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郡的事情之後,薛鈞良就總是招滕雲來說幾句軍機,有的時候更是和滕雲在暖閣裡一談就是一晚上。薛鈞良越來越發現,這個皇後屈居在深宮裡,絕對是老天爺的失策。滕雲拿着地圖,眼神似乎有些着迷,好像心無旁骛一般,姜谕端了茶點進來,薛鈞良示意他噤聲,親自端了一碗茶,輕輕放在他手邊。滕雲也沒看是誰端的茶,眼睛都沒從地圖上錯開,隻是伸手夠了一下茶杯,端起來掀開蓋子要喝。薛鈞良道:&ldo;小心燙。&rdo;滕雲的眼睛仍然沒有錯開地圖,隻是嗯了一聲,看的薛鈞良和姜谕直發笑。滕雲肯出力幫薛鈞良打程田,确實是有私心的,他想憑借自己的能力,把薛國的布防記下來,而且打退程田,也是為了滕國,如今滕國名存實亡,防備一個薛鈞良已經不容易了,萬一程田把主意打到滕國身上,就麻煩了。薛鈞良看他時而皺眉,時而又露出淺笑,終于忍不住道:&ldo;瞧出什麼了?&rdo;滕雲這才收回神來,道:&ldo;鎮疆侯去北面也有些時日了,糧饷定然不夠,不知道陛下有沒有派兵運糧?&rdo;薛鈞良笑道:&ldo;你想了半天就是在想運糧的問題?這個自然有安排,我像是刻薄的君王麼,不會讓将士一邊打仗一邊餓飯的。&rdo;他說的有些像笑話,然而滕雲卻另有感觸,不是每個君王都能做到不讓将士餓飯的,起碼自己的父皇就做不到……&ldo;如果運糧,&rdo;滕雲用手指畫了畫地圖,道:&ldo;這條道想必是必經之地。&rdo;&ldo;不錯。&rdo;薛鈞良這幾日已經驚訝慣了,想不到這個皇後竟然對行軍打仗如此熟悉,分析的頭頭是道,說大一點,如果皇後親自帶兵和薛國打仗,想必是個不可小觑的勁敵。薛鈞良道:&ldo;難道你想說,程田會讓人偷襲糧道?這不可能,糧道幾乎深入腹地,他們長途跋涉到這裡已經不能作戰,何談偷襲。&rdo;滕雲笑着搖了搖頭,薛鈞良竟然發現這笑似乎是哂笑,不禁摸了摸鼻子,道:&ldo;哦?這麼說,孤的皇後有高見?&rdo;滕雲點了點地圖,&ldo;程田也是心高氣傲之人,他這些時日,既沒有出兵,也沒有什麼騷擾的舉動,這不是他的作風……必經之地地勢偏低,雖然不是峽谷,但糧道偏窄,而且我聽說這旁邊有一條河,因為河水湍急,就算是北面天氣寒冷也不會結冰。&rdo;他說着,笑着看向薛鈞良道:&ldo;如果我是程田,我會命人悄悄挖一條河道,等糧兵一至,引河水灌道,糧草都沒有了,何談打仗,到時候前線自然人心大亂,不攻自破。&rdo;&ldo;是啊……&rdo;薛鈞良點了點頭,越發笑意的盯着滕雲。滕雲起初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不得體的東西,他看地圖的時候,總喜歡提筆圈圈點點,以為墨汁沾在了臉上,擡手擦了擦,但是手上什麼都沒有。薛鈞良伸出手,用大拇指輕輕摩挲着滕雲的嘴唇,眼神暧昧的望着他,道:&ldo;幸虧你不是程田,對麼?&rdo;滕雲驚了下,心裡一突,眼神晃了晃,道:&ldo;這是自然的,臣妾怎麼可能是程田。&rdo;薛鈞良坐下來,攬住滕雲的腰一帶,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手還輕輕的摩挲着他的臉頰和耳垂,滕雲因為心虛,并沒有想到這種姿勢有什麼不對勁兒。薛鈞良早就發現了這種規律,隻有在這種時候揩油,對方肯定不會掙紮,攬住滕雲腰身的手稍稍往上,把滕雲的背往下壓,自己擡起頭,親在滕雲嘴角上。&ldo;你說你這麼聰明,我怎麼舍得不寵信你?&rdo;滕雲抖了一下,猛地站起身來,錯後一步,沒想到碰到了後背的地圖,屏風似的地圖&ldo;哐當&rdo;響了一聲,差一點把地圖碰翻。薛鈞良也長身而起,跟上一步,突然把他壓在牆上,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呼吸幾乎交纏在一起,薛鈞良身材高大,幾乎把他整個人罩起來。滕雲撇過頭去,并不看薛鈞良,薛鈞良微微低下頭,瞧着他細細的脖頸,笑道:&ldo;你還不願意麼?&rdo;薛鈞良能看到滕雲的喉頭明顯滾動了一下,仿佛很艱澀,張了張口,好像不知道說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薛鈞良也沒怎麼強求,在這一點上,薛王的所作所為一點也不像個霸道的君王,竟然真的一直沒碰自己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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