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渣貓委屈地團成了更小的球:“你高興就好。我一點也不重要。”
蘇源止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矯情的貓,隻好給他順了一路毛。
蒙明的住處,是城外半山腰上的三兩間茅屋。屋子外面圍着籬笆,圈出來一個粗犷的院子。院子中心擺放着木架,架子上晾着動物的毛皮,猶如凡間獵戶的住處。
蒙明烹了一鍋山羊肉,又從地下挖出來一隻酒壇子,做了一桌宴席。
學渣貓待在院子裡,渾身不舒坦。
蒙明給貓呈好了肉,就端着酒杯跟蘇源止喝酒聊天,回憶以前在瀚域的日子。
蘇源止在外漂泊已久,少年時的回憶一年年變淡,偶爾之間回想起來,也覺得那是海上的蜃樓,渺遠得讓人懷疑那隻是一場夢境。然而随着蒙明的述說,幻境一樣的存在竟也添上了細節,重新變得鮮活起來。
“師姐,我當初就是街上小要飯的,師父把我撿了回去,我這才活了下來。我本來應該好好回報師父的,可我混得太久了,練了幾天功法就想出去玩,被師父抓到好一頓罰。幸好有你出面勸住師父,不然啊,我怕是三個月下不了地。”
蒙明語氣輕快,眼眸之中,卻有些許淚光。
蘇源止也喝着酒笑:“是,除了前面那四位師兄比我大,你們幾個師弟哪次犯錯不是我兜着。你們也仗着父親疼我,每次出事,都讓我頂缸。我可都記下來了,還準備等你們人情欠打了,向你們讨點禮物。”
可惜那一天還未到來,有些禮物就永遠都讨不到了。
“诶,師姐,你還記得那次不?二師兄正在讀書,我去煩他……”
明月在兩人打着酒嗝的說話聲中漸漸西斜。天邊泛白時,兩人都趴到了桌上,陷入熟睡。
學渣貓變成人形,小心抱起蘇源止,将她抱進屋,放在床上。又斜了外面的蒙明一眼,心裡不是滋味。
原本這個時候,他們是跟白幕虛約好一起去祛除城鎮中怨氣的。都怪蒙明那個厚臉皮,占用了蘇源止的時間。
學渣貓費盡心思找到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讨厭蒙明的理由,哼唧了一聲,又變成原形,用龐大的身軀遮擋住蘇源止,以免她被心懷不軌的人傷害。
他才是認識她最早的人,前世就認識了。學渣虎酸溜溜地想。
要是她想起來就好了……不不不,她還是永遠也别想起來比較好。
白弈越想越郁悶,頭疼地撕咬着前爪上的毛。
蘇源止一覺睡到下午申時才醒。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頭頂上有一團白。
她戳了戳白虎肚子:“起來了,我還要去祛除怨氣呢。要是讓白少爺等久了,那多不好。”
大白虎幽怨地看着她,盯了一會兒,喵了一聲,乖乖讓開了。
蘇源止揉揉腦袋,稍微洗漱一番,走到白虎身邊:“來,我抱你。”
學渣虎不為所動:“你喝了那麼多酒,頭不疼嗎?”
“是有點疼,但你放心,我還是能走路的,不會把你摔着。”
學渣虎歎氣:“到我背上來。頭疼就多休息休息。”
蘇源止按按額角,想一想,好像也有道理,便撲到白虎背上:“多謝你了。”
白弈心裡美滋滋,甚至連尾巴都愉快地舒展了不少。
不料蘇源止很快補上了一句:“怎麼沒看到蒙明師弟?他怎麼早就出去了嗎?”
學渣虎哼了一聲,幾步就蹿出小院很遠。
蘇源止腦袋更暈了。
等一人一虎到達城鎮的時候,整座小鎮已經被魔族的咒術包裹成蠶繭。
發色和瞳色都還沒恢複正常的白幕虛坐在城外的石墩上,面色冷淡:“你們來得真早,居然沒等我把事情處理完才來,實在是太早了,我真佩服你們。”
蘇源止打了個酒嗝,抱歉道:“我遇到了我師弟,昨晚上一不小心喝多了,所以就……”
白幕虛道:“你師弟也是個神人,明明知道你與仙門尊者為敵,也敢請你喝酒。”
“他是我父親的弟子,跟我一起長大,很讨厭仙門門派。他一個人在外面,過得十分清苦。”蘇源止道。
“你說是就是吧。想必你在你師弟那裡聽多了奉承話了,有點找不着北。”許是受怨氣影響,白幕虛說起話來語氣也重了幾分。
“他為何要奉承我?”蘇源止強調,“那是我父親的弟子,我看着長大的小師弟。”
“他居然沒有奉承你?”白幕虛回頭看她,“那可真是了不起了。昨日你渡的天劫那般厲害,就連尊者也被吓到了,千裡迢迢跑過來找你,而你口中十分親近的師弟卻問都沒有問一句?親如手足的師姐差點死了,他半點都不關心,那他都跟你聊了些什麼?難道你還要把他當做小時候的師弟看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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