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彥卿的拖字訣令郭信對符家深感不滿,又是一連兩日的觥籌飲宴後,他幹脆托病不出,拒絕了符家一應邀請,并嚴禁行營軍士私自出入軍營,似是與符家賭氣的樣子。
或許是察覺到郭信态度的變化,符家次日便以犒軍之名,由符昭序帶人前往城下軍營送上牛羊酒食等物。
郭信叫來向訓、趙匡胤等人,令主将前去出營接納謝過,自己則仍然抱病不出,擺明了不願見到符家人。
正逢這時部将薛得福問道:“倘若符家問及将軍患染何疾,我等該如何回之?”
郭信看着同樣似有不解的其他諸将,突然想起趙匡胤先前在符家府上的戲言,便道:“爾等便向那符家大郎說,先前我在前去後院拜見魏國公時,偶遇了符家娘子,符家娘子貌比天仙,自那之後本将便沾染了相思之病,連卧榻也難起了!”
向訓聞之愕然:“如此說法流傳出去恐于主公名聲不利,且對符家太無禮罷?”
郭信卻一臉認真:“星民當我是在說笑耶?”
果不其然,郭信為符家娘子的美色而病一事很快便在軍中與青州城中流傳開來,郭信并不在意外間的風言風語,畢竟在這件事上,符家的壓力一定比他更大。
與此同時,郭信亦在暗中遣人前往兖州、濟州等地,探查沿途山川及城池守備之狀,以備不久之後将要進行的新的戰争。
很快,一張看似尋常的帖子經由郭樸被送到了郭信手上。帖子本身是很普通的樣式,隻是随帖而來的還有一枚香囊。
“來人自稱許豐家仆,聲稱自家主人為答謝先前意哥兒在帥府上,特來請意哥兒前去許家赴宴。”
郭信想了片刻,想起許豐此人便是先前平息劉铢事變後見過的那個被押後也頗有骨氣的推官。
郭信在手中把玩着香囊,桃型的香囊做工精緻,其上繡着金線,不需湊近就能聞見隐隐的清香,隻是分不清是何種草木的味道。一個判官送來請帖,何必附上女子的香囊?整個青州,自己真正認識的女子恐怕隻有一位,且這似乎也确實像是那位娘子會做出的事。
翌日早間,郭信便隻帶領郭樸與幾騎親兵前往赴約。或許是為了避人耳目,許豐帖子上的宴請地點并不在青州城内,而是許家在城外不遠處的一處莊子上。
此時仍是農忙之際,青州境内的農業許久未經戰火,與中原許多大面積抛荒的景象完全不同,地面被踏得又硬又平,道路兩側的田野間一片金黃,許多老少漢子躬身在田間勞作,偶爾才會擡頭向着官道上飛馳的軍人們打量一眼。
趁着郭樸前去找人問路,郭信止住馬匹,饒有興緻的觀察了一會兒在地頭忙碌的人們,不遠處田埂上就有幾個赤腳的孩童也觀察着他。郭信注意到那幾個孩子,笑着沖他們招招手,孩童們彼此不知說了什麼,癡癡地笑着跑開了。
這時郭樸問路回來,口中腹诽道:“這許家真是富庶,聽那些佃客講,從咱們身後來的地界直到那邊東邊山腳下,盡是他家的土地。”
藩鎮幕職本就多由本地豪族出身的士人擔任,郭信對此毫無意外,但還是順着郭樸的話望了一眼東邊,遠方的天空隐隐一片昏沉,似乎又要有風雨了。
郭信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許家莊外,未着官服的許豐攜着莊上子弟仆衆等人在路上迎接,口中稱道:“郭将軍得勝歸來,尊臨寒舍,卑下真是榮幸之至。”
“若此間也算寒舍,天下還有幾間寬敞住處?”郭信打趣着,“何況貴人在此,某怎敢不至?”
許豐遂寒暄着将郭信引至一處竹林前,竹林更深處是一間不大的茅亭,亭子四面打着帳幕遮蓋,但透過輕紗依稀可以看到其中坐着兩枚人影,許豐不再多言,隻向着草廬做了個請的動作,随後便口稱告退,郭信便也令郭樸在外等候,獨自走向那間亭子。
篁竹被風吹得簌簌作響,郭信邁步進了亭子,當先有一人起身向他行禮:“大妹身份特殊,不得不在此幽靜相見,郭郎勿要怪罪。”
熟悉的聲音卻令郭信略感驚訝,亭中男子竟是符家二郎符昭信。
郭信謹慎地回了禮,随即看向亭中剩下那端坐着的小娘,縱使小娘頭戴皂紗帷帽遮了面容,但光憑那端正的姿态,心下就已知曉了其人身份。
果然不及他細想,便聽得符金縷那輕緩從容中又帶有打趣意味的聲音傳來:“見郭郎步下生風,莫非相思病已緩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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