的感覺,不過隻要不鬧那也沒什麼。
他把法訣說了一遍後,道:“在心裡默念就好,其實不難,隻要别把雜念帶進去就行。”
遇橋眨巴着眼看他,見他看向了自己,她轉而看向自己的足尖,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說道:“可不可以……把法訣寫在紙上,我……我記不住……”她沒背過什麼東西,突然來這一長串的法訣,一時應對不過來。
記不住?他從未聽過這樣的理由。不過他也還是照着遇橋的話,提筆寫在紙上,遞給她。
遇橋兩手接了過來,她總覺得被人這麼看着其實還挺不自在的,就又提了個請求:“那個……可不可以不要看着我啊。我不太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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