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覺得我娘大概是不想同意,所以根本就沒有跟我說。”司徒盈袖用手指繞着自己臉頰般垂下來的一縷秀發,轉頭也看向遠處的海灣。
天上一輪彎月,在海面上灑下萬千月輝,照得海上波光粼粼。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
司徒盈袖突然覺得這一生哪怕隻是和師父一直這樣靜靜地并肩坐着,看海上日升月落,也是好的。
師父沉默許久,把胳膊從她手上抽出,起身道:“那我走了。”說着,往遠處的海灣飛躍而去,踏làng而行,如同淩波微步,很快消失在對岸的山間樹林裡。
司徒盈袖覺察到師父似乎很不開心,有些擔心地站起來,望着對岸山上師父的住處看了一眼,悶悶地回去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沈詠潔就把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一起叫了起來,命人套車,帶着他們倆回娘家,去沈相府。
司徒健仁忙着找太醫給張氏治傷,根本就沒有管他們娘兒仨去哪兒。
不過沈詠潔回到娘家,才剛剛去了她爹沈大丞相的書房,還沒有說上話,就聽有人來給沈大丞相回報:“大丞相。北齊錦衣衛督主夏凡昨夜突發急病,北齊的四皇子殿下向沈大丞相求助,想找幾個好太醫給夏督主瞧一瞧。”
沈大丞相忙道:“去找太醫院的醫正,讓他調集太醫,給夏督主治病。”
那人應了,去尋太醫院的醫正不提。
沈詠潔心裡既驚訝,又欣喜。
她真沒有想到。謝東籬的計策真的成功了!
不用說。這北齊錦衣衛督主夏凡,一定是昨夜被謝家的暗衛打傷,所以今天連起身都起不了。還要傳召東元國的太醫治病。
既然謝東籬的法子成功了,她倒是用不着對司徒健仁下狠手了。
她今天一大早就帶着兩個孩子來沈相府,就是打算要跟沈大丞相攤牌,讓他看看北齊對他們的底牌已經盡在掌握了。
但是現在夏凡再沒有能力興風作làng。她也不必提醒自己的爹了,還是把底牌握在自己手上比較好。
沈詠潔想着。立刻就把來意換了一番說辭。
當沈大丞相問她一大早回娘家,有什麼事的時候,沈詠潔就笑着回道:“是這樣的。謝副相昨夜來我家,親口向我求娶袖袖。我想着。謝副相是爹您的得意門生,這件事,是不是要問一問您的意思。心裡着急,所以一大早就跑回來了。”
說完又提醒沈大丞相:“爹。袖袖已經退過一次親了。再定親,可要好好斟酌,您看呢?”
“東籬?!”沈大丞相聽了,簡直是又驚又喜,“真的嗎?這是真的嗎?他……他為何會主動去司徒府求娶?!”
完全看不出來。
謝東籬自從退親之後,有無數人家上門提親,都被他大嫂和二嫂推掉了。
很多人都在等着看他到底要找一個什麼樣的名門貴女。
司徒盈袖,從目前來看,隻是商家之女,雖然是沈相的嫡親外孫女,但真的算不上出身名門。
沈詠潔當然不想說謝東籬“負責”之語,而且也不想把夏凡做的事說出來。這些話,目前她還不想讓沈大丞相知道。
“女兒想着,謝副相,應該也是看在爹您的面子上。司徒家雖然門第不顯,但她是爹的嫡親外孫女。再說,我們袖袖又能gān,又漂亮,還聰慧,謝副相看上她,怎麼就不行了?”沈詠潔把長興侯府也搬了出來,“您想想,袖袖之前可是跟長興侯府的世子定的親。長興侯府和謝家同屬三侯五相,袖袖又是沈家的外孫女,無論怎麼看,也不會rǔ沒了謝副相吧?再說了,爹,有謝副相做您的外孫女婿,您豈不是更放心把這大丞相之位jiāo與他?”
知父莫如女。
沈大丞相打什麼算盤,沈詠潔一清二楚。
沈大丞相哈哈大笑,颔首道:“說得好!既然東籬有這個想法,我自然樂見其成。不過,他親自求娶總是不像話,還是讓他大嫂找官媒上門吧。——你說呢?”
“爹,您同意了?”沈詠潔驚喜地笑了起來,“那這一次,我們可是要好好辦一辦這個定親禮!”
“當然。”沈大丞相得意地背起手,“今天是秋闱的最後一天。結束之後,就要改卷批名次了。在出皇榜之前,東籬都不能出宮。但是皇榜出了之後,他就沒事了,希望在過年之前,把這件事定下來。”
沈詠潔笑道:“爹,您别想得太早。人家謝家還沒個準話呢。還有,以您對謝副相的了解,覺得這人如何?我總覺得袖袖有些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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