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風夢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話,顧蕭危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寝殿的方向一動不動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後,才喃喃自語一般的兀自開口道:“她雖救了我。但是依舊很可疑……還尤為可恨!”
顧蕭危說得咬牙切齒,更是讓風夢有些聽不明白了。
晚宴前被王上秘密召見,顧蕭危就知道,從那一刻開始,随時都有可能會發生意外,隻是他沒有想到,意外會來得這麼早這麼快,甚至讓他都有些猝不及防。
如果不是祝彤的話……
想到這裡,顧蕭危低垂下眼簾,看着那一堆他完全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簡直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像謎一樣讓人看不透。
站在一邊的風夢,眉頭深鎖着下意識提醒道:“将軍留她在寝殿,還是小心為好……要她真是有心之人安排進來的細作呢?”
“我知道。你下去吧。我自有打算。”
顧蕭危有些疲乏的揮了揮手,他心裡直覺告訴他,祝彤并非細作,也不像是哪個派系黨羽的同夥,但是她古怪的談吐和這些古怪的東西,顧蕭危也不願掉以輕心的疏忽了。
比起直覺,他更相信事實和證據。
所以他這一路上,全都利用着祝彤來混淆視聽,一切将計就計,甚至做戲做了全套。
剛準備離開的風夢,卻在走到門邊時又停下了,臉上頗有些尴尬的樣子,“将軍,不知那額外的十一個美姬,您打算如何安置啊?”
顧蕭危沉沉的吐出一口氣來,心裡簡直狠狠地腹诽了一番當今王上,真是個會給自己找麻煩的王上呢……
“雖是美姬,你還是警惕一些安排吧。”顧蕭危皺着眉頭一臉的嚴肅,“今晚的刺客,就是混在美姬中動的手。”
風夢立刻緊張了起來,随手關門後就離開了正殿。
隻是還不等顧蕭危休息片刻呢,宮裡就馬不停蹄的派人來了,他們按照顧蕭危的要求,送來了現場遺留下的所有暗器。
可水壺裡的毒,卻一時半會兒查不清楚。
你呀,賴不掉了
皇宮裡。
娴皇貴妃披着外衣,從寝殿内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一擡眼就看見了等在不遠處的栀子,“勞煩公公,替本宮端一碗安神湯來。”說着,便故作一臉疲憊的樣子,由栀子扶着坐去了一邊的貴妃榻上。
畢竟還在王上的寝殿裡,娴皇貴妃第一時間支開了旁邊不相幹的人。
不知道栀子附在耳邊說了什麼,娴皇貴妃一邊用剪子搗鼓着燭火,一邊若有所思的樣子,喃喃道:“死了馬夫和倆侍衛?為什麼不聲張?還大張旗鼓的抱回去了?”
旁邊的栀子也一臉的疑惑,眉頭緊鎖着,“奴婢也不知……我們的人也沒說太清,隻說将軍吩咐人打掃現場,便抱着美姬回去了,好像,好像是看上了。”
聽栀子吞吞吐吐的,娴皇貴妃停了停手裡的動作,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樣子,淡淡一笑。
“小尋來自域疆,那裡呀,什麼都缺……”說着,娴皇貴妃又用剪子挑了挑燈芯,“可唯獨呀,不缺美人兒。”
“是呀。”栀子見娴皇貴妃心情愉悅,也跟着一臉的高興,“那顧蕭危說穿了就是個兵魯子,常年在男人堆兒裡打打殺殺的,這突然見着美女,可不就隻想着那些事兒了嗎?”
說着,栀子更是捂嘴一笑,将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又說了一些給主子聽。
“奴婢還聽說,顧蕭危這厮連回府這麼點路都沒能挺住。”栀子壓着嗓子湊近了娴皇貴妃耳邊,一臉的憋笑,“在馬車裡就把人給辦了。”
“你這個老不修……”娴皇貴妃打趣的笑罵了一句,一回頭卻又滿臉愁容的歎了歎氣,“可顧蕭危沒倒下,我們便沒有十足的把握,吩咐下去,沒有等到我的密令,絕對不可輕舉妄動!”
“可是錯過了這次,恐怕……”
栀子的話還沒說完,娴皇貴妃就擡手制止了她,“我要的不是兵行險着,而是萬無一失。”
栀子領命退了出去,王上身邊守夜的公公,也正巧端來了安神湯。
可是娴皇貴妃一邊端着湯進了寝殿内,一邊将湯藥避開衆人倒進了綠植裡,“這注定将會是無眠之夜啊……安神湯終究安不了心啊……”
将軍府裡顧蕭危正襟危坐在書案前,一聽宮裡派來的侍衛說,醒酒湯裡的毒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查清時,便一臉嫌棄的捏了捏鼻梁。
“你退下吧。”顧蕭危冷着臉揮了揮手,還不等侍衛走出房門,便絲毫不給宮裡顔面的開口道:“哪裡是時間不夠,根本就是查不出來!一群庸才!”
桌上擺着刺客所用的暗器,和兩顆光秃秃毫無刃口的球狀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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