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霁曉不對付的太監陰着臉,不服氣地往霁曉腳邊吐了口唾沫:“我呸。”
随後便帶着剩下四人一起去取早飯。
他們一走,初羽便一屁股坐回床上,抱着手臂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他們怎麼能那麼欺負人!都一樣是做奴才的,他嚣張跋扈什麼?”
“别氣了。”霁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初羽看了一眼霁曉眼角的擦傷,頓時又翻身下床,在櫃子裡翻翻找找:“你這傷怎麼辦,會不會留疤呀?我這好像也沒有傷藥,怎麼偏偏又傷在那麼顯眼的地方……”
霁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傷在此處多好,要是傷在不顯眼的地方,那不是白被打了嗎?”
“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初羽不明白他的意思,依然翻箱倒櫃地找藥膏。
他的藥膏始終沒找到,而霁曉也到時間要去長春宮當值了,初羽自然也不可避免地要去幹活了。
然而一等兩人離開,方才那領頭鬧事的太監便帶着另一人回來了,其中一個手中提了一桶刷過碗的污水,鬼鬼祟祟地貓回了屋裡。
“快把他兩被子掀開。”
一人照做,另一人便笑着将那桶污水往兩人被褥裡一倒,兩床被褥頓時被污水澆濕,怎麼看也不能再睡人了。
做完這事後兩人相視一眼,一起捧腹大笑。
“我看他們今晚還怎麼睡?有種都上皇上那兒睡去。”
領頭那太監又翻出了霁曉的衣物,對着同伴壞笑了一下:“被子沒了這不還有衣裳嘛,眼下才入秋不久,想必是凍不着他的,不如……”
另一人立刻翻出了一把剪子:“不如咱們就好人做到底,也給他絞了吧。”
霁曉到長春宮裡的時候,裡頭卻早已擠滿了人,想必都是聽了傳聞,趕着來看熱鬧的。
還沒等他踏入正殿,便聽見有人問道:“就是他麼?看着年紀倒不大。”
霁曉一路走一路受到了各種意味不明的凝視,好在他從來是衆人目光的焦點,臉色絲毫未變,看起來倒有些寵辱不驚的穩重。
“魏十六,咱們娘娘請你進去。”一位面生的宮女小跑出來攔住他道。
宮女領着他進了大廳,霁曉一眼掃過去,這大廳内至少坐了有不下十個嫔妃,大多看起來歲數已經不小了。
他也不露怯,進堂便先行了禮:“娘娘吉祥。”
“不必多禮,”一個坐于最上首的妃子和藹笑道,她瞧着約莫着已經有四字開頭了,但氣質猶存,是個頗具骨相美的半老徐娘,“咦,怎麼瞧着臉上傷了。”
方才帶他來的小宮女提醒道:“這位是榮妃娘娘。”
“回娘娘的話,是不小心摔的。”
榮妃:“那往後可要當心些——皇上自那之後便隻收了兩個新人,如今又添了一個,往後這宮裡阿,興許也能熱鬧些。”
“如今後宮裡不過十幾個妃子,可咱們想見皇上一面都難如登天,再要多下去,隻怕往後都要見不着皇上的面了。”一位瞧着不過二十出頭的女人掩面笑道。
霁曉卻注意到了榮妃話裡的奇怪之處:“自那以後?”
榮妃呷了口茶,才道:“你年紀小,自然是沒聽說過的。二十多年前皇上病了一場,醒來之後便性情大變,遣散了後宮三千佳麗,隻剩我們這些身份與家族興衰綁在一塊的,誰也不願意走,便就留下了。”
“二十多年前,可陛下如今看着不過二十有餘……”霁曉疑惑地問。
另一個稍年輕些的妃子忙道:“可不是說嗎?都說歲月催人老,這些年咱們這些人老的老,去的去,可陛下的容貌從那時候開始便從未變過,宮裡頭都傳呢,說咱們陛下恐怕是個妖怪。”
榮妃正色,嚴肅道:“雲貴人。”
雲貴人頓時住了嘴,又同霁曉道:“怪我嘴快,失禮了,你可千萬别往外說。”
方才那掩面笑的妙齡女子又問:“本宮聽人說,那齊妃昨夜被陛下趕出了不詳殿,可真有此事?”
霁曉這才注意到她,發覺這位妃子生的與齊妃有幾分相似,但卻比他多添了些溫柔與妩媚,總之也是個美人。
他正要答話,卻見那齊妃一邊朝這裡快步走來,一邊陰陽怪氣道:“淑妃姐姐,您在别人宮裡說着别人的閑話,這不好吧?”
不等淑妃說話,齊妃很快又道:“不過想來也是,陛下有好些日子都不曾去過姐姐那了,姐姐宮裡都快結蜘蛛網了吧,也難怪閑話這麼多。”
淑妃也不甘示弱,隻見她扇面輕搖,勾唇笑道:“咱們這些人是不得聖寵,隻讨着安生日子過罷了,哪裡有齊妃妹妹這般好命,有幸被皇上親自從寝宮裡趕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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