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以為我對你好點,你就能奢望我赦免你?我的弟弟至少和我有血緣關系,而你,什麼都不是。”
咚!
門外又響起一聲悶雷,震得陳鳴身子一抖。
他開始裝聾作啞,結結巴巴出聲道:“啊?我,沒,聽ing……楚。”
闫嶽見陳鳴裝聾作啞的模樣胃裡就一陣惡心,他冷笑:“你也是用這種态度來勾引闫和的吧。我闫家真是被你耍的團團轉。”
闫嶽急轉直下的态度讓陳鳴的心跌入谷底,他不知道這三天闫嶽究竟臆想出了什麼,他也同那些人一樣以為自己勾引了闫和嗎?陳鳴嘗試着再喚一句闫嶽的名字,希望他能相信他。
“闫,嶽。沒有……”
磕磕絆絆,他連他的名字都講不順暢。
“行了!你走!你馬上走,别讓我看見你,拿起東西,滾出去!”
聽到闫嶽的吼罵,陳鳴再也忍不住淚腺。
這樣的情況,他還怎麼當作視而不見。他小步上前,雙膝跪地,用頭猛敲着地面,嘴上“嗚嗚”含糊,希望闫嶽别将自己趕出闫家。
闫嶽深深吸口氣,全身因為陳鳴的求饒開始發顫,他疼,他心裡當然疼。可他的身體同時也忍不住的厭惡,厭惡自己會對一個和自己同樣器官的男人起愛慕之心,厭惡他的每一次觸碰。
他的牙齒因為身體兩重的痛苦咯出了血,憑着最後一口的容忍他對陳鳴吼道:“滾!”
陳鳴還是聽到這個字了,他停止了不斷磕頭的動作。眼淚參雜着額頭的血珠啪嗒啪嗒在地面融彙。
他識趣地撿起闫嶽丢給他的包袱,忍着痛,緊緊拽着它,就像拽住闫嶽最後留給他的溫柔,逃離了闫家。
陳鳴自己走出了闫家的大門,他知道隻要他跨過這道門欄,就很難再跨入這個地方,也會與闫嶽的距離越來越遠。
更何況他無路可去,天上下下起了大雨。陳鳴這才意識到,原來已經到了谷雨時節。
“谷雨賒猶半月期,禁煙花事已紛披。”古人說這時已看不到春的花,也找不到能一起欣賞花期的人。
說到底,他從未同闫家大少爺看過什麼花,陳鳴不喜歡花,他總覺得那是女孩子嬌柔做作的一套。
如今望着闫家大院高起的門檻,陳鳴居然有一絲懊悔沒有同闫嶽賞花看月。
他不怪闫嶽,本來自己所得的東西都是闫嶽所給予的。他悔得是自己,自己不是一個女兒身。
陳鳴無力地扯着手中的包袱漫無目的遊蕩在街上。
因為下雨,街上已鮮少有人來往,能看到的人不是匆匆回家就是往别家跑去躲雨。隻有陳鳴一個人在這裡感受着每一滴雨滴帶給他的刺痛。
他被抛棄了,又一次被抛棄。
也許還會有什麼人像當初那個人販子一樣将自己拐去又賣給别人。
陳鳴失魂落魄地遊蕩在結交,幻想着一切不切實際的事情。
第58章南胡洋館篇啟
雨下的很大。陳鳴拖着闫嶽留給他的最後的包袱漫無目的地搖晃在街道。
在檐下躲雨的人們也許會見到陳鳴,好心的人也許會叫喊着讓他也進屋檐下躲雨。
在雨中,陳鳴的視線被雨水遮模糊,高燒讓他意識不清。驟然間雨下的更加激烈,一滴接着一滴錘在他的臉上。耳邊那些好心或者不好心的呼喚膩在雨水聲中讓他頭暈目眩。
也許是對自己的嘲笑吧。
陳鳴的雙腳不受控制地挪步移動,他不知道它要去往何處。當他拐彎走進一個偏僻烏黑的巷口時,他的雙腳再也撐不住沉重的身體,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間,陳鳴模糊看見一隻穿着草鞋的腳。下意識的,陳鳴伸手拽住那人的鞋的後腳扣,他虛着氣,一字一頓的哀求道:“是,人販子……求,你,拐我,走。”
他的聲音很弱,影藏在淅瀝的雨中。那個穿草鞋的男人根本聽不清這個少年在說些什麼。
而陳鳴此時心裡是這麼想的:他是因為人販子才進了闫家,也應該由人販子帶着自己離開,用老師的話講,這叫“有始有終”。
他下意識的認為這個穿草鞋的男人也是一個人口販子。
細數陳鳴走過的年歲,母親因為生他死了,父親也因為母親的緣故把陳鳴當作怪物,吃了母親的怪物。父親終日将他困在小黑屋裡,隻有發馊的稻草和老鼠的吱叫陪伴着他。
那時,他還很小,從小生活在山腳沒有朋友的陳鳴以為其他的小朋友也同他一樣,都要關在小黑屋裡養着。直到,父親命令他去山上采藥的那年,他遇到了和自己一樣年歲的小朋友。
小朋友笑着對他訴說着外面的世界,還帶他偷偷溜到鎮上吃冰糖葫蘆。陳鳴很開心,這時,他才知道原來别的小朋友和自己是不一樣的,别的小朋友不住在黑漆漆的小屋子裡,他們每天都可以吃到冰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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