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钰心裡有些别扭,他不知道自己這股别扭是出自什麼,總覺得郎靖是他的食客,就算現在有了品階變成了官員,也是他薛钰的人。或許是郎靖漸漸脫離了他的掌控,薛钰開始不歡心起來,但是他又拉不下臉來說。政治策略本身就是排他而獨立的,沒有往其他方面想的薛钰,自然沒考慮自己對郎靖的感情,真正出于什麼。郎靖的名聲越來越大,提起薛钰,可能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就是鎮疆侯,可是提起郎靖,必定奉境的百姓都知道他就是那個郎大人。請郎大人赴宴吃飯的人,也就越來越多,薛钰見到郎靖的時間越來越少,見了面就是談論治河、修堤、開田、屯糧或者訓練士兵的事情,沒有一句私話。薛钰想了想,他和郎靖之間,也從來不談私事,畢竟他是主子,郎靖是食客,食客為主子的宏圖偉業出謀劃策,僅此而已。以前的時候,薛钰霸道,薛钰是初出茅廬的幼虎,根本毫無畏懼,不喜歡聽郎靖&ldo;指手畫腳&rdo;,當他被薛鈞良軟禁起來,本來已經失蹤的郎靖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霎那,薛钰覺得有什麼不同了,隻是他說不清楚,到底哪裡不同。後來他想聽郎靖&ldo;指手畫腳&rdo;了,隻不過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反而少了。薛钰知道,果然是沒有到這種年齡,就理解不了很多人說過的話,包括郎靖對他的勸言。如今他想讓郎靖給他多出謀劃策一些,但那個人的時間少了,見了面點頭拱手,薛钰又拉不下面子讓他多坐一坐。這日河道擺宴請酒吃,請帖自然遞給了薛钰,薛钰平日裡總是清高的回絕,他不屑于這些官場的吃喝往來,隻不過他最近心情不好,想喝點酒,于是就赴宴去了。薛钰沒想到,宴席竟然也請了郎靖,他不開心,不舒心都是因為郎靖,眼見到這個人,心裡更是别扭,難免視而不見多喝了好幾杯酒。河道為了巴結薛钰自然花了功夫,請了美豔的舞姬,又是跳舞又是唱歌,大家都知道鎮疆侯早就到了适婚年紀,隻不過一直沒娶正妻,這個位子所有的名門閨秀可都是垂涎已久的。河道沒有女兒,隻不過他有個認的義女,很不巧了,這個義女正是奉境的第一才女,和郎靖傳了不少流言蜚語的人。薛钰心情本身不好,見到她更是心裡一沉,差一點拂袖而走,隻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為何不開心,郎靖就像自己的老師一樣,如今他要娶親,是一個才女,而且才女有個家世不錯的義父,自己該高興的。那女子出來撫琴一曲,擡眼望見郎靖,不禁紅了臉,羞澀赧然之意自然再清楚不過了,薛钰頓時覺得一口酒梗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的。河道讓女兒出來是想撮合她和鎮疆侯的,奈何自己女兒竟然喜歡一個小小郎靖,而且态度還這麼明顯,豈不是故意給鎮疆侯臉色看?薛钰心不在焉,把酒灑在了身上,河道找到了機會,就笑眯眯的讓自己女兒引路,請鎮疆侯到房間裡換一件衣服。換衣服是假,做什麼是真,衆人自然知道。難得的是薛钰沒有拒絕,女子雖然不願意,也不能當着衆人的面駁了鎮疆侯的臉面。倆人進了房間,女子就啼哭着跪下來,請求薛钰成全,女子說她有愛慕的人,雖然不知道那人是什麼心思,但是自己非他不嫁。薛钰知道她說的是郎靖,心裡頓時涼了,他覺得難受,心口裡鈍鈍的疼,難受的說不出話來,有一種失魂落魄的感覺。薛钰強作無事,譏笑女子根本是癡心妄想,自己怎麼可能看上對方這麼一個小女子,然後轉身走人了。薛钰回了府,竟然看到郎靖前腳進了書房,隻頓了一下,薛钰也跟着進了書房。郎靖顯然沒想到薛钰會這麼早回來。薛钰見到了郎靖,心裡思緒翻滾,竟然脫口問道:&ldo;你喜歡河道的女兒麼?&rdo;郎靖愣了一下,笑道:&ldo;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是這樣賢良淑德的才女。&rdo;薛钰艱澀的滾動了一下喉頭,這個答案他早就知道,隻不過不知道為何,想聽郎靖親口說一次,而真正親耳聽到了,心裡也沒見得好受。薛钰禁不住開口道:&ldo;我今日見她,也沒覺得如何賢良淑德,隻不過是個普通女子罷了。&rdo;郎靖盯着薛钰,眼光一刻也不錯開,道:&ldo;因為侯爺還年輕,不能理解郎某而已,轉過年去,郎某就三十了,這麼多年來追随侯爺,該經曆的都已經經曆過了,如今天下太平,雄心大志反而都磨平了,還能有什麼期望呢……郎某耗不起了,隻想找個可以相伴的人,了此餘生罷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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