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和王嬸安慰重邪與白珩的話,重邪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目光一直盯着白寒可離開的方向,等到王叔和王嬸都離開了,重邪依舊愣在原地。
“重邪?”白珩輕喚了一聲重邪的名字,喚回了重邪的意識。
“白珩,有些事情,我想我必須要告訴你。”重邪轉身,表情有些凝重,“我……”
該怎麼開口,唉。
“我知道你昨夜去見了她,你想告訴我什麼隻管說便是,無須擔憂。”白珩拿着剛才王嬸遞來的手帕,輕輕地給重邪拭去臉上的灰塵。
“也許寒淵那時,她一直在守着你。”重邪小心翼翼地開口,“如果當時我沒有出手,她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白珩沒有說些什麼,隻靜靜地幫重邪處理了身上的灰塵,無數水珠在重邪身上滾動,隻帶走了塵土卻不沾濕一片衣襟。
從衣裳,到發梢。最後重邪身上的灰塵都被清除幹淨了,白珩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重邪也沒有催促,他知道他說的話白珩都聽進去了,但總歸是要給白珩一些時間做出選擇的。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着,最後重邪聽見白珩輕聲道,“走吧。”
去往白寒可住處的路上,重邪偷偷打量着白珩的臉色,發現同歸真陣裡白珩再次見到寒淵時一樣。
平靜,平靜得令人捉摸不透。
其實無論是神還是魔,他們都活得足夠的久了,漫長的一生中,幾乎看遍了人生百态,看遍了一個朝代的興起與衰落,看過了太多太多。
有些太過久遠的東西,他們自己也記不太清了。但有些東西,卻也會像刻在骨子裡似的,無論多想将它剔除,除了更痛苦之外依舊記得很清楚。
時間帶給白珩的,究竟是坦然,還是掩埋,重邪也說不準。
兩人很快就到了白寒可的屋子,重邪站在外邊沒有選擇跟進去,白珩也隻看了重邪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自己走了進去。
屋子裡很破,東西卻擺放得很整齊,隻是依舊簡陋得不像話,一點也看不出住在這裡的女人是曾經的天帝的妃子。
白珩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屋子正中央的那個女人,她的眉眼還一如從前,隻不過神色變得溫柔了許多,她的雙臂已經趨于透明,但也沒妨礙她拿東西。
手裡握着茶杯,眼睛卻盯着茶壺出了神。
白珩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眼尾,他知道九重天上許多神仙說過他這雙鳳眸透着一股冷冽,隻看人一眼仿佛就能将人全身凍住似的。
這雙眼晴,與那女人的一模一樣。
白寒可察覺到有人來訪,本以為是重邪又來看她了,回頭卻見白珩站在門口,手中的杯子瞬間劃落,“砰”地一聲碎成了好幾瓣。
“珩兒……”白寒可局促地起身,看着面前的白珩,一時半會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好,隻拼命地藏起自己的手。
明知根本藏不住,卻還是忍不住一躲再躲。
白寒可本想上前一步,可剛剛身子前傾一些,一把冰劍就出現在白珩的手中,劍尖直指白寒可的雙眼,隻要再前進一些,便可刺瞎她的右眼。
白珩擡眸,視線緊逼白寒可,冷冷道,“我記憶中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五萬多年前,白珩于亂世而生。
天帝妃子白寒可牽着尚且年幼的白珩去往魔界寒淵。
“母妃,我們來這做甚?”白珩看了一眼這寸草不生的周圍,漆黑一片的天空中,偶爾閃爍着幾顆星星,倒也算不得太過昏暗,隻是那微弱的星光,也驅不散魔界的陰寒。
他與母妃正處在一個懸崖的邊緣,往前看是摸不透的黑暗與陰森,往後看是一望無際的荒涼。
這個地方,白珩很不喜歡,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讨厭。
“母妃,珩兒不喜歡這裡。”白珩緊緊地抓住白寒可的手,想要從她的手心裡汲取一些安全感,“母妃,我們回去吧。”
“珩兒。”白寒可抽出自己的手,始終沒有看白珩一眼,“跳下去。”
跳下寒淵去。
“母妃!”白珩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身前的那個女人,他雖年幼,卻也不是什麼事情都不知曉。
白珩知道這是魔界的寒淵,他曾在書上看到過,寒淵裡關押的都是窮兇極惡的魔族鬼族,他若進去了,必定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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