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藥遞到她手中,陸沅晴把溫度計的水銀甩下去,重新塞給她,“現在你感覺怎麼樣?要是好一點了,我們就去醫院。”
“不用去醫院!”看陸沅晴詫異的樣子,她語氣緩和下來,解釋道:“沒事,現在我覺得好多了,不用去醫院。”
比起去醫院折騰一趟,她還是待在家裡靜養比較好。現在的傷口恢複的差不多了,但身體裡的煞氣卻一點沒少,她甚至有些……打不過。
當時也真是鬼迷心竅了才會想下去看看!
陸沅晴看夏之餘臉色不太對,連捏玻璃杯的手指指節都泛白,一時間忘記剛剛心裡怪異的感覺,趕緊接過她手上的杯子,握住她的手問道:“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
“沒事,想睡一會兒,可能受了寒,躺躺就好。”
發熱的度數的确下來些了,但三十九度多仍是高燒,陸沅晴猶豫了一下,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幹淨的睡衣給她,“那你換了再睡,身上這個都汗濕了。”
夏之餘隻得接過。
她要換衣服,陸沅晴便收拾了一下,拿着冰袋準備出去。把黑色睡衣也放進髒衣盆,陸沅晴打起笑容,“你先睡一會兒,要是還有哪兒不舒服就說,想吃什麼也張嘴,我待會兒再來看看你。”
門被輕輕合上了,陸沅晴站在門口卻突然住了腳。
手上早就回溫了,被凍紅的手也恢複了原樣,但指尖那淡淡的紅……她看的分明,是血。
她疾走兩步到光亮處,對着光仔細看了看,腦子裡一下就回想起剛剛眼花看到的,餘餘身上猙獰的傷口。手裡抱着的盆似乎突然有了分量,讓她拿的費力。
“不用去醫院!”
餘餘說話時的表情鑽入眼中,她抖着手又摸了摸那套被汗濕的黑色睡衣,湊到鼻尖聞了聞……
——
夏之餘再次陷入了昏迷中,傷口也不再繼續愈合,身上燒又起。
昏暗的房間内,陸沅晴坐在床頭的凳子上,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胳膊,夏之餘的眉頭皺了皺,似乎在睡夢中也能感受到似得。
手指仿佛被燙到般彈開,陸沅晴試圖喊醒她,卻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
手邊放着水和消炎藥,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帆……救……”
“餘餘你醒了?”閨女兒的嘴突然張了張,好像在說些什麼。再開口時,陸沅晴立刻傾身附耳去聽,這次她聽清楚了——陳帆。
幾乎是立刻,陸沅晴便沖出房間,去給她班主任打電話。
電話接通,陸沅晴有些緊張,簡單問候兩句,她便說夏之餘身體不舒服,發高燒了,要請假。
班主任自然準許,“這次讓她在家裡好好休息吧,是不是上次身體沒好透啊?現在學習重要,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更要注意啊。”
提到上次,陸沅晴握着話筒的手緊了緊。
“好,謝謝老師,讓您費心了。”她語氣稍頓,“對了胡老師,夏之餘最近怎麼樣啊?”
班主任在那邊笑了,聽起來比之前真誠許多,“夏之餘最近成績進步很大,特别是語文和英語,任課老師都到我這兒誇她呢!理科還是老樣子,不過慢慢來嘛,孩子對學習的态度明顯比以前好了,之餘媽媽你也别着急。”
“這樣啊,那陳帆那孩子最近成績怎麼樣?”
“陳帆?咱們班沒有叫陳帆的啊,之餘媽媽是不是記錯了?”
陸沅晴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話筒,“哦,真不好意思,是我記錯了,那是她補習班的同學。”看着走廊那頭小房間的緊閉門,她的心一點點沉下去,“那時間也晚了,就不多耽誤胡老師了,等夏之餘身體好了,會趕緊去上課的。”
寒暄兩句,很快挂了電話。
陸沅晴的視線沒有離開那扇門,歎了口氣——她要去哪裡找這個人?
次日。
身體上的溫度已經恢複正常,但夏之餘仍是沒有醒。
陸沅晴哪兒都沒去,就在小房間裡,坐凳子上,頭靠着床頭的衣櫃,靜靜地看着她,從黑夜坐到天明,腦子裡想了很多東西。
餘餘偶有幾次的呓語,也不過是喊着她,或者是那個叫做“陳帆”的人。
不過慶幸的是,既然退燒了,就說明她的身體在好轉,興許自己能恢複過來,這也能讓她稍微放心一點。
她也是在賭,賭她心中的猜測,賭餘餘說的“不去醫院”。她想,如果連她輕輕碰一下都疼成這樣,那把餘餘送去醫院,再做一些列的檢查,那得多疼啊。
這一天,夏之餘“睡”得安穩了許多,雖然不曾醒來,但臉色好了許多,中間還起過幾次燒,但度數都不高。身體水分缺失的厲害,陸沅晴便一直用棉簽沾水,點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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