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裡的豬殺了,還要先上交大部分,剩下的才能村裡分。因而得一大早,天不亮就開始殺豬,争取在天亮時把要上交的殺了,送到公社去。
“嘿嘿,我這不是想就一次弄了,大家多分點肉,高興高興嘛!”陳升嘿嘿笑。
村裡的壯勞動力都在,收拾兩隻野豬綽綽有餘。陳陽心裡藏着事,也沒心思跟他們樂呵,打了個哈欠說:“大根叔,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下午過來分肉。”
其他的叔叔伯伯也說:“陳陽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建永你也是,睡一覺起來剛好吃肉。”
陳建永還沉浸在他“殺”了野豬的喜悅中,哪睡得着覺啊。他擺手:“我不困,我就在這裡看着你們殺豬,陳陽你困了就先回去吧。”
陳陽也沒管他:“嗯,我回去了。”
他走到陳向上家,站在門口喊了一聲:“福香,回家了。”
陳福香拿着四奶奶炒的南瓜子跑了出來,後面還跟着栗子。
“哥哥,四奶奶給我炒的南瓜子,你嘗嘗。”她從口袋裡抓了一把,塞進陳陽手裡。
陳陽心不在焉地接過,也沒心思磕,隻是拉着陳福香:“走吧,回家。”
“嗯。”陳福香邊走邊磕南瓜子。南瓜子的皮比較軟,又很薄,不像葵花子,很不好磕。
栗子學着陳福香的樣子,磕了兩下,結果把一個南瓜子咬得粉碎。最後它幹脆放棄了,手一丢,直接将一顆南瓜子抛進嘴裡,然後咯吱咯吱地嚼了兩下,連同皮一塊兒吞了。
陳福香見了,幹脆也學栗子的樣子,連同殼一塊兒吃了。但殼咬不碎,口感很不好,她的小臉都皺了起來。
陳陽在一旁見了,什麼沉重的心情都沒了。認命地剝殼,将南瓜子仁塞給了她:“不要連殼一起吃,不消化。”
不管怎麼變,這都還是他可愛的傻妹妹啊,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不過有的問題該問的還是要問。
今天幸虧被陳建永看到了,後來兩人又補了幾槍。不然要是兩頭野豬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磕一下就死了,他回來都解釋不清楚,就更别提要是他們家這傻丫頭撞上這事了。
将手裡的南瓜子都剝完了,陳陽關上了門,定定地看着陳福香。
陳福香吃南瓜子吃得香,瞅見他的目光,舉起小手:“哥哥,你也想吃嗎?那,給你。”
陳陽把她的手推了回去:“你吃,哥哥不愛吃零食。”
等她吃完了,陳陽将鞋子脫了下來,拿出那隻繡着白虎的鞋墊,晃了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野豬為什麼會碰到了我這隻鞋子就自己摔下去了。”
陳建永離得遠,沒看清楚,不知道細節。
其實他的雙腳都被野豬碰到了,左腳的鞋子被野豬咬了下去,右腳……它們碰到他的右腳時,驟然發出一聲凄厲的嘶鳴,然後就摔了下去。而且當時那山坡也不高,隻有三四米,坡度也很緩,野豬皮糙肉厚的,就是摔下去撞到石頭也不至于動彈不得才對。
他的兩隻腳并無甚差别,非要找出一點的話,就是這隻昨晚福香非要他穿上的鞋墊。
不知是晚上光線比較暗的緣故,又或是他昨晚沒太在意,今天他越看這鞋墊越覺得奇怪,上面的白虎乍一看,幾乎以為是活的,尤其是那雙眼睛,亮得驚人,活靈活現的,不似凡物。
雖說破四舊,可鄉下孩子都是在各種神神怪怪鬼鬼的傳說中長大的,受這種氛圍的熏陶,還是有些迷信。陳陽就覺得自己可能就碰上了稀奇古怪的奇事。
“你說這個啊,虎是百獸之王,野豬當然要怕它了。”陳福香一副“這還用問”的神情。
可這到底是假的,繡上去的,哪能跟真的老虎相比。
陳陽還想問,那邊栗子忽然把手伸進了陳福香的衣服口袋裡,她立即按住了它的爪子:“哎呀,栗子你不要去我口袋裡掏啦,你的指甲好長,會把我的衣服弄壞的。你還要吃南瓜子對不對,我給你拿。”
她掏出一把南瓜子,塞到栗子的手裡,然後翻開口袋給栗子看:“你看,沒有了,剩下的都給你了,你不要再來掏我的口袋了啊。”
“吱吱……”栗子抱着南瓜子很歡快。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幾次被打岔,陳陽也不想再追問了,他知道,他的妹妹跟以前不同了,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他的妹妹,她對他的感情也沒變,還是像以前一樣依賴他、相信他,對他完全不設防。
而且她的這種變化是積極的,正面的,她變得越來越好了,他們這個家也越來越好了,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人生難得糊塗,有時候有些不必探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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