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聽着艙門閉上,梯闆咄咄聲消失後,才睜了眼的一骨碌坐起,确認艙内無人了,才伸手摸着胸口冷笑:好你個老水仙,狡猾的很啊,我差一點就上了當!
夜凰是什麼人?往大了說是穿越者,往小了說,那也是混迹過王府的人,就算整個王府都呈現一種非正常的狀态,但這種言語之間的小戰鬥,她可一點也不陌生!不管是穿越前,亦或穿越後,她一直都置身其中,怎麼會二呼呼的答應着,讓墨紀去疑心她與藍飒之間有什麼呢!
這京畿遇山賊,藍幫主的出現,之後墨紀明知有鬼又給了他合作的機會,這擺明了有内情,像墨紀那麼大個官,不可能是繡花枕頭不查其異的,且他那套作風,一直都讓自己覺得怪兮兮的;而昨個又是落水,又是搭救,他一人救了自己上來,其他都死,若這個時候墨紀叫他陪自己出去,自己又欣然答應,那不是等于告訴墨紀,自己和藍飒之間有相聯嗎?
夜凰腦中就是因此盤算,話才頓在了口邊,而後她故意做出一副少女嬌蠻的樣子,就是讓墨紀明白,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很無辜!
……
墨紀一踏上甲闆,臉上的淺笑就收的一幹二淨不留一絲,他站在船舷處,看着遙遙可見的山樓疊影微微眯了眼。
“開緒!”寒江喚了一聲,人已到他的身邊:“他下狀了!”
“多久的事?”
“昨個晚上,送你回去後,我們就退回艙内,裝作不知,沒多大功夫,他就拎着酒來找我,說成了,早上我留心尋了下,那兩人确實已經不在了。”
墨紀點點頭:“手腳還挺利索,沒人有異?”
“放心吧,等下就是入倉分船了,他和我都去别的船上,大家不會察覺的。”
“那就好。”墨紀說着沖寒江淺笑:“辛苦了!”
“哎呀,和我說這話!”寒江笑着拍了下墨紀的後背:“诶,昨晚睡的如何?”
墨紀深吸一口氣的昂了頭,做了個舒坦的樣子:“相當的好,待我再睜眼時,天已亮!”
“你呀,别怪我多嘴,還是要多注意下身體,當初也沒見你如此不知愛惜……”寒江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立刻讓墨紀對他擡手:“打住!”
“我是好心勸你!”
“我知道,不過,對于一個未及笄的丫頭來說,你覺得我會這個時候碰她嗎?”
寒江一愣:“難道你們還沒……”
“你什麼時候話這麼多了?而且這麼關心起我的家事了?”墨紀雖是闆着臉,但眼裡有笑意,末了還追了一句:“這才幾年啊,我就看着你和嫂子越發的像了,你說再過個七八年的,你會不會和嫂子一樣,這家長那家短啊?”
寒江面上一紅,立刻擺了手:“我不說了!”
“這才對嘛!”
……
這天墨紀忙到很晚,近乎半夜時分才回到船上,因着糧已入倉,船上的人都分到别的船不少,整個船倒顯得空蕩起來。
而這天夜裡,墨紀也不過來招呼了一聲,人就帶着酒氣,直接歇在了對面的房間裡,而之前那裡住的是寒江與羅鳴。
沒了一個人在身邊,夜凰總算獲得了自由,那一晚她在四人寬的鋪上翻來滾去的撒歡了躺兒,待到早上賴夠了起來到了甲闆上時,船已經升了帆,順流而下,她站在船頭,立刻領會了那種“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感覺。
當然漕船體大,輕舟不是,不過因着空了糧,有順水順風的,不過才一天的功夫,也就路過了他們上船的夾子溝。
後面的半個月裡,夜凰和墨紀出奇的保持了一種默契,兩個各宿一房,當一方出現在甲闆上時,另一方必然窩在艙内。毫無約定,卻似有約定,兩人半個月内隻有幾次偶然碰面下的點頭欠身而已,待到船已行到終點江安時,兩人這半月的對話加一起也沒超過十句。
夜凰在艙内把包袱收拾好後,便舉着那小小的一面銅鏡開始上上下下的照着自己,縱然是協議夫妻,但這親可是成了的,她要見的還是自己的公婆,哪怕隻需伺候一年,她也還是要小心應付,不能馬虎,畢竟這婆媳難處的真理聽了千遍,她絕不能讓自己第一眼就被婆婆給瞧不上!
塗脂掃粉,她濃淡結合,用心把自己打扮到美豔動人:小小鏡中,那紅唇嬌誘,柳眉煙縷,襯映得粉頰攜桃,眼帶清泉,端的是楚楚,偏生又穿着那套,鵝黃配翠綠的裙衫,整個人都顯出了青春的嬌嫩與朝氣,看得夜凰喜滋滋的沖着鏡子嘟嘴,正擺出一副少女的嬌色樣,艙門卻呼啦一下打開,墨紀走了進來:“可好了?我們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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