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看陳鳴的眼神越發銳利。
陳鳴掀起紅蓋頭,露出那張略顯幼齒的臉,也就隻是臉看起來幼小。他緊縮的眉目和炯炯發光的眼睛看得出他也同闫嶽一樣,對對方都有着不喜和敵意。
“唔。”
偏偏就在兩人靜默的争執畫面中,闫嶽由于疾病和藥物共同的作用下神經一緊,恍若天公霹雷而下動辄全身經脈,身體也如灘塗将死的遊魚不由自主地彈跳一下。(可以理解為全身痙攣)
闫嶽痛苦的嘶聲引起了陳鳴的注意。
根據以前紅娘和東院的女人的閑語,陳鳴猜測眼前的男人是發病了:這個大少爺沒事吧……
陳鳴猶豫地上前幾步想觀察一下闫嶽的情況,要是闫嶽出了什麼意外,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尤其就怕對方闫嶽哪裡不對就一命嗚呼了,那自己的小命也得交給閻王爺去。
陳鳴還是一步一步挪到了闫嶽的眼前,走近後,陳鳴才真正地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模樣。
他不同陳鳴,并沒有換上代表着新婚的禮服而是穿着一身透白的裡衣,裡衣含着闫嶽發汗出來的水滴,緊緊黏着他肌肉上的輪廓,闫嶽的身體很結實,精壯的小腿和手臂非常配合他嚴苛的模樣,一絲不苟。
他緊閉着眼忍着身體上的病痛,刀削的眉峰聚集于眉心如浮動的“川”字,額間的汗水随着他一聲接着一聲的悶哼滑落至脖間。讓陳鳴一煞以為這個看起來嚴肅甚至有些禁欲的男人正在哭泣。
身體上的不适讓闫嶽臉上一陣白又一陣泛紅。
陳鳴眨巴眨巴眼,顫巍巍地伸出手靠近闫嶽微微發顫的身體,食指不小心碰到他肌膚的那一瞬間一股熱氣從他的指尖竄到他的感官處。
正在藥上頭時候的闫嶽,感受到旁邊陳鳴的氣息,忍耐力再好的他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快瀕臨崩潰。
索性,闫嶽身體不便,不然眼前這個年幼的“少女”絕對難逃他的手心。
吃了藥的闫嶽咬着牙嘴唇翁動似想說些什麼。
陳鳴想過眼前的男人見到自己會說些什麼,身為闫家大少爺的他全身癱瘓不說還要娶一個與自己絲毫沒有感情的下人。要是換作自己若果處在這樣的環境中絕對會暴脾氣地對那個要嫁給自己的下人說,“滾”吧。
但闫老太太還在門外守着,他不能讓闫老太太看出屋内情況的尴尬,否則就算今天躲過了闫嶽的毒手,明天也會被那老婆子訓得半死。
當機立斷,還沒等闫嶽發話,陳鳴往前一撲用雙手将闫嶽的嘴死死的堵住。他閃着淚光用着渴求的眼神求闫嶽不要說出那個字。
闫嶽眯着眼,對上那對梨花帶雨的小臉,心中一抖,好像發現了什麼。他眨了兩下眼示意自己不會吵鬧。
陳鳴心領神會地放開了捂着闫嶽的手,距離闫嶽也遠了些,還在慌張中的他抖着小手,臉上兩行熱淚延綿流下。
老師說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關系到自己性命和幸福的時候誰還管什麼男人不男人,大家都不過是個孫子。
“唔。”
雖然自己不會讓那個小姑娘滾,但藥物的作用還是讓闫嶽身體各種不舒服。他繼續眯着眼忍着那股熱氣。
不去看那個小姑娘,關閉自己的感官,身上的痛苦忍忍就過了。
闫嶽這麼想着。
看着闫嶽禁閉眼眸痛苦的模樣,陳鳴才想起想起對面的男人被闫老太太喂藥的事情。醫藥世家出身的陳鳴心知那種藥隻要上頭一定要和女人在一起才會緩解。
好心的陳鳴想幫闫嶽解決這個問題,可是自己是個男孩子呀……
在靜默中。
闫嶽的悶哼越發頻繁,連躲在窗外偷聽的闫老太太一行人都知道了屋内情況的不對勁
——這個小妞絕對沒聽自己的話照顧闫大少爺。
性子火辣的闫老太太當場拔掉插在頭上的鳳簪,插破紙簍窗口往裡一丢。簪子順勢滾下發出的叮當聲吓得正盯着闫嶽發愣想法子的陳鳴一跳。
第11章新婚(下)
陳鳴知道,外面偷聽的,着急了。
看看還在床上閉着眼痛苦悶哼的男人,一時手足無措。
闫家大少爺長得頂多是兇悍了些,但從剛才的舉動中可以知道他是一個溫柔的人。
既在種種巧緣中我與你相遇,那我陳鳴便不能放任你不管。
陳鳴緊了緊手,下定了決心動手摘下了頭上的金銀裝飾物,一件一件褪去了身上的紅袍和繡鳳裙。粉薄瘦小的身體上隻剩下了一件單薄的上衣,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吹堂過來的冷風凍着了他,陳鳴一點一點爬上那張火熱朝天的床時全身抖得不行。
闫嶽感受到腰間的重量,眯着眼看着那滿臉淚漬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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