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宣帝欣慰地笑了,從龍案後走出來,親手扶起了楚華謹,道:“你是朕的大舅子,朕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說着,又宣内侍端了一瓶酒過來,親自倒了兩杯,對楚華謹道:“來,朕提前給你餞行!”自己便先gān為淨。
楚華謹看了看酒杯,眼神裡閃過一絲遲疑,便一仰頭,将大部分酒都倒在了衣襟上,隻喝了少許下去。
宏宣帝都看在心裡,心裡陡然一松,本來有些沉甸甸的心裡頓時又昂揚起來。——也許,那件東西,真的跟簡飛揚無關……
楚華謹喝完酒,宏宣帝拉着他的手,唠唠叨叨說了半天話,翻來覆去地講着以前皇後楚華丹還活着的時候的事兒,聽得楚華謹都跟着掉了幾滴眼淚。
從皇宮裡面出來,楚華謹趕緊回了甯遠侯府,先尋了大夫過來給他催吐。總算是将肚子裡的東西都吐得gāngān淨淨的,才抹着嘴去了外院的書房,跟裴舒芬說話。
裴舒芬這些天已能下地行走,已經收拾了一個小小的包袱,裡面放着楚華謹最近給她的衣物,要跟楚華謹一起去西南。
楚華謹便對她吩咐道:“隻好先委屈你,扮作粗使的婆子,才能跟我一起走。
裴舒芬隻要能離開京城這個地方,自然沒有不應的。又托楚華謹買了些改裝的物事回來,自己裝扮成了一個粗使婆子。
裴舒芬不是第一次裝老太婆,自然有幾分本事,連楚華謹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兩人便計議已定,打算第二天一早,楚華謹先帶着衆人去跟太子彙合,裴舒芬跟着楚華謹的随從,在後面坐車跟随。
這邊簡飛揚回到鎮國公府,也跟賀甯馨說了,明日就要啟程。
賀甯馨自從接了聖旨之後,就一直在準備簡飛揚的行李,已經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晚上簡飛揚說起今日在皇宮裡面,宏宣帝說得話,賀甯馨悚然心驚,對簡飛揚着急地道:“你萬萬不可……”
“不可聽聖上的話,是不是?”簡飛揚微笑着道。
賀甯馨壓抑住心底的異樣,重重地點點頭。
簡飛揚仲手将一臉恐慌的賀甯馨摟進懷裡,低聲對她道:“你放心。我一聽陛下說的話,就知道他對我也是有懷疑的。——我當然不會照着他的話做。我會聽你的,以保護太子為要務,甯遠侯那裡,我會有多遠,躲多遠。”
賀馨偎在簡飛揚懷裡,抓緊了他胸前的衣襟,幾乎是顫抖着點點
不知為何,賀甯馨有一種深重地恐懼,似乎有一頭猛虎正隐藏在黑暗裡,随時會得bào起傷人。她做事一向喜歡走一步,看三步。可是這一次,她發現她似乎一步都看不清了。
簡飛揚感覺到賀甯馨的顫抖,忙伸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一邊輕聲安慰她:“别怕,我不會有事的。”
賀甯馨帶着哭腔道:“……你喝了聖上親手斟的酒。”
簡飛揚頓了頓,笑着道:“……我沒喝。”
賀甯馨jīng神一振,從簡飛揚懷裡擡起頭來,驚喜地問他:“你是怎麼瞞過聖上的?”
簡飛揚有些不好意思将賀甯馨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低聲道:“是子言。我前兒帶着他去看人玩把戲,他迷上了那個喝假酒的把戲,bī着我學給他看。我隻好花了重金去尋了那個演把戲的人,偷偷學會了那一招。”說着,簡飛揚将裡面的衣襟拉了出來,果然裡面都淋得透濕,外面卻安然無恙。
看見賀甯馨的臉色由紅轉白,又從白轉青,簡飛揚忙道:“我偷偷跟那玩把戲的人學的還特意裝成一個普通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
賀甯馨覺得像是經曆了一生中最坎坷的一天,甚至比她還是裴舒凡的時候,跟宏宣帝一起毒殺老甯遠侯還要緊張萬分。心qíng從大悲又轉為大喜,一時有些撐不住了,肚子裡劇烈疼痛起來,卻還是忍着痛叮囑簡飛揚:“此去西南,一定要保重自己的安全。如果我沒有料錯此次缇騎,會由安郡王親自統領,你若是在西南私底下見到安郡王一定要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不要跟安郡王一起吃任何東西。——若是實在躲不過,就少吃一點,趕緊回來催吐。我這裡有一些解毒、避瘴的藥丸,本來就是為你去西南準備的。這些解毒藥,能解大部分毒,特别是皇室的毒藥。”說着,将一個小木匣子拿了出來,遞到簡飛揚手裡
宏宣帝的舉動,隻是證實了賀甯馨最壞的猜想。她一直覺得簡飛揚上一次毀掉玉玺的事,不會那麼輕易地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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