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之後,天下烽煙四起,在自己夫人的洽談下,元氏鮮卑首領決定起兵勤王,未曾想,前朝末帝下旨殺了自己夫人的父親,元氏鮮卑首領一怒之下刀劈了前朝末帝賜下來的鮮卑王金印,就此掀起叛旗。後來因高祖皇帝勢大,又有民心,便投在了高祖皇帝麾下。
天下平定之後,元氏鮮卑首領放棄兵權,帶着自己的夫人和願意内附的鮮卑人入關,化胡歸漢,不願意的則留在關外,高祖皇帝依照慣例封了兩個侯,一個是在關外的鮮卑侯,一個是在關内的錦衣侯。比較可惜的是,錦衣侯的後裔皆亡于南狩之路,不然的話,若是重封錦衣侯,以其為副使,此去鮮卑想必要容易得多。
這次出行的副使乃是故鎮北将軍、長平武桓侯門下長史,當年曾在長平武桓侯門下奔走,為其效勞,自長平武桓侯逝去,便賦閑在家,是常樂王仔細打探了一番之後才請出來的。先帝一直惱怒于長平侯府騙婚之事,直到今上登基,問過長公主意願之後,才允禮部定下來這個谥号,将其名字與功績刻在先帝陵寝之内的英烈碑之上。
武定四方曰桓,克敵服遠曰桓。
“多謝楊副使肯助本王一臂之力。”
楊副使長着一副文人的面孔,看起來似乎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摸樣,卻是實打實在戰場上殺過匈奴人的,自身爵位也累積到了一等子。
“常樂王殿下客氣了,您該謝的是當今與長公主殿下,若非長平武桓侯得已安眠,在下情願做一耕地老翁。”
常樂王抽了抽嘴角,這家夥還真敢說啊,也不怕再得罪一次宮裡。上一次便是如此,長平武桓侯雖然獲罪,卻并未牽連鎮北将軍府麾下的官吏與軍将,新任鎮北将軍到了北地之後更是沒有改動任何職位人選,隻是眼前這家夥過分耿直了些,說得難聽些是腦子有病,竟然敢上疏請先帝賜長平武桓侯谥号,先帝當時還在氣頭上,别說已經逝去的長平武桓侯了,連廢了爵位的長平侯府都想砍光了,這簡直是撞上門來的出氣筒。先帝氣得差點要殺人,還是長公主勸下來了,隻是把人從鎮北将軍府踢了出去,卻沒給新的職位,這人隻能被迫賦閑在家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人敢這麼說,證明其并非是皇帝的暗子,常樂王與其交談時也能放下少許的心。
這次出使鮮卑,明面上是要鎮撫鮮卑的,實際上是以安撫為主。鮮卑五部之間互扯後腿,捏不成一股勁兒,但如果被匈奴竄動一起用兵的話也會給北地造成很大壓力,二十年前的薊城繁華如長安,現在的薊城卻隻是一個軍事要塞,北地的元氣根本沒有恢複過來,如果可以的話盡可能不要開戰,但匈奴人壓力在前,談和是要被百姓指着鼻子罵的,隻能想辦法讓鮮卑人不攙和進來。
常樂王估算過,雖然匈奴人一向喜歡吹噓自己控弦二十萬,實際上能上戰場的也就五萬左右,剩下的全是負責運送辎重的民夫。而且因為匈奴人近些年已經半農牧化了,這五萬裡精通騎術與箭術的可能一半都不到,更多的還是會騎馬就被算作是騎兵的半吊子。加上普通士兵,這些士兵因為匈奴人冶鐵技術不過關,隻有殘次的兵器和铠甲可以用,甚至于有的連整齊的棉甲都配不齊,隻要能在第一時間打垮匈奴人的主力騎兵,就會兵敗如山倒。
鮮卑人卻是個麻煩,他們雖然人數沒有匈奴人多,卻仍然保持着遊牧的生活習性,善于騎馬又會射箭,來去如風,若是倒向匈奴那邊,對于鎮北将軍收複北地這件事來說是很大的影響。
其他的卻都是小事,要緊的是,一旦北地戰線吃緊,抽不出兵力來,宗室裡就會有人有些小心思了。
常樂王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更何況當今還隐晦地提點了幾句。若是叫對方成了事,别說爵位了,他的子孫們統統要死。
無論如何,要死死壓住匈奴五部,這件事有楊副使在會輕松不少,他在長平武桓侯門下時經常接觸鮮卑的事務,這也是常樂王特意請來對方的原因。
路上又和楊副使寒暄了幾句,常樂王被怼的說不下去了,這人張嘴閉嘴都是一個意思:我出使是被迫的,我不想來,我欠皇帝人情,不然我才不來。
常樂王頭大如鬥。
燕趙歌在長安待得十分惬意,皇帝的病漸漸好轉,卻不肯上朝,她每日都去宮裡點卯,替皇帝觀政,抽出閑暇的時間寫一封信,早朝結束時交給宮人,等第二日早朝前便會得到回信。
今日是《風雨》,明日便得到《越人歌》,前面送去《野有蔓草》,後面就會回得《月出》。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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