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命憐卿甘作妾。
隻是楚華謹自認并不是一個寵妾滅妻之人,所以就算擡舉齊萱,也從來不會繞過裴舒凡去。對于齊萱齊姨娘,楚華謹隻能在吃穿用度上比别的妾室要稍微好上一些,以作補償。
楚華謹看見齊氏回過頭來,面容白皙,容色清華,舉止有禮,落落大方。在一般的世家豪門裡,就算主持中饋的主母也未必有這樣的風姿。——隻可惜她遇上的主母,是裴舒凡。也隻有這個三朝首輔的嫡長女站出來,氣勢才能壓齊萱一頭。楚華謹在心底深深地歎了口氣:裴舒凡自然是個好的,隻是xing子太過硬朗。有時候,連自己這個侯爺,都拗不過她……
想到裴舒凡的病,楚華謹眉頭又皺了起來。裴舒凡是他的原配嫡妻,兩人一起這麼多年,夫妻qíng分也是有的。他自然不忍心看見裴舒凡年紀輕輕就撒手塵寰。
齊姨娘見侯爺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知道他定是想到了夫人的病,忙安慰道:“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侯爺不用擔憂太過。——若是侯爺為此傷了身子,可讓我……我們……靠哪一個去?”眼角就有了隐隐的淚花印了出來。
齊姨娘忙用帕子拭了拭。
楚華謹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默不做聲,陪着她一直往前走。
齊姨娘心下忐忑,不敢再開口。前面見楚華謹已是跟着她快走到她住的院子門口了,齊姨娘忙含笑止住他道:“侯爺,我到了。——大夫也快進來了。”
楚華謹回過神來,長歎一聲,道:“舒凡就是心思太重。若是她能同你一樣,凡事想開些。這病,也不會一日重似一日。”
齊姨娘一愣,正要說話,眼角餘光瞥見夫人身邊的甯媽媽急匆匆地過來,就改了話題,對楚華謹道:“甯媽媽過來了。想是夫人有話要說。——侯爺還是回去吧,夫人那裡要緊。”
楚華謹将自己身上的貂裘解了下來,親手給她披在身上,道:“天冷了,記得多穿件衣服。我們這府裡,已是有一個病人,可不能再添上一個。”
“侯爺放心,妾身會照顧好自己和琳兒的。”齊姨娘說話間,對甯媽媽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才進到自己的院子裡去。
楚華謹看了甯媽媽一眼,道:“有事回去再說吧。”
甯媽媽趕緊跟在楚華謹身後小跑步跟上,低聲道:“侯爺,大夫剛才來過了,開了方子。那上面的藥,又重了幾成。”
楚華謹心裡一緊,停住了腳步,看向了院子裡遠處的天空。那裡越發yīn沉沉的,彤雲密布,看來一場大雪是在所難免的了。
“大夫都開了些什麼藥?”楚華謹一面急步往正屋的院子裡行去,一邊問道。
“左不過是人參、ròu桂、阿膠和雪蓮這些大補之物。隻是要的年份更深些,一般世面上賣的,已是不夠用了。”甯媽媽在後面躬身小跑,跟上了侯爺的步伐。
楚華謹心裡更加難受:這些東西,雖然貴而難得,卻根本不算是藥……難道舒凡的病,已是要靠這些東西吊着了?
到了正屋的内室,通房桐葉迎了出來。見了楚華謹,忙給他行禮道:“侯爺來了。”又起身要幫楚華謹寬衣,卻見他隻穿着一身三色靠鑲滾邊底有團雲紋的右衽長袍,腰系着犀牛皮腰帶,腰間一個白玉扣,越發顯得他劍眉星目,蜂勢螂形,寬肩細腰,身材高大。
“今兒天冷,侯爺出去居然沒有穿大氅?”桐葉先前領着夫人的三個庶妹去了偏廳用蒸酪,沒有看見楚華謹回府時的穿着。這邊廂問着,桐葉就幫楚華謹把頭上的紫貂皮氅帽取了下來。
楚華謹的貂皮大氅,自然是給齊姨娘披了回去。他有些怕裴舒凡知道後心裡不悅,更添了她的病症,楚華謹便闆了臉道:“桐葉,你僭越了。”——主子穿什麼用什麼,自有夫人做主,關你這個奴婢什麼事?
桐葉聽出了侯爺的言外之意,臉上有些紅,忙住了嘴,将氅帽挂了起來,又進去給夫人回話。
楚華謹在外面深吸了兩口氣,才大踏步又進了裴舒凡的内室。
内室裡溫暖如chūn,裴舒凡背靠着杏色大迎枕,坐在紫檀木填漆chuáng上。
南面向陽的大窗台底下,一排四張紅木靠背大椅,坐了三個年輕的姑娘,穿着打扮皆是一樣。
填漆chuáng對面,内室正中的地上,另一個通房桐雪深深地低着頭跪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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