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薛後陽知道,他肯定不能在薛王面前談起滕裳,于是就無話好辯駁,瞥見一旁的滕雲,竟然偷偷往這邊看了兩下,似乎是希望皇後替他求求情。滕雲本身就心煩這件事,也不知道哪樣才對滕裳有利,所以隻當沒瞧見萬年侯的眼神。薛鈞良道:&ldo;後陽啊,你也不小了,在外面替朝廷南征北戰,我不能讓你最後落得沒有子嗣,孤獨終老……你心裡若是已經有了人,不願意我替你選,你不妨說出來,隻要你真心歡喜,為兄怎麼可能幹預你。&rdo;薛後陽垂首站着,半天沒說話,最後隻道:&ldo;臣弟心裡隻有滕裳一人。&rdo;奉洺踉跄了一下,被趙戮扶穩,趙戮卻不敢多碰他,又退到了一邊。而奉洺卻有一瞬間猛地睜大了眼睛,似乎發現了什麼,又覺得不可思議。奉洺道:&ldo;請問恩公,這是哪裡。&rdo;趙戮故意壓低了聲音道:&ldo;仍在洺水,外面大雨未歇,如果你要趕路,等雨停了再走。&rdo;奉洺點了點頭,外面大雨滂沱,天色混沌已經看不出是白天還是夜裡,四下有些漆黑,竟然沒有生火。他抱着胳膊抖了抖,地上潮濕的,身上的衣服也全濕透了,貼在身上難受不說,也非常寒冷。奉洺撿了些地上的草,多半濕了,從懷裡想摸火折子,隻不過他懷裡什麼都沒有,趙戮剛才心裡憋悶,都沒想到要生火,此時從懷裡摸出火折子,這一摸之下,竟是沒了官印。趙戮臉上具是震驚,但也沒辦法說給奉洺聽,肯定是遣散百姓的時候弄丢的,官印丢了就丢了,但是洺水附近很可能有薛王的探子,如果被他們撿到……奉洺見他拿着火折子也不點火,兀自發呆,就過去接過火折子,趙戮被對方溫熱的手觸碰了一下,才醒過夢來,連忙幫着奉洺點了火。奉洺的外衫已經沒了,他除下裡衣,把壞掉的椅子劈手掰斷,當做架衣服的東西,放在火邊上烤幹。那人的身子,趙戮以往是看慣了的,就算對方身上有幾條傷疤,每條傷疤生在哪裡,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隻是他們關系鬧僵之後,有大半年趙戮沒踏進奉洺寝宮半步,未曾赤誠相對,此時一瞧之下,奉洺竟然瘦了許多,身子骨雖然依然勻稱俊美,卻未免有些憔悴。趙戮喉頭有些幹澀,艱難的滾動了一下,馬上撇開眼去,并不去看。奉洺并沒有發現趙戮有什麼不對勁兒,坐在火堆旁邊烤火,道:&ldo;恩公的衣衫也濕了,不妨脫下來烤烤。&rdo;趙戮隻是搖頭。奉洺又道:&ldo;恩公可知道城裡如何?&rdo;趙戮道:&ldo;城裡的百姓被官員遣到了高地,暫且無礙,隻是大水灌城,恐怕等洪水退了……洺水一切都要重建。&rdo;奉洺并沒多說,隻是露出一絲苦笑,可能是乏了,倒在旁邊半濕的草垛上,似乎準備休憩。趙戮知道他累了,也不去和他說話,過了很久,估計對方睡着了,蜷縮在草垛上,可能有些寒冷。趙戮走到火堆旁,摸了摸烤着的衣衫,差不多要幹了,也就不講究什麼,拿下衣衫,給奉洺輕輕蓋上。奉洺皺了皺眉,完全沒醒過來的意思,趙戮低頭定定的看着他,歎了口氣,禁不住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臉頰。奉洺的下巴因為消瘦,越發的尖了,配上薄薄的嘴唇,顯得有些刻薄,趙戮難免有些憐惜,一時之間竟然收不回手來。這時候奉洺眼睫顫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趙戮驚了一跳,剛要縮回手,卻被奉洺抓住。對方眼神有些朦胧,有些迷茫,還氤氲着濕氣,顯然沒有睡醒。趙戮剛籲出口氣,放下心來,下一刻卻被奉洺稍稍一欠身,伸手攬住了脖頸,兩個人灼熱的呼吸貼在一起,相互交纏着,仿佛要抵還這幾個月欠下的債。趙戮腦子裡有一時放空,雖然他不承認,但他心裡确确實實有奉洺這個人,而且奉洺在他心裡的地位,随着時間推移,越來越重。他狠狠研磨着身下人的嘴唇,聽着奉洺因為禁不住自己的折磨而喘息出聲,好像是求饒一般,又像是鼓舞,羽扇一般撓着人心發癢。趙戮親吻着他,攬着奉洺赤裸身子的雙手漸漸灼熱起來,再也不安分于單純的攬着,開始慢慢的遊弋,奉洺的腰身一帶非常敏感,被他輕輕的撫摸,&ldo;啊&rdo;的一聲輕叫,下意識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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